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冰草根莖交錯,,看上去雜亂無章,,但仔細一看,會發(fā)現它們竟然交織成了房屋的樣子,。這些房屋沒有門窗,,只有個形狀,,但并不是胡亂排列的,,一間挨著一間,,錯落有致,和紅楓鎮(zhèn)的布局一模一樣,!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若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相信會有這么邪門的事情,,九歌開始揣測養(yǎng)翠冰草人的意圖了,。
就算養(yǎng)這么大棵翠冰草是事出有因,,可為何草莖會交織成紅楓鎮(zhèn)的樣子呢,?
螺音說:“大家小心,這里一定有蹊蹺,!”
他們發(fā)現他們所在的位置,,對應的正好是面具人房子的位置。
他們決定到處走走,,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可腳深深地陷進草脂里,,竟然已經沒到膝蓋了,,九歌突然想起了不化雪山的雪。
這時聞語道:“這鞋子竟然不會陷進草脂里,!”
大家忙去看,,只見鞋子放在地上,聞語使勁往下摁,,卻怎么也摁不下去,,而一旁不知誰掉的頭發(fā)則以不快也不慢的速度被草脂吞沒。
九歌突然感覺聞語有些可疑,,他問:“你怎么突然想起拿出這鞋子了,?”
聞語道:“我不小心掉出來的,。”
也在理,,九歌心想自己有些多疑了,。他掏出鞋子去試,果然,,無論怎么摁,,鞋子都不會陷下去。
九歌脫掉自己的鞋,,然后換上那鞋,,在草脂上踩了踩,果然如履平地,。只是因為只穿了一只,,所以另一只腳還是在草脂里陷著,他拔出另一只腳后,,決定單腳跳著走,。
他對大家說:“既然這鞋有用,那就穿上吧,!”
德音嫌棄地說:“這么臭,!腳氣傳染了怎么辦?”
九歌道:“你不穿給我,!”
德音真的將鞋子扔給了他,。
九歌道:“你真不穿啊,?”
德音道:“不穿,。”
“不穿會陷下去的,!走起來會很費勁兒的———”
“我不穿,!”
“好吧?!?p> 九歌將鞋子穿上,,在草脂上使勁蹦了幾下,令他大為驚奇的是,,草脂不但不往下陷,,連一點凹痕都沒有!
他正想說些什么,,卻見螺音突然被一旁的房子吸了進去,!
“螺音?螺音!”大家忙喊她的名字,,可無人回應,。
這房子對應的是面具人的房子,九歌心想果然夠邪門,,剛剛應該小心才是,!
由于房子是草莖交織而成的,所以只有大致形狀,,再加上厚厚的草脂,,別說門窗了,連個小縫都沒有,!
德音想拿劍砍出一個口子來,,但聞語說翠冰草莖內有大量的汁液,若是流出來了恐怕會更麻煩,,于是他們便使出全身力氣,,去扒草莖。
草莖又粗又重,,扒起來談何容易,!他們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扒開,而且草脂黏得很緊,,若一次性扒不開,,草莖會立刻合起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他們一邊扒一邊討論螺音剛剛是怎么被吸進去的,,討論來討論去,沒人能說出個靠譜的答案來,,最后還是九歌突然靈光一閃,,道:“你們想想為何咱們四個人只有螺音被吸進去,而咱們三個想進也進不去,?”
“為什么?”聞語問,。
“因為咱們仨是人,,螺音是鬼魂!”九歌道,。
螺音雖然是魂魄,,但行為和活人無異,剛從豬里出來時還能明顯地看出是鬼魂的樣子,,可漸漸地就和活人一模一樣了,。九歌暫時還沒看到她身上有沒有捆魂索,但晰風嶺是專門看著鬼魂的,螺音應該有能力讓自己變得和活人一樣,。
聞語聞言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翠冰草的確有噬魂的能力,,可是———那是我在一本極其荒謬的書上看到的?。 ?p> “越是荒謬,,就越是可信,!”九歌道,“那本書上是怎么寫的,?”
“那本書上并沒有講翠冰草,,關于翠冰草的故事是在夾在書里的一張紙上出現的,那紙并不像書那樣泛黃,,字跡也很嶄新,,我當時懷疑是哪個編故事的胡亂塞進去的。紙上講了一個故事,,說曾經有一個少年遠游時不慎被翠冰草噬了魂,,心愛他的姑娘聽說后傷心欲絕,便跋涉千里找到將少年毒死的那棵草,,讓草吸了她的魂魄,,她認為這樣她的魂魄和少年的魂魄便會在同一棵草中永存?!?p> “然后呢,?”
“這個故事寫到這里就結束了,但后來我無意間發(fā)現在紙的背面有一行字,,說最后那少年和姑娘并沒有死,。”
“???為什么?”
“不知道,,這句話很突兀,,我翻了很多書,也沒再看到有關這兩個人的記載,?!?p> “這姑娘倒是癡心!”九歌感嘆道,。
這時德音道:“普天之下只有鬼王不癡心,?!?p> “你———”
“別說話了,好好扒,!使點勁,!”
他們身體素質都異于常人,可試了好幾個位置,,好幾個辦法,,也沒能把這屋子扒開哪怕一點小縫。
最后實在沒辦法,,他們只好決定用劍砍,。
為了防止汁液流出太多,他們計劃只砍掉其中一根還算細的,,即使暫時進不去,,也能看到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德音揮起劍,,很利索地將那根細莖砍斷了,。令他們大吃一驚的是,翠冰草傷口處的汁液竟然像河水一樣滔滔地涌了出來,,像沖垮大壩的洪水一樣,!他們忙跳到屋頂上,只見汁液流啊流,,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聞語聞了聞濺到身上的汁液,道:“這草脂沒毒,,不過不知和別的東西混合起來會不會產生毒素,。”
“怎么會有這么多汁液,?”九歌問,。
聞語說:“因為太大了!這棵翠冰草比樹還大,,流的汁液當然多———不過,,似乎太多了些?!?p> 正說著,,他們突然感到屋頂明顯往下一墜。
“怎么了,?”聞語嚇了一跳。
九歌驚訝地道:“天吶,!你們看,,草莖在枯萎,!”
果然,之前粗壯的草莖竟然像泄了氣一樣,,慢慢萎縮起來,。
“是汁液流走的原因!”聞語道,。
“不是只砍了一根嗎,?怎么會這樣?”九歌問,。
話音未落,,搭成房子的草莖全部干枯變黑,在屋頂與主干相連的地方結成了一個黑乎乎的痂,,像水閘一樣,,組織主干的汁液流出。
草脂從枯萎的草莖縫里露下去,,九歌一低頭,,突然看到腳下的屋里有一個戴著藍色面具的人躺在地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
木子若溪
感謝“宇鴻飛天”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