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兇手?,!”安聘遠(yuǎn)頗為氣餒,,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不死心的又問:“王二順,,你再仔細(xì)看清楚,,兇手倒底是不是她,?”
王二順也急了,,扯著滿頭白發(fā)與一把胡子,,向安聘遠(yuǎn)叫道:“你這官老爺怎的如此糾纏不清,?倒底是什么人把我害成這副模樣,我能不清楚,?我跟你說,,那狐妖就是化成灰,我也識得她?!?p> 王二順說完又看了看荻野千繪子,,低頭說道:“這位姑娘雖然也生得一副好皮囊,但真心不是那個狐妖,,我這身體雖形同風(fēng)燭殘年,,但還沒老眼昏花,誰是真兇,,我這雙招子還是看得清的,。”
“不好意思,,打擾你安歇了,,一點小意思?!标惓贿呎f一邊贈予王二順兩塊大洋,。
王二順雖為壯年,但中了邪功,,陽氣盡失,,如今像個小老頭一樣也沒辦法干什么重活,只能砍些柴與老母親相依度日,。兩塊銀元雖不是太多,,但也聊勝于無,也就姑且收下了,。
離開王二順家的小院之后,,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其他的證據(jù),,更不能無端扣押人家,,二人只能把荻野千繪子這個嫌疑人給放掉了。
安聘遠(yuǎn)一拳搗在一棵樹上,,枝葉撲簌簌的直往下掉,,不甘心的道:“陳老弟,咱們這不就白忙活幾天了嗎,?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嫌疑人,,還被證實并不是兇手?!?p> 陳超眉頭緊鎖,,思考了一番,最終說道:“安兄,,我還是覺得那個荻野千繪子有問題,?!?p> 安聘遠(yuǎn)不解,問道:“陳老弟這話怎么說,?”
陳超道:“你有沒有覺得荻野千繪子太冷靜了,?她剛被捕的時候還有點慌亂,但聽到要去對質(zhì)證人的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
安聘遠(yuǎn)仔細(xì)一想,,說道:“陳老弟你說得還真是那么回事,,那個荻野千繪子好像知道王二順不可能認(rèn)出她似的,顯得很胸有成竹,?!?p> “這就是我很不能理解的地方……一直想不透……”陳超對安聘遠(yuǎn)道:“假如真的是我們抓錯人的話,那她至少也不應(yīng)該那么冷靜才對,,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安聘遠(yuǎn)又道:“那有沒有可能王二順說了謊,?其實荻野千繪子就是真兇,!”
陳超搖頭,說:“我剛才注意過王二順,,他沒有說謊,。再說他如今的慘狀就是兇手害的,也沒有必要替兇手做偽證,?!?p> 安聘遠(yuǎn)一時間也搞不清這個問題,反而越想越糊涂了,,心中煩惡,,取出酒壺就往腹中灌。
“對呀,!”
這時陳超突然大叫一聲,,嚇得安聘遠(yuǎn)差點嗆到。
安聘遠(yuǎn)沒好氣的道:“陳老弟,,拜托你不要這么一驚一乍的,。倒底有什么事???”
陳超興致勃勃的說:“安兄,咱們的思維是走進(jìn)了死胡同,。其實,,正面想不行,那么我們就反過來想,假如荻野千繪子真的是兇手,,你說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安聘遠(yuǎn)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隨口道:“她要是真兇的話,,肯定是跑路咯,,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p> “……”
陳超一臉的無語,,說:“安兄,她要是真如你這么想,,也就好了,。但你可別忘了,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女魔頭,,豈會輕言放棄,,剛剛又?jǐn)[了我們一道,更加的藐視官方,。你說她得知竟然還有幸存者茍活于人世,,有這么大的威脅存在,你覺得她會怎么做,?”
安聘遠(yuǎn)一驚,,馬上道:“殺人滅口!”
