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
茶盞打碎了一地,,“你說什么,?賢侄莫要戲弄老夫了!這玩笑開不得,!”李老爺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李娉婷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溫遺這是瘋了嗎!
屋里只有溫遺波瀾不驚的喝著茶,?!袄畈福谙聸]有開玩笑,,這件事我與家父商量了許久,,是經過慎重考慮才登門拜訪的?!?p> “可……可娉兒已經與三皇子定下婚約了,,這皇命不可違,賢侄還是先想想清楚吧,!”
溫遺一臉誠懇的說:“李伯父大可放心,,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好,況且李伯父好像忘了一件事……”在眾人一臉的疑惑下,,溫遺緩緩說道:“我和娉婷自小就定下了娃娃親,,您忘了嗎?”
“這……這不過是當時我和你父親隨口說說而已的,,又無紙字證明,,豈能當真?!?p> 坐在旁邊一言未發(fā)的李娉婷早已驚得說不出任何話了,,這溫遺到底要鬧什么幺蛾子,開什么玩笑,!書里壓根就沒提到這回事,,炮灰女配居然有這待遇。
兩人漫步在長廊里,,眼看四周沒人,,李娉婷一把揪過溫遺,將他抵在長廊的柱子上,,壓低聲音逼問道:“你到底想干嘛,!大白天的抽什么風!”
“想娶你啊,!”溫遺賤兮兮的回答道,。
“大哥,我求你了,,放過我們一家老小吧,!你這要傳出去,我們一家人命都沒了,!這可是欺君之罪?。¢_不得玩笑,?!崩铈虫脦е鴳┣蟮恼Z氣說道。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溫遺雖也是笑嘻嘻的表情,可目光卻是無比的真誠,,不帶半分玩笑,這讓李娉婷愣了一瞬,,這么認真的嗎,?溫遺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看穿,,李娉婷第一次在他面前感覺渾身不自在,,想趕緊拉開些距離,卻忘了手還揪著溫遺的衣領,。
那雙桃花眼一下子湊到自己眼前,,溫熱的呼吸鋪灑在臉上,李娉婷的臉瞬間爆紅,。溫遺眉眼彎彎的,,笑得像只狐貍。伸手攔過準備跑開的李娉婷,,二人的位置被調換過來,,這下輪到李娉婷靠著柱子。
溫遺雙手撐著柱子,,低頭看著無所適從的李娉婷,,像極了一只被狐貍抓住的兔子,驚慌不已又無處可逃,。
“看來還是李小姐主動些,,溫某甘拜下風!”
“你想多了,我是失誤好嗎,!是失誤,!”李娉婷翻了個白眼,把臉瞥到一邊,,借機拉開些距離,,可溫遺無賴的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你是怕有人發(fā)現嗎?”
李娉婷咬牙切齒的說:“離我遠點行嘛,!我又不是耳朵聾,,我聽得見!”
李娉婷氣的臉都漲紅了,,可溫遺覺得甚是好玩,,甚至挑過腦后的發(fā)帶撓著李娉婷的臉。李娉婷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腳跺在溫遺的靴子上,,他這才吃痛放開了李娉婷。
掙脫了桎梏,,李娉婷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漸漸平復下來。幾個婢女端著茶盤往這邊走來,,李娉婷朝她們招了招手,。幾人急忙走了過來,李娉婷直接了當的說:“送客,!”
這幾人放下手里的物件,,正準備領著溫遺到大門,可溫遺還不愿走,?!皻G!哪有你這樣待客的,,我到這都沒玩兒夠,,你就趕人!怎么著我也是你未來夫君??!”
這句話無疑是平地驚雷,旁的人都愣在原地,,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李娉婷氣得腦袋嗡嗡的,提起裙子朝溫遺走去,,眼看李娉婷面露兇相,,溫遺深知大事不好,識相的跑了。
“那個,,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哈哈~”
“誒誒,!別動手?。G~別拽頭發(fā)……疼疼疼,!松手松手,!”
