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覺得不忿的明錚,,此時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跟著人,,不過此時他也不知道會有人跟著他吧。
明錚一直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如果不是為了祖上的所謂香火情,,誰愿意幫這些人呢,想想又覺得不甘心,,自己也是比較年輕,,家里早有賢妻和兒子,要說不是為了報恩,,估計現(xiàn)在這些學(xué)子考生中,,也應(yīng)該有自己這號人的,以自己的才華,,中個進(jìn)士不也是隨隨便便的,?
不過,一切都晚了,,自從進(jìn)入這個聯(lián)盟圈子內(nèi),,所有的行為舉止都必須得等他們的安排,而且內(nèi)部傾軋的厲害,,這個白衣書生偷偷地找了他好幾次了,就有如知己心腹一般,,什么事情都得聽聽他的意見,,可是知道的越多,明錚心里就越是恐慌,,就如現(xiàn)在他們讓他做的事情,,去操控進(jìn)士的名額,這種事情如果事發(fā),那么自己一家老小也別想活命了,,所以為了保險,,他得找一個替死鬼,如果沒有事發(fā),,自然好說,,如果被人舉報發(fā)覺了,那么就有用了,。
看了看迎面走來的兩個書生,,看樣子挺年輕的,似乎還是京城里的學(xué)子,,走過去攔住了兩人,,偷偷地說道“二位公子,本人手上有試題,,你們要不要,,是從一個考官的府上流出來的,保證貨真價實,,如果二位上了考場發(fā)現(xiàn)不是這些題,,盡管來找我!”
這兩人想視一眼,,都覺得很是鄙夷,,這人看起來也是讀書人,而且好像還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竟然干起了這種勾當(dāng),,每次科舉大考的時候,總會有這種投機(jī)取巧的人兜售所謂的考題,,不過是別人隨意猜的,,雖然可能會有機(jī)會押中題目,可是對于他們這種坦蕩的人來說,,靠這種幾率還不如好好溫習(xí)一下來的好,。
“不要不要!”說著兩人即要揮手走了,,“看二位打扮似乎是國子學(xué)的學(xué)生,?”明錚還是不死心,見二人身著卻是黑色的素衣,,不就是國子學(xué)發(fā)放的服飾嗎,?旁人不懂,不過研究過國子學(xué)的明錚卻是看的明白,。
“哦,?想來你也是位讀圣賢書的書生,,如何干起這種生意?看在你眼神不錯的分下,,我倆就不追究你了,,趕緊走!”話說這二人即是出門散心的錢舉名和俞渙,,此時說話的卻是錢舉名,,他見對方似乎有點纏著他們的意思,威脅了一句,。
“哈哈,,兩位公子說笑了,在下不過是跟兩位交談了幾句,,你們無憑無據(jù)上哪舉報?。坎贿^在下卻敢去國子學(xué)得繩愆廳舉報兩位,,大白天的不在學(xué)堂里上課,,竟然私自外出?兩位,,在下可有說的不對,?”明錚似乎明白他們的情況,隨口就說了出來,,二人俱是覺得驚訝,,這人隨意猜測就知道他們二人是翹課出來的,卻是錢舉名覺得沒什么意思拉著一心溫習(xí)功課的俞渙出來的,。
“閣下什么意思,?”俞渙此時也只能抱拳的說道。
“沒啥意思,,不過在下手中的試題賣不出去,,兩位是不是先買一份?”明錚精明的看著他們,。
“哼,!你……”俞渙有點氣不過,“算了多少一份,,我們兩買一份總行了吧,,只希望你別去惹事生非即可!”錢舉名攔下了俞渙生氣的舉動,,問起了價格,。
“不多,二十兩一份,,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考題,兩位想必只要好好看了這些考題,到時候金榜題名,,可真的會想起在下給你們的榮華富貴,,哈哈,這個價格真的不貴,!”明錚笑著回道,。
“二十兩,你怎么去不去搶呢,?……”俞渙聽了覺得很是生氣,,不過錢舉名卻沒有說話,掏出來四十兩銀子給了他,,“爽快,!給,記住,,這可是大富貴,,這位公子可別這么看著我了,到時候你怎么感謝我都來不及呢,!”明錚也不推辭,,將銀子收入自己懷中,又給了兩份考題就離開了,,心想著,,這下自己又邁出了一步。
顯然他對于白衣公子藍(lán)順志的說法是有誤的,,他并沒有辦妥藍(lán)順志交給他的任務(wù),,甚至是消極的,至今也就一個人隨意的找人兜售這些考題罷了,,至于他說的真假,,明錚覺得以聯(lián)盟目前掌握的東西來看,要弄到真的試題,,不是難事,,而且就如藍(lán)順志所言,明錚明白這些試題一定是真的,,明錚雖然表面覺得為他們辦事是還祖上的情分,,可是沒當(dāng)想到自己也該有如此機(jī)會的,也該風(fēng)光光宗耀祖的,,出將做相的,!他心里越是不甘,越覺得藍(lán)順志他們所謀似乎就是笑話,,逆天而行還尤未知,。
等明錚走遠(yuǎn)了后,,俞渙有點不太明白錢舉名的舉動,問道“錢兄,?你這,?”。