“安兄猜得不錯,,”陳超胸有成竹的道:“假如荻野千繪子真的是兇手的話,,今夜必來殺王二順滅口,屆時,,我們再捕獲她的話,,縱使有一百張嘴,她也百口莫辯,?!?p> 安聘遠(yuǎn)頻頻點頭,豎著大拇指點贊:“還是陳老弟你夠辣,,兇手怎么著也不會想到咱們還會殺一個回馬槍,。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王二順家中布置,?!?p> ……
是夜。
一條人影借著月光接近王二順家破敗的小院,,腳尖在院墻上一點,,輕飄飄的就落進(jìn)了院內(nèi),,落地發(fā)出的聲響幾不可聞,輕功造詣實屬罕見,。
院內(nèi)僅有兩座茅屋,,來人似乎很清楚王二順住在哪一間,徑直就往左側(cè)那一間茅屋溜了過去,。
那人影接近房門之后,,取出一把短刃塞入門縫,小心翼翼的別開門栓,,打開了房門,,潛入屋內(nèi),摸黑往床的方向躡手躡腳的挪了過去,。
那人影摸到床邊,,依稀看到被子下鼓囊囊的,便握著短刃一刀扎下,!
但刀上傳來的觸覺卻不太對勁,。
那人影連忙揭開被子,下方卻只是一些舊衣服而已,。
糟了,!中計了!
這時,,身后猛然有一股勁風(fēng)襲來,。
啪!
那人影措不及防,,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掌,,黑暗中噼里啪啦的撞翻了什么東西,連滾帶爬的逃出小屋,。
那人影跌跌撞撞直奔大門逃逸,,但剛來得及撞開大門,門外卻刺來一柄長劍,,直直的抵住了那人的鎖骨,。
那人方要反抗,催動真氣,,心卻一陣的絞痛,,氣血翻滾,一口真氣才提到一半便再也提不上去了,。
完了,,遭了暗算了。
那人心如死灰,,踉蹌著往后退,,但屋內(nèi)又走出一人,雙手抱胸就那么定定的看著那人,。
那人走投無路,,竟扔掉短刃束手就擒。
陳超隨手就扯掉了那人臉上的面紗,,面紗下的臉龐正是荻野千繪子,。
“你還有什么話好說?”陳超質(zhì)問她,。
荻野千繪子嘆了口氣,,說道:“是我大意了,還是太小看你們大燕子民,?!?p> 安聘遠(yuǎn)走了過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問道:“那你倒底是如何假扮狐妖害死年輕人,?為何要這么做,現(xiàn)在請如實招來,?!?p> 荻野千繪子笑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狐妖,?我害死了什么年輕人,?我只是來殺王二順被你們拿住把柄而已,憑什么把其他罪名推到我頭上,?”
“安兄,,看來她還不老實。她斷定王二順不那么容易認(rèn)出她,,應(yīng)該是跟臉有關(guān)……”陳超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的上來扯她的臉皮,可惜她的臉是貨真價實的,,沒有任何的易容,。
“陳老弟,你懷疑她這張臉是假的,?”安聘遠(yuǎn)問道,。
陳超搖頭,說:“她這張臉是真的,,但以前那張臉一定是假的,。她能夠如此有恃無恐,倚仗的就是這個秘訣,,見過她以前那張臉的,,除了王二順之外,,全部死了。現(xiàn)在這張臉,,自然沒人認(rèn)得出她,。”
“呵,!”
荻野千繪子輕蔑的一笑,,仿佛在嘲笑他們兩人的無能為力,殺人未遂又不是什么大罪,,即便被抓回去也受不了什么制裁,,再由烏歌官府出面,跟衙門打聲招呼,,她一個外國人很容易就能脫罪,,大事化小,小時化了,。
“既然她如今的臉是真的,,那么王二順至死也不可能認(rèn)得出她,那為何她還要多此一舉,,來殺王二順滅口,?”安聘遠(yuǎn)向陳超問出了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