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你這是什么意思?”
送走了一臉疑惑的方灼之后,,鄭寤生從一旁走了出來,,滿臉不高興的看著祭足,,顯然對于祭足的決定十分不滿,。
其實鄭寤生一直都在后面聽著,,原本在他想來這一次最起碼也能得到一塊城池,,如此一來鄭國的地界就更大了,。
之所以讓祭足出來接待方灼,,也正是因為如此,,只是沒想到祭足的解決方法居然是這樣的出人意料,。
看到鄭寤生一臉的不愉快,,十分憤怒的樣子,祭足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微微的笑了起來,。
“君上,地盤和德,,哪一個更重要,?”
祭足沒有回答鄭寤生,而是反問了一句,,這個問題有些棘手,,更是讓鄭寤生有些不知所措。
“地盤是根本,,實力的象征,。
德是一個人的性格,是取向未來的發(fā)展,?!?p> 鄭寤生緩緩開口,隱隱的他有些明白祭足的意思了,。
“沒錯,。”
祭足立刻點頭,,顯然對于鄭寤生的回答十分的滿意,。
“君上,陳國殺州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陳桓公一拍腦袋決定的,。
我們打陳國,雖說很是順利,,不過如果想要滅掉陳國,,顯然也不會那么順利。
別的不說,,我們打陳國,,楚國沒有來干預(yù),但是如果要滅掉他,,楚國人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既然滅不掉,那最多也就是能從陳國得到一兩座城池而已。
這對于我們的整體實力并沒有多大的提升,。
可是如果我們放過陳國,,那么陳國必定會對衛(wèi)國懷恨在心?!?p> 祭足說到此處,,鄭寤生突然明白了過來,頓時雙眼一亮,。
“讓陳國和衛(wèi)國打,,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p> 鄭寤生突然開口,,他明白祭足的意思了。
鄭國打衛(wèi)國,,州吁雖然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但是這個借口多少有些欠缺。
可是如果陳國打衛(wèi)國,,而自己去幫助陳國攻打衛(wèi)國,,這樣一來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衛(wèi)國比陳國,,那可要肥沃的多,,如果從衛(wèi)國爭到地盤,可就是大大的造化了,。
……
方灼回到了陳國,,只見瑕叔盈已經(jīng)撤軍,看到這里,,方灼才徹底的松了口氣,。
“君上,鄭國撤軍,,并且沒有向我們索要城池,,而是白白撤軍了?!?p> 陳桓公聽了之后有些錯愕,,他也沒有多想,而是覺得鄭寤生很不錯,,雖然之前有摩擦,,但是似乎兩次的摩擦都是自己挑起來的。
并且兩次都沒有對自己索要什么,,這樣一來就讓陳桓公覺得鄭寤生這個人還是很好的,。
“衛(wèi)國,實在太過卑鄙了,,這一次我們向他們求救,,居然視若無睹,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寡人決定整軍備戰(zhàn),,三個月之后討伐衛(wèi)國。
鄭國是一個不錯的鄰居,,我們這一次就邀請鄭國,,就不信拿不下衛(wèi)國,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讓他付出代價,?!?p> 陳桓公恨恨開口,通過這一次鄭國攻打衛(wèi)國,,讓他知道了衛(wèi)國是一個什么國家,。
陳桓公可以忍受一切,,但是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衛(wèi)國,,故而討伐衛(wèi)國,這個舉動雖然看起來有些荒唐,,但是并不意外,。
甚至整個陳國人,都愿意討伐衛(wèi)國,。
鄭國通過州吁的事情對陳國展開戰(zhàn)爭,雖然看起來是沒有獲得什么好處,,但是實際上他們卻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不但通過這一戰(zhàn)讓衛(wèi)國的名聲大損,同時也把陳國完全的拉攏到了自己的陣營,。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樣一來自己就有了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攻打衛(wèi)國了,。
用一招來讓自己獲得這么多的好處,,不得不說鄭國的這一步棋走的很妙,。
就在鄭寤生和陳國密謀商談著如何搞定衛(wèi)國的時候,,洛陽傳來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君上,,周王病重,看樣子快要不行了,?!?p> 聽到這個消息,,鄭寤生立刻放下了一切的事情,,立刻就帶著太子姬狐直奔洛陽趕了過去,。
天子病重,,鄭寤生做為上卿,,他是必須不能離開的,,更何況太子姬狐還在鄭國做人質(zhì),。
雖然進攻衛(wèi)國是大事,,但是和天子的病情比起來,,攻打衛(wèi)國就真的算不上什么事了,。
鄭國距離洛陽很近,一路疾馳趕路之下,,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鄭寤生和太子姬狐就已經(jīng)來到了洛陽,。
……
“大王,,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鄭寤生直接來見了周王,,詢問病情,。
“兄……兄弟,你終于……來了,?!?p> 周王十分虛弱的開口,可以看得出,,此刻的周王已經(jīng)是到了山窮水盡,,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
“大王,,大王,。”鄭寤生哽咽開口,,雖說他和周王之間有過摩擦,,但是多年相處,,又是兄弟,又是親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極好的,。
“大王,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鄭寤生安慰開口,,他很擔(dān)心,。
“兄弟,沒用的,。
咳咳……”
許是說話太急了,,周王急促的咳嗽了起來,鄭寤生見狀立刻輕拍他的身體,。
“兄弟,,我是不行了,在我死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輔佐太子,。”
周王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的架子,,而是和鄭寤生商量,,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鄭寤生緩緩閉上雙眼,,片刻后點了點頭:“放心吧,,太子是我的侄兒,我一定會好好輔佐他的,?!?p> 鄭寤生緩緩開口,這一番話他也是真心實意,,畢竟不管怎么說太子也是自己的晚輩,。
只要太子需要,他是不會拒絕的,,周朝和鄭國,,一向以來都是最為親密的國家。
而且鄭國又是大國,,實力強大,,鄭寤生此人又是雄才大略,有這樣的人輔佐太子,,周王可以放心,。
“那……那我就放心了,。”
周王露出一絲微笑,,盡管面色蒼白無比,,但是這一抹微笑,卻是帶著一股解脫,。
太子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父王和鄭寤生的交談,眼角流下了淚水,。
“狐……你以后當(dāng)上天子之后,,一定要愛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多向你叔請教……記住了嗎,?”
周王把目光看向太子狐,,說著自己臨死之前不多的囑托,。
對于這個太子,周王是有些愧疚的,,原本是堂堂的太子,,結(jié)果卻被自己送去鄭國當(dāng)人質(zhì),這讓周王的心中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