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揚說的都是對的……”這是南喬當下唯一的想法了。
“走水了,!走水了,!”蘭馨自幼就被養(yǎng)在王府服侍南喬,本來就膽子小,,現(xiàn)在早就被嚇的六神無主,,只會大聲叫喊了。
本來安靜的人群全都騷動了起來,,軍士們慌慌張張地涌了進來,,拎著各種各樣的木桶木盆準備滅火。
處理的還算及時,,起火點也只有南喬所住的正房一處,,而后蔓延到了旁邊的幾間偏房,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大礙,,火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只是眼下,,正房和偏房從外面看起來已經(jīng)燒得不成樣子,里面怕是也一塌糊涂不能住人了,。
可是,,偏房里還有南喬帶來的八名貼身侍女,是皇后娘娘當初精挑細選認真調(diào)教后送給自己的陪嫁,,處事穩(wěn)重,,心思細膩,善于察言觀色,,日后必定會成為南喬的好助手,。
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怎么樣
南喬深吸一口氣,反復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然后,,她拉住旁邊經(jīng)過的一個小士兵問道:“可有人員死傷?”
小兵本來很不耐煩,,可是抬頭看到了南喬帶著的昭君帽,,立馬換了一副神色:“給郡主問安。死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婢女而已,,只要郡主沒事就好,。”
“什么叫無關緊要,?婢女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一直縮在南喬身邊打顫的蘭馨聽到小兵說的話后突然硬氣了起來,挺直了腰桿,。
“你,?”小兵上下打量了一下蘭馨的衣著。蘭馨此時的穿著平平無奇,,只不過是下等婢女的粗布衣服而已,。
“她怎么了?”南喬開口道,,“難道她就不是人嗎,?”
“郡主,小人并不是這個意思……”小兵連忙出言解釋,,但是南喬并沒有讓他把話說完:“你們一路護送車隊入遼,,固然勞苦功高,可是如今護送任務尚未完成,,就如此倨傲,,這有什么道理?再者,就算這位姑娘有什么不是,,也是我?guī)нM遼國的陪嫁,,女子的嫁妝一直由女子自己掌握,連夫家都不能插手,,又沒有觸犯什么律法,,哪里還有外人教訓的道理?難不成這位大人覺得自己比我南喬未來的夫家還有厲害嗎,?”
這話說的可太重了??ぶ魑磥淼姆蚣夷强墒侨缃襁|國的圣上,,這樣一說,小兵立馬叩頭請罪,,涕泗橫流,。
“眼下跟著我一起進驛館的幾名貼身婢女在什么地方?怎么樣了,?如果有傷,,是否及時請醫(yī)生醫(yī)治了?”南喬看了一眼小兵,,悠悠問了一句,。
“郡主請節(jié)哀?!币粋€男聲響起,。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小兵抬眼看了一眼便瘋狂磕頭賠罪,,請求寬恕。
“郡主以為如何,?”男子問道,。
“罷了,人之常情,。如果人人都能不拜高踩低,,那豈不是人人都是圣人了?!蹦蠁淘谡丫焙蟮?。
“郡主說的有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甭牭侥凶舆@樣說,小兵立刻連滾帶爬跑遠了。
“殿下方才說節(jié)哀是什么意思,?”南喬看著小兵走遠后,,轉(zhuǎn)頭問了站在身邊的那位男子。隔著昭君帽的一層薄紗,,南喬看不清男子的容貌,,但是從小兵的言行舉止也能知道,他就是遼國的七皇子文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