……
殿內簾子都被拉了起來,陰暗里只有一雙眼睛看著門外的動靜,,悄悄地連呼吸都微不可聞,,仿佛一個巨大的怪物等待著他的獵物。
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奴懷里抱著拂塵急急忙忙的從不遠處跑來,,到殿外時停住,,理了理衣服,擺正了帽子,,恭恭敬敬朝著殿內行了禮,,這才發(fā)聲。
“啟稟殿下,,奴才有要事稟報,。”
里頭的人伸手拿了兩顆玉珠,,在手里轉悠著,屋里傳來玉珠相撞的清脆響聲,。過了許久,,白鶴生才動了動嘴說:“進”那老奴許是上了年紀,彎了這么一會兒,,腰已直不起來了,,踉踉蹌蹌的進了屋,撲通一聲跪趴在地上,。
“老奴沖撞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啰嗦,!說,!”白鶴生不耐煩地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人影。
“回稟殿下,,坊間都傳言李家大小姐失寵了,,三殿下要娶…額…娶…”那老奴說了半天,硬是沒把要娶誰給說出口。
“怎么,,非要本宮把你的舌頭給剁下來,,你才肯說嗎?”
“殿下恕罪,,三皇子要娶趙小姐為側妃,。”說罷,,又把頭埋得更深,。
果真,白鶴生聽到“趙小姐”,,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目光兇狠的看著那老奴?!澳阏f誰,?再說一遍!”
“趙家二小姐,,趙清蟾,。”
玉珠被狠狠地砸到地上,,“碰,!”的撞擊聲嚇得地上的人渾身一抖?!八讞崴闶裁礀|西,!不過是一顆棄子罷了!敢跟我搶,,活得不耐煩了,!”
“本想坐上皇位后,饒他一條狗命,,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
許久李娉婷都沒有再聽說過白棲吾的消息,還以為他在溫柔鄉(xiāng)里無法自拔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荊州已經變了天,,每天都有許多人暗中死去,郊外的空氣里都飄散著血腥味兒,。
白鶴生把手下一半的刺客都派出去暗殺白棲吾,,都是無功而返。原本的計劃一次次的被推翻,,傷亡一次次加重,,白鶴生已經處在隨時爆發(fā)的邊緣,。
……
荊州城里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宅院,白棲吾正給腹部上的傷口包扎著,,雖是上了金瘡藥,,可傷口處還是不斷地往外滲著血。胳膊上,,脊背上隨處可見的地方都是傷痕,。
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白棲吾放下手中的紗布,,瞬間拿起劍閃到門邊,,低聲問:“誰!”
“是我,!”南知的聲音傳來,,白棲吾這才松下了口氣,繼續(xù)坐回原位,。
一進門就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盆血水,南知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怎么搞成這樣,!太子那邊還沒停手嗎?”
可白棲吾不以為然的回答了一個“沒”字,。
“你到底做了什么,!太子怎會突然對你痛下殺手?!?p> “我只是對外宣稱要娶他娶不了的女人,,這不,還沒成功他就急眼了,?!卑讞岵患膊恍斓馈?p> “你瘋了,!活該你被刺殺!”
“可這傷也沒白受,,我已摸清那群刺客的來源,,知道太子與西域暗中有勾結,你說要是圣上知道了,,會怎么樣,?除此之外我殺了他不少人?!卑讞徇€沉浸在殺人的快感中,,眼神里充滿著嗜血,。
“瘋子!”南知怒罵道,。
“還有這件事足以看出他對趙清蟾的重視,。一個人有了軟肋可是什么傻事都干得出來?!闭f到這兒,,腦海里又閃出一個人的身影,白棲吾喧鬧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除此之外,,太子會把殺意轉嫁到自己身上,這樣她暫時也是安全的吧……
番外:
還是那家小酒館,,依舊是那熱情似火的老板娘,。
“喲~這位公子,一個人來喝酒嗎,?奴家還是勸你多帶一個人來,,免得醉的不省人事,連家都回不去…”身姿豐腴老板娘調笑道,。
家嗎,?我連家都沒有,怎么回得去,。
烈酒上桌后,,白棲吾猛地灌了幾杯,原本冰涼的液體,,變得烈火灼心,,那老板娘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猛地一拍大腿,?!鞍ミ希闱莆疫@榆木腦袋,,你不是上次背走那醉醺醺姑娘的美男子嘛,!”老板娘捅了捅白棲吾的胳臂肘“欸~怎么樣,有沒有追到手???”
白棲吾笑了笑,不語,。
本是酒量極好,,今日不知為何竟有幾分醉意,眼前似乎看見李娉婷身著海棠織錦,,青絲垂肩,,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白棲吾嗤嗤的笑了起來,既疏狂又清雅至極,。
人間不值得,,可因你而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