八月的最后一日,也是獵殺大會開始的前一日,,所有報名大會的小隊集結于獵殺大廳,。
參賽小隊陸陸續(xù)續(xù)到來,除了江淮他們,,其余都是八人組,。
三百多號人將原本空蕩的大廳擠得滿滿當當,。
這其中有一半的小隊來自遲陽學院,,李、王兩人放眼看去,都是熟面孔,,哪怕不是遲陽學院的,,別的學院的天才學員,他二人也多多少少打過照面,。
不少人上來打招呼,。在得知兩人加入的只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四人小隊時,紛紛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每每這時,,李佑昌就圓場說:“我和老王就是報名玩玩,爭名次什么的,,沒這個想法,,畢竟,有向陽師兄在呢,,不是嗎,?”
大家都露出會心的微笑。榮譽法師向陽,,和七個接近榮譽法師的隊員,,這陣容在整個遲陽城都湊不出第二支。
王安倫嘲諷李佑昌虛偽,。
李佑昌笑說:“你懂什么老王,,這叫低調。就算我說要和向陽師兄爭個高下,,他們能信嗎,?反而會笑話我們自不量力?!?p> 這時人群一陣騷動,。
“是紫蘿和白晝?!庇腥苏f,。
只見兩支小隊一前一后走入。
當先走入的一隊全是法師,,男女各一半,,全是俊男美女,法袍上都佩戴有暗銀色的十字勛章,,這是授勛法師的象征,。
“真是臭屁,這種入門級的勛章也要戴出來秀一秀,?!蓖醢矀惙藗€白眼,。他和李佑昌也都是授了勛的,可他們從來不戴,。
從準字跨入授勛,,對很多人來講,意義非凡,,可對他二人,,甚至對大部分遲陽學院的學員來說,這只是代表入了門,,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至少也要是榮譽法師,掌握了魔紋,,才算真正有所成就,。不然,和碌碌眾生有什么區(qū)別,。
紫蘿小隊的成員一個個昂首闊步,,很有些志得意滿。作為榜首的有力競爭者之一,,他們自然有得意的本錢,。
緊跟在他們后面的,是遲陽學院的另一支全授勛小隊,,隊伍是兩名武士六名法師的標準搭配,,其中一名武士高得恐怖,起碼有兩米五,,膀大腰圓,,腰間掛著一對流星錘,十分招眼,。
“曼茲師兄,。”王安倫說,,“小李子,,沒記錯的話,你以前也是白晝的吧,?!?p> “咳咳?!崩钣硬煽葍陕?,“往事何必再提?!睅讉€月前收到江淮的邀請,,他也是猶豫了許久,,才選擇離開白晝。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的選擇十分正確,。江淮年紀輕輕,,可對魔獸的了解,、作戰(zhàn)意識和經(jīng)驗都老練得像個經(jīng)驗豐富的熟手。他這幾個月學到的東西比過去一年都多,。
四人的目光都被曼茲吸引過去,,安珀更是連連感慨,說有些人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引來李佑昌和王安倫的一陣噓聲,。安珀他這種可以自動吸引水系元素的體質,又何嘗不是老天爺賞飯吃呢,?
