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幫廚娘怎么勸說,離央完全自己沉醉在頓鴿子湯的喜悅當中,,哈哈,,真以為她是好心頓給赫連裴楚養(yǎng)身體的?
不怕給你們說實話,,在她赫連離央的字典里,,就沒有佳肴這個詞,,能吃你就吃,,不能吃,,你要是惹了她,你還是得吃,,如果沒惹呢,,就拿去藥老鼠。
仔細算起來,,離央第一次做飯的時候,,興沖沖的給赫連裴楚拿去吃,赫連裴楚吃了一口后,,面色鐵青,就跟中毒了一樣,。結果離央非要赫連裴楚吃完,,赫連裴楚當時還說吃飽了,餓了再吃,,幸虧當時離央單純,,并且又無比的相信赫連裴楚,才沒有逼著赫連裴楚當著她的面吃完,。結果那飯一直被赫連裴楚放在一邊,,沒吃,第二天早上起床,,碗邊就死了一只老鼠,。
雖然直到現在離央也不能確定那只老鼠是不是被她的飯藥死的,但她至少可以肯定,,那玩意兒,,絕對是難吃得藥死。
一個時辰后,,離央端著一缽鴿子湯出現在了碎林軒,。
赫連裴楚因為受傷,一直沒有上朝,,卻也總是關心著朝堂狀況,,因此離央去的時候,赫連裴楚又在書房,。
為什么要用又,,因為赫連裴楚在王府的時候,,除了臥房就是書房,或者在庭院練槍法,,有時也練劍,。臥房呢,自然是晚上才去,,院子里呢,,就是一早一晚,最多的,,還是書房,。
離央敲了敲書房的門,道:“喂,,大妖怪,,你出來一下?!?p> 赫連裴楚沉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道:“你自己進來,。”
離央道:“我端著鴿子湯,,你確定要我進來?不怕我的湯弄臟了你的書房?”
“進來就是,。”
離央聽到赫連裴楚的話,,端著湯進去了,,放在桌子上為赫連裴楚盛了一碗,赫連裴楚手里仍舊拿著書,,沒有正眼看她,,隨手就將湯碗接過,一邊看書一邊將碗送到嘴邊,,大概是昨天的湯太好喝,,這次他直接喝了一大口,在嘴里停留不過一瞬,,就一口氣將湯噴了出來,,湯汁濺到赫連裴楚右手的書卷上,赫連裴楚急道:“不好,?!?p> 一遍又急急忙忙的去將表面的湯水擦掉,由于面積較大,,受災嚴重,,慌不擇路之下,赫連裴楚直接用衣袖去擦拭書卷,。
離央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結巴道:“你,,不至于吧,再怎么濕,,你也犯不著用袖子去擦?。 ?p> 赫連裴楚當即怒道:“這是戶部記錄國庫收支的卷宗,?!?p> 離央小聲嘀咕道:“還不是你自己吐的?!?p> 幸好赫連裴楚沒聽見,,要是聽見了,不知道還會怎么發(fā)火,,不過還好離央沒放什么重色的調料,,沒有給書卷染上色。
直到衣袖將水吸了個七七八八,,赫連裴楚才停下動作,,質問離央道:“你這是什么湯?”
“鴿子湯??!”離央天真無邪的答道。
“鴿子湯?”赫連裴楚嘴角一抽,,道:“那昨天的鴿子湯是誰做的?”
離央立即意識到赫連裴楚將昨天冬凝做的鴿子湯當成是自己做的了,于是嬉笑道:“誰給你送來的就是誰做的唄,?!?p> “果然是毫無長進?!焙者B裴楚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么毫無長進,至少我這湯藥死老鼠的功力是越來越強了,,看你這反應,,看來我這次做的很是成功嘛!”
“你說什么?這是你用來藥老鼠的?”赫連裴楚大驚失色,。
“是啊,。”離央點點頭,。
“你把藥老鼠的湯端來給我干什么,?”
離央攤開手,仍舊帶著她那天真無邪的笑,,道:“我就是讓你看看這湯用來藥老鼠怎么樣,,誰知道你端過去就喝了,,你速度那么快,我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好,很好,,真的是太好了,。
赫連裴楚握緊了拳頭,只聽她沉沉道:“既然你做湯做不會,,那就抄書吧,!”
“抄書!”離央立即五雷轟頂,?!俺裁磿坑质窃娊?”
“卷宗,!”
“那個,。”離央訕笑道:“咱們有事好商量啊,,不就是碗湯嗎,,用得著把整本卷宗都抄下來嗎?”
“你敢做藥老鼠的湯給我,,不敢抄書?”
“不管,,我就不抄?!彪x央語罷隨手抄起一本書向赫連裴楚丟過去,,然后拔腿就跑,只聽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沉沉的悶哼,,離央不由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只見赫連裴楚捂著自己的右肩,,眉頭緊鎖,,很是難受。
我靠,,她準頭能這么準,,一丟就丟在赫連裴楚的傷口上?
離央連忙沖過去,扶住赫連裴楚,,急道:“你……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請大夫再看看?!?p> “沒,,沒事,,扶我坐下?!焙者B裴楚費力的說道,。
離央忙扶著他坐下,又道:“你不是說你的傷已經好了嗎,,要是知道你沒好我就不用書丟你了,。”
赫連裴楚無語,,難道她以為中毒吃了解藥就能好嗎,,余毒未清,傷口未好,,什么叫做他已經好了,,不過,好像還真是他自己說的他已經好了,,算了,,他還是他自討苦吃。
“就算你沒有用書丟我,,你的湯也能毒死我,。”
“還不是因為你之前受傷都不準我進去看看,,要怪就怪你自己,。”離央立即辯解道,,這才是她做鴿子湯真正的理由,。
“好了,那我們就扯平了,,現在開始說正事,,我要你抄書,,不是把所有卷宗都抄一遍,,是要你把近年來仙人關,陳口關,,陰山一帶用兵,,朝廷撥款的記錄整理出來,尤其是最近三年,?!?p> 離央盯著赫連裴楚沒做聲,赫連裴楚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肩道:“難道你覺得我這樣可以自己抄?”
好吧,,雖然她確實不太想抄,,但好像也確實不能讓赫連裴楚自己抄,,只能不情愿的備紙研磨。
還好戶部的卷宗對軍費開支有獨立的記載,,只是整理仙人關,,陳口關和陰山的的卷宗,也不算太多,。
這么一抄,,就一直抄到了晚上,期間赫連裴楚同樣在看著卷宗,,只是不是軍費開支的卷宗,。可惜數額龐大,,就算抄到了晚上,,離央也還沒有抄完,于是直接在碎林軒用了晚膳,,用罷過后又抄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了,離央的眼皮都開始打架了,,才回了玉林軒,。
才回到玉林軒,離央就忙著往床上撲,,陳嬤嬤忙道:“郡主,,您還沒洗漱呢,可不能就這樣睡了,?!?p> 離央捂著被子道:“你家郡主今年文曲星照頭,可以不用洗漱,?!?p> 陳嬤嬤一時沒聽明白,問道:“郡主您又不考科舉,,這文曲星跟您有什么關系,,就算文曲星照頭,也不能不洗漱吧,!”
冬凝在一旁笑道:“沒準兒今日王爺又讓郡主做了什么,?不然這兒文曲星哪兒照得到郡主頭上來?!?p> “是啊,,本郡主今兒個又抄書,累死了,快別跟我說話,,我要睡覺,。”
人在想睡覺的時候,,腦子都轉不過彎,,隨便干個什么都能睡著。洗漱,?那根本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