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菲對這個戴著面具的陰陽師,,已經(jīng)是非常仇恨了。
她身為皇帝親封的文曦公主,,也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仗著這一點,,只有她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別人能夠欺負她,。
因此,,她現(xiàn)在就是要開始仗勢欺人了。
雖然一個天合境打不過歸一境修士,,但她人多,,她是不怕的。
一旦她抓住這個面具人,,必定要好好“招待”他,,讓他感受到來自京城小魔王的溫暖。
“喲,,小朋友,,你是這些人的頭兒啊,?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你說,,我是不是要先抓住你?。俊?p> 面具人呵呵一笑,,面對一群護衛(wèi)的圍捕,,他只是無奈地搖搖頭,隨后就放了一道銳利的飛鏢,,往趙芳菲刺去,。
“不好,,快保護殿下!”
護衛(wèi)們看到這個飛鏢,,立刻不顧一切地開著靈力,,一起站在趙芳菲面前,形成一堵墻,。
他們在趙芳菲遇到危險的時候,,通常就是要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保護她,哪怕是因此要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也絕不能皺眉頭,。
“再見了,小伙子們,,姑娘們,,我會回來的!”
面具人嘿嘿一笑,,隨即直接飛上天空,。
一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不見蹤跡了。
護衛(wèi)們眼看著他逃跑,,卻無可奈何,,只是搖頭頓足。
他們畢竟不是歸一境,,并不具備有飛行的能力,。
不過,最生氣的顯然還是趙芳菲,,她眼看著這個面具人一次次挑釁自己,,還讓他給跑了。
“氣死我了,!這個家伙,,竟然跑得這么快!”
“趙芳菲,,你也不要生氣,,他現(xiàn)在只是想把我們當猴子耍,不然以他歸一境的實力,,我們肯定打不過他,。”
姜儀楚看到趙芳菲氣的牙癢癢,,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畢竟,這個陰陽師,如果真的要在這里動手的話,,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只不過,因為郡主府這邊的天合境強者數(shù)量太大,,如果面具人想要強行打的話,,就算能夠殺掉一兩個,也絕對會負傷,。
這些護衛(wèi),,實際上是皇家護衛(wèi),平時都在鷹巢里訓(xùn)練,。
所謂鷹巢,,就是皇家軍隊的一支,直屬于皇室,,每名皇室子弟,,都會有其一定的兵力掌控權(quán)。
“好,,暫且放過他,,下次他再敢來,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p> 護衛(wèi)們在旁邊聽著趙芳菲的話,有些汗顏,,他們家公主,真是會說大話,。
要知道,,若不是他們剛才拼死擋住面具人扔過來的飛鏢,她早就要掛彩了,。
但這畢竟是他們的職責(zé),,即便心里有這個想法,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反正,,這也是他們公主的一貫脾氣。
夏守衣看著姜儀妃戴著狐貍面具,、穿著紅梅白衣的樣子,,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美感。
“妃妃,,沒想到,,你今天穿著這套衣服,配上這個狐貍面具,莫名有些儀式感嘛,?!?p> “哪里有儀式感,我怎么沒看出來,?”
姜儀妃伸手摘下面具,,露出精致臉蛋,那狐貍面具被她隨手扔進了空間袋里,。
今天她戴這個面具,,其實是有原因的,畢竟她本身的臉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威懾力,,只能戴上面具了,。
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也戴著面具,,而且看上去,,比她的面具恐怖幾分。
“好了,,現(xiàn)在恢復(fù)成美人兒的樣子了,。”
夏守衣嘿嘿一笑,,完全忘記了現(xiàn)在那個造謠者還沒有抓住的事情,。
她伸出手,撩了一下姜儀妃臉上的碎發(fā),。
“姐姐,,夏姐姐,大家,,你們今晚要小心,,畢竟這個陰陽師,他很有可能卷土重來,?!?p> 姜儀妃聽到姜儀楚說的,也有些擔(dān)心,,萬一他們今晚睡下了,,那個陰陽師很有可能趁著晚上,對他們進行逐個擊破,。
最危險的還是趙芳菲,,畢竟她是這些護衛(wèi)的主人,只要控制住了她,,就等于控制住了她的護衛(wèi),。
“公主,,我等請求晚上為您守夜!”