武士院的曼茲,,江淮不陌生。這家伙有獸人血統(tǒng),,身材比普通人壯得不是一點半點,,且力大無窮,天生就是修武士的料子,。
曼茲感受到目光,,扭頭看過來,看見李佑昌和王安倫并肩站立時,,眸子里閃過一絲詫異,。他向隊員說了幾句,幾人都轉頭看來,。
李佑昌頓時有些尷尬,。
好在幾人都只是點點頭,一笑而過,,沒有別的舉動,。
李佑昌松了口氣。當時他執(zhí)意離隊,,和隊員鬧得都比較僵,。好在看情況,白晝應該是找到替補的隊員了,。
白晝到后不久,,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閃光,,這支紙面實力最強的隊伍,,終于到了,。
為首的向陽身著一襲墨綠色法袍,容貌俊朗,,神采奕奕,,他的胸前佩戴著亮銀色十字勛章,和三王子何展英佩戴的一樣,,這是榮譽法師的象征,。
他的身后是隊內的七名隊員,同樣是兩名武士和六名法師的配置,。這些人平時在遲陽學院也都是風云人物,,在場同學院的師兄弟紛紛上前問候。
閃光小隊走到白晝小隊旁邊,。遲陽學院的隊伍大多聚集在一起,,其他學院的則聚在另一半場,隱隱有分庭抗禮的架勢,。
江淮他們當然也站在遲陽學院的陣營這邊,,只是站得比較靠邊。不過因為有李佑昌和王安倫兩人的存在,,滅秋小隊很快也被別人注意到,。
向陽顯然也看到了李佑昌,很快朝這邊走來,。
“李師弟,。”向陽笑說:“怎么沒和你隊友站一起,?”
李佑昌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說:“那什么,,我換隊了,,現(xiàn)在我是滅秋的一員?!?p> “哦,?”向陽也是一怔,顯然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掩蓋住驚詫,,說:“滅秋?你自己建的小隊,?”他說著,,掃了江淮等人一眼,只看到王安倫時目光微微一滯,心中納悶:這兩人不是死對頭嗎,?怎么成隊友了,?
李佑昌說:“不是我建的。我只是成員,,隊長在這——”他說著,,指了指江淮。
“哦,?”向陽又吃了一驚,,仔仔細細打量了江淮一眼,問:“看你這身法袍,,也是遲陽學院的吧,?”
江淮點點頭說:“我叫江淮,?!?p> “江淮——”向陽在腦海里搜索一遍,確定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李佑昌和王安倫怎么會加入一個籍籍無名的新人的隊伍,?
他念頭一轉,猜測這個江淮必定大有來頭,,便說:“李師弟看中的人,,想來必然不凡。這位又是,?”他目光轉向安珀,。安珀今日穿著便服,看上去平平無奇,,竟也能和李佑昌同隊,,他不禁有些好奇。
安珀說:“我叫安珀,,是個調酒的,。”
“嗯,?”向陽一時語塞,,不知怎么接。
李佑昌笑說:“安兄弟比較低調,,平日在酒吧工作,,其實是水系授勛法師?!?p> “失敬失敬,。”向陽故作平靜地說,,心里卻是震撼,。這個安珀他也是聞所未聞,,連遲陽學院的學員都不是,怎么能這么年輕就成為授勛法師呢,?
李佑昌說:“以向師兄和眾位學長的實力,,這次榜首,可是十拿九穩(wěn)了,?!?p> 向陽打個哈哈說:“十拿九穩(wěn)不敢說,白晝和紫蘿都很有實力,,更何況現(xiàn)在又多了李師弟攪局,,這個榜首之位究竟花落誰家,還真說不準,?!?p> 李佑昌擺擺手說:“向師兄太高看我們了,我們隊伍一共才四人,,哪里有攪局的能力,?”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場面話,,話都說的漂亮,,但究竟怎樣,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向陽離開后,,王安倫忍不住吐槽說:“你們法師說話真費勁,一個個裝來裝去的,,累不累,?”
李佑昌撇撇嘴說:“老王你屁都不懂就不要放屁。我這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看我跟你們何嘗這么墨跡過,?向師兄的父親可是遲陽城七位魔法師之一,我和他,,當然得客套客套,。”
李佑昌畢竟是城主之子,,他李家能在遲陽城穩(wěn)坐城主之位十數(shù)年之久,,也是因為有遲陽城本土勢力的支持。李佑昌在和這些人打交道時,,自然就隨便不得,。
當然,他不指望王安倫這個直腸子能理解。有時候他還挺羨慕王安倫的,,說話行事都不用考慮太多,,不像他,出身決定了他不能恣意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