“唉,,沒辦法,,如果我們不買他的試題恐怕要去繩愆廳走一遭了,不過你卻不知道,,我身上也是沒有如此多的銀子,,卻是楚王爺給的賞禮!”錢舉名解釋道,。
“?。坎皇钦f不用這些嗎,?錢兄就算要去繩愆廳,,也不該用這些銀子的!”俞渙聽了有點著急了,。
“沒事,,那個書生自以為看透了咱們,卻不知咱們還能扯上楚王府,,走,,咱們先去楚王府!”錢舉名笑著說道,,俞渙有點不太明白,,錢舉名說道跟著去再說。
就這樣二人來到了楚王府門前,,不過錢舉名卻沒有進(jìn)去,,將手中的試題交到了門口的下人手中,這守門的下人見過他們兩個,,自然知道是王爺認(rèn)識的,,又聽錢舉名說的一些話,這下人也趕忙稱是,,一定將事情稟報清楚,。
錢舉名見交代清楚了,又帶著俞渙離開了王府,,“錢兄,,你這什么意思,我咋全程沒看懂呢,?”俞渙還是不太明白,。
“哎呀,,俞兄,說你聰明你是真聰明,,可是在這些人情世故上,,你確實什么都不懂,哪,,這試題那個書生既然說的如此言之鑿鑿的,看起來有幾分把握,,楚王爺是宗室王爺,,雖然可能沒什么權(quán)勢,不過總比咱們?nèi)蠊俸锰嗔税?,這楚王爺之前對咱們?nèi)绱撕駩?,想來就這點事情上,他還是會幫的,,等著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這個書生恐怕再難出現(xiàn)在街上兜賣這些試題了,,這不出了咱們的惡氣,,還順帶解決了一個不良之徒嗎?”錢舉名說的頭頭試到是道的,,俞渙聽了覺得還是錢舉名知道的多,,想著以后在這方面還得多向他學(xué)習(xí)啊,不過好久未見那個女子了,,俞渙心里悸動的又想起來那個讓自己夜思夢想的女子來了,。
錢舉名一見他的樣子,就知道又是思c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只得道唉走,去喝酒去,,咱們出來不就是為了好好放松一下嗎,?二人即奔著酒館而去。
……
卻說這明錚在賣了兩份試題后,,心想自己的目的也差不多達(dá)到了,,應(yīng)該去找一個替死鬼來做一個雙重保險了,卻不知自己身后早已經(jīng)若有若無的跟著幾個人,,似乎就是盯著他的,,不過相互之間卻并不知情。
明錚此時來到了一個勾欄里,,卻見幾面熱火朝天的,,不少的書生慫恿著這兩天在考生里傳遍了的常墨涵一起來的,,卻見平時對外人也是冷淡至極的藝伶都圍繞在了他的身邊。
此時常墨涵又恢復(fù)到了冷若冰霜的地步,,對于這些人都是不怎么理睬,,卻很是受用眾人對于他的吹捧和眾星拱月般的態(tài)度,更加受用這些藝伶人如同見著天大的喜事投懷送抱一般,。
明錚見了,,直起了身子,將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打開,,走了過去,,大聲說道“不過是幾個書生吹捧,幾個藝姬媚上,,就如此的狂傲,,這常墨涵也不過如此,才氣是有了可惜可惜啊……”聽著這刺耳的話語,,眾人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著他,。
“這位兄臺請了,我常墨涵怎么樣,?想必閣下是想和我切磋一下,?最可笑的是,還得你承認(rèn)不成,?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常墨涵這幾天奉承的話語不知道聽了多少,這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可惜二字,,讓他不由得火冒三丈了,。
“哈哈,有才卻只是在一眾書生藝姬面前炫耀,,你可得某位大家的承認(rèn),?你可得某位大儒的評論?你可得當(dāng)今考官們的指正,?不過一兩句噱頭,,就將你灌的如失魂一般!可惜有沒有問題,?”明錚笑著說道,,說話間,卻坐了下來,,場面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對比起剛剛熱鬧的氣氛,此時卻有如空氣突然安靜。
“多謝這位公子指點迷津,,是我著相下乘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做呢?”思索了良久的常墨涵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話說這次考官里有你的同鄉(xiāng),,還有一位大人也是在江南待過很久,好啦,,話已至此,,常才子還是好自為之,在下也是秉著不能讓大安朝庭失去如此的大才,,才冒昧的出口提醒,,再說多的,就無甚意義,,告辭!”明錚瀟灑的轉(zhuǎn)身就離開了,,似乎覺得自己深藏功與名一般,,轉(zhuǎn)身嘴角還微微上揚了起來,看起來他對于自己的表演很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