護衛(wèi)們單膝下跪,,他們必須保護好趙芳菲的安全,,不能讓趙芳菲受到任何傷害。
不然的話,,等到回了京城,,皇帝知道文曦公主受傷了,定然要責(zé)怪他們辦事不力,。
說不定,,他們還會被革職查辦。
皇家,,尤其是皇帝,,這個陰晴不定的晴雨表,是他們最害怕的存在,。
俗話說,,女人心如海底針,但其實帝王心恐怕更加難以揣測吧,。
“好,,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本宮準了,,今晚你們也得把屋頂給我守好了,。”
說著,,她又看向夏守衣,,說道:“夏守衣,我看,,你今晚不如就搬到東廂,,跟我們一起住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夏守衣看了姜儀妃一眼,,想了一下,,這才點頭答應(yīng)道:“好,那多謝公主了,,我今晚就暫時到東廂來住,。”
于是,,除了老王老李和桐姨蘭姨之外,,其他人今晚就都在東廂了。
那些護衛(wèi)們,有的守在門前,,有的則守在屋頂上,,還有一些守在門后。
這樣一來,,就算是那個面具人再來光顧,,他們也會第一時間知道了。
他們怕就怕,,那個陰陽師像今夜一樣,,突然光顧他們,可就糟糕了,。
不過,,那個陰陽師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東廂的守衛(wèi)變多了,一整夜都風(fēng)平浪靜,,沒有再來光顧,。
姜儀妃躺在床上,感覺好像一直睡不著,,翻身幾次,,都沒有睡著。
無奈之下,,她只好盤膝而坐,,繼續(xù)修煉了。
一直到早上,,她才停止了修煉,,隨后推開門,伸了伸懶腰,。
“天氣真好?。 ?p> 她剛走出去,,就發(fā)現(xiàn)有一些守衛(wèi)已經(jīng)靠在柱子下睡著了,,而有一些則還在守著。
不過,,她發(fā)現(xiàn),,他們看上去并不會很疲憊。
這或許是因為,,他們有輪班守夜的緣故吧,!
本來按照郡主府一貫的作風(fēng),每天晚上都會有守衛(wèi)在門外守夜,。
然而,,現(xiàn)在郡主府實際的下人,,只有四個了。
不過,,盡管人手不足,,夏守衣還是沒有想要去招工。
因為那些招來的下人,,很少有能像他們四個一樣任勞任怨,,比較老實的。
“姜姑娘,,早上好,!”
守在門前的林逸,看到姜儀妃經(jīng)過,,就打招呼道,。
“早上好!”
姜儀妃回應(yīng)了一句,。
只不過,,她沒有發(fā)現(xiàn),一夜之間,,她的臉上好像多了一層黑泥,。
姜儀妃不提,林逸自然也沒有多嘴,。
直到姜儀妃到井邊挑水洗漱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好像多了一些黑色的泥,。
用面巾輕輕擦了一下之后,,她看到上面的黑泥,不僅秀眉一蹙,。
什么時候,,她的臉上也多了這么一些東西了?
“我的臉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臟了,?”
她隨手在腰間的空間袋里拿出一面小鏡子,,然后照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看上去好像變得更白嫩,、更緊致了一些,。
“什么情況,莫非我開始淬體了,?”
她記得,在修煉的時候,,雖然自己沒有感覺到有什么變化,,卻覺得越來越輕松,。
不過,這些黑泥,,貌似只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或許,,這個淬體,,是需要一定過程的吧!
當然,,她并不知道,,靈源宮的靈女訣,本身就是針對女子所設(shè)計的功法,。
修煉的人在到達一定修為的時候,,身體就會開始發(fā)生一些類似于淬體的變化,能夠讓女子變得越來越好看,。
這也是為什么,,姜儀妃修煉了一晚上之后,卻發(fā)現(xiàn)只有臉上排出了明顯雜質(zhì)的原因,。
雖然她的臉發(fā)生了一些良性變化,,但她并沒有覺得很高興。
在抓住那個陰陽師之前,,她是沒有辦法再高興得起來了,。
“仔細想想,既然那個造謠的陰陽師已經(jīng)主動現(xiàn)身了,,也就說明,,我們再也不用去猜測他是誰了?!?p> 姜儀妃一邊想著,,一邊用銅盆盛著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把銅盆放在梳妝鏡旁邊,,她就這樣用木梳子輕輕蘸水,然后梳著頭發(fā),,隨后自己隨手綁了一個低馬尾,。
她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造型,只是維持一下自己的形象,,讓自己達到能夠見人的標準而已,。
不過,就算是扎著這個顯得慵懶的發(fā)型,,在姜儀妃身上,,卻能夠感覺到靈力十足,。
夏守衣昨晚就住在姜儀妃隔壁,在姜儀妃起床后不久,,她也起床了,。
緊接著,姜儀楚,、趙芳菲這兩個小孩子,,看上去也像是約好了一樣,一起起床,。
要知道,,平時他們都沒有這么默契過。
夏守衣和姜儀妃早起床可以理解,,畢竟那是她們的習(xí)慣了,。
“早安,姐姐,!”姜儀楚打招呼道,。
“早啊,儀楚,?!?p> “儀楚小妹妹,你怎么那么早起床,,還跟公主那么同步,,你們這是要干嘛呢?”
夏守衣一手托著下巴,,看著這兩人,,一副我懂的樣子。
“夏姐姐,,你想多了,,并非我跟公主同步,而是因為這幾天,,我們都還沒有分出勝負,,所以才約定在這個時間起床,繼續(xù)戰(zhàn)下去,?!?p> 姜儀楚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著。
“不會吧,,你們下了盤棋,,幾天都還沒有分出勝負啊?”
夏守衣有些無語,,之前她就一直看到姜儀楚和趙芳菲坐在石桌前下棋,,那表情看上去,別提多嚴肅了,。
正如她之前跟姜儀妃比喻的,說這兩個孩子,,在嚴肅的樣子,,看上去真像她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