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特別黑暗的夜晚,榆蔭下鎮(zhèn)所有人都沒有睡,躲在屋子里嚇得直哆嗦,??墒牵州d言不顧大家的哭喊求饒,,肆意屠殺,。當時小除剛剛繼承家主之位,根基不穩(wěn),,也沒什么實力,,遭到了手下背叛,逃走了,。秦家不忍看著榆蔭下血流成河,,便全員出動對付林載言,,可他們又哪是林載言的對手!沒挺多久就被林載言全部殺死了,?!?p> “當時我在哪里?”
“你被阿奏救———”
“那個時候———欠揍還活著嗎,?不,,你不是說他死了嗎?”
“不不,,說錯了,,你是被我救出來的,咱倆出來后就———就拜了師父為師,!”
“是嗎,?”
“千真萬確!”
“咱倆拜師的時候小紅雀在嗎,?”
“不在,,只要百鬼作亂,小紅雀就不知所蹤,,所以這也是我懷疑它的原因之一,。
“我記得林載言是鳥變的妖怪,那你記得林載言滅門時他是人還是鳥嗎,?”
“我也不太清楚,,他根本沒露過面,當時林載言這個名字還沒出現,,大家只知道有個作亂的妖怪,,并不知道到底是誰。后來師父被抓去了,,過了三四天后回來了,,二話不說就要帶咱倆出去學習,大家問了他半天為什么,,他才解釋說他已經暫時鎮(zhèn)住了妖怪,,但為了長期的寧靜,還是要加強自己實力,,他老了,,學不精細,便打算帶我和你一起學習,,于是咱們就離開了榆蔭下,。我本想去找小除,可沒找到,便和你一起離開了,?!?p> 九歌想破了腦殼,也沒想起這段記憶,,他有些憤懣地錘了錘腦袋,。
“你知道林載言修煉成人前是什么樣的鳥嗎?”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小紅雀可,!關于他修煉成人前的事我一概不知,但———你也知道,,他修煉成人后冒充了你,。”
九歌心里恨恨地想:他不僅冒充了我,,還冒充了我父母的兒子,!
秦家滅門一事讓九歌無暇想起其他,他準備一直呆在秦家,,直到弄清所有發(fā)生在秦家的事為止,。慨慷建議他還是要多去些地方,,那樣才能想起更多事,,但被他一口回絕了。
隨著慨慷實力越來越高,,拉昔術的效果也越來越好,,再過一段時間,九歌應該就能想起所有事了,。
天色昏暗,,秦家沒有半絲燈火,九歌與姐姐廣姝躲在屋里不敢出去,。
外面全是尸體,有的是素不相識的仆人,,有的是血脈相連的至親,。
桌上的海棠花奄奄一息,廣姝低聲問九歌:“餓嗎,?”
“不餓,。”
“我給你做點東西吃吧,!”
廣姝害怕地站起來,,走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把大勺子……
突然有人使勁地搖晃九歌,,九歌被搖得坐不穩(wěn),,心也亂了起來,慨慷大喊道:“你別動他,!”
由于慨慷的拉昔術被打斷,,九歌暫時不能從回憶中醒來,但也無法沉浸于回憶中,,所以進入了一個混沌的狀態(tài),。
慨慷被人綁了手腳,還蒙了雙眼,,只剩一張嘴,,他大聲嚷著:“放開我!放開我,!?。 ?p> 當九歌恢復正常,,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后,,他發(fā)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很黑暗的地方??諝夂芪蹪?,他打了幾個噴嚏后感到了絲絲寒意。地上黏糊糊的,,不知是什么東西,,走起來沾鞋底,很叫人惡心,。他無暇顧及這些,,在黑暗中慢慢地摸索著。
摸著摸著,,就摸到了一根油膩的粗柱子,,那油膩感使他縮回了手,咽了一口口水后,,再次摸向那根柱子,。
那根柱子上有幾條深深的刻痕,也許是誰不經意間留下的,。九歌又向柱子旁邊摸去,,果然如他所料,又摸到一根柱子,,他繼續(xù)摸索,,發(fā)現自己置身于一個牢籠之中。
但令他奇怪的是,每根柱子之間的間隙都非常大,,大到九歌不用側身便能輕輕松松地走出來,。
九歌在牢籠中走了一圈后,沒發(fā)現什么特別的,,便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從兩根柱子間走了出去。
牢籠外也是黑乎乎的,,走了半天,,又摸到一根柱子,柱子上依然有深深的刻痕,。九歌心想難道這是個籠中籠,?他再次從兩根柱子間走了出去。
誰知沒過多久,,他又摸到一根柱子,,令他奇怪的是,柱子上的刻痕竟與剛剛摸到的那根極為相似,。他仔細地記下了刻痕的模樣,,再次向前走。
沒走幾步,,又摸到了一根柱子,,不出所料,那刻痕與之前摸到的一模一樣,。
九歌想這絕對不是巧合,,這刻痕肯定有特殊意義,他細細摸了一遍刻痕,,想辨認出刻痕的信息,。刻的是什么字嗎,?還是什么符號,?刻痕有九道,橫五道,,豎四道,,像棋盤一樣,九歌心想這應該不是什么字,,應該是什么特殊的符號吧,!
可為什么要反復刻這一種符號呢,?九歌又摸了摸其它柱子,,每根柱子上刻的竟都是這種符號。
不過令九歌更奇怪的是,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何為立這么多柱子,?
他默默地想了片刻,一個可怕的推測閃過他的腦子———假如實際上只有一個牢籠,,可他因為黑暗而無法辨認方向,,不經意間走了彎路,如此一來,,就會回到了原點,,這樣自然就會遇到許多相同的柱子。
他為了驗證這個推測的對錯,,決定再走一次,,盡量保持直行。
誰知當他大踏步跨過柱子時,,發(fā)現自己被卡住了,。他沒太在意這些,繼續(xù)向前走,。
想要在黑暗中保持直行十分困難,,他走著走著就不能確認自己的方向了。
“該死,!”他摸了摸身上,,并沒有摸到什么能照亮的東西。
當他再次摸到柱子時,,他懊惱地嘆了口氣,,想踏過柱子,再試一次,。
可他再次被卡住了,,柱子之間的間隙更小了。他明白了,,他并非一直在原地繞圈圈,,因為柱子之間的間隙變了。他堅信,,只要自己朝一個方向走下去,,就一定能走出去??赏倪呑吣??前面的柱子間隙越來越小,后面柱子的間隙是漸漸變大的,,他想了想,,決定后退,。
這一走就是大半天,柱子與柱子之間的間隙已經遠到無法用手同時抓住兩根的程度了,。
走那么久,,九歌感到很渴,他好想喝碗水??!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怎么還沒走出去,?
也許這是在他的回憶里,?可他身上穿的衣服和現實中穿的是同一件啊,!
他想到剛剛的回憶剛到廣姝拿出一把大勺子便突然停止了,,隱約聽見慨慷嗷嗷亂叫了幾聲后便不省人事,醒來后就發(fā)現自己處于這奇怪的柱子陣中了,。
還真是奇怪,,誰會抓他和慨慷呢?他不知道慨慷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榆蔭下除了林載言便沒有仇人了,。而林載言已經死了,雖尚有一魂逃亡在外,,但絕對沒有可以把人捉來困到這里的能力,。
若不是林載言,那還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