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這里你也看過一遍了,,然后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說話間,,蘇媚蹲下身,手心在兩只沉睡的長毛犬身上輕輕撫摸,,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情,,很難想象身為魔的蘇媚竟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面,但許青能看出來,,這兩條大狗的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剩余的時間可能已經(jīng)不多了。
許青沒有和蘇媚說,既然他能夠看出來,,蘇媚不可能看不出來,。
“唔,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就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養(yǎng)寵物?!?p> 許青在一旁找了把椅子坐下,,同樣顯得有些苦惱,按理來說他的卜算是不會出現(xiàn)問題的,,但事實就像蘇媚之前說的,,這個家里除了蕾婭以及四條狗外,再沒其他外人,。
可蕾婭是機器人,,按照蘇媚之前給他的資料來看,機器人是沒有感情的,,沒有感情自然也就不會有欲求,,同樣不可能去禍害其他人,除非是接受了蘇媚的命令,。
不過......想到這,,許青下意識的捂住臉,他可不敢再去懷疑對方了,。
而除了蕾婭外,,剩下的就是那四條狗了。
哪怕許青并不認為四條狗會是犯人,,但他還是對四條狗做了檢查,,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四條狗都只是普通的寵物犬,。
甚至說眼前這兩條盡顯老態(tài),壽命無幾的大狗,,從始至終都沒有醒來看他一眼,。
“大黃和小花才不是什么寵物,它們是我的家人,?!睋е蠊返纳眢w,蘇媚不悅的瞪了許青一眼,。
看著蘇媚不似作偽的神情,,許青有些猶豫道:“或許是我多管閑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這兩條狗活不長了吧?”
聞言,,蘇媚身體顫了一下,,可她卻像是沒聽清許青在說什么般,自言自語道:“在我剛出生以前,,我的父親就留下一筆錢拋棄了我的母親,,而我的母親也在我十歲的時候離開了我,留給我的只有大黃和小花,。是它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知道,,它們只是兩只普通的狗,,沒有靈獸一樣的靈智,也不像妖一樣,,能靠修煉延長壽命,,甚至可能下一秒就會從我身邊離開,但我依舊不想輕易放棄它們,?!?p> 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蘇媚都在和許青訴說著她過往的種種,。
許青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和他說這些事,但他卻沒有拒絕,,而是靜靜的充當著一名聽眾,。
又過了很長時間,隨著天色漸漸暗淡,,一身女仆打扮的蕾婭懷里抱著許青家的兔子敲了敲門:“小姐,,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和許先生可以下來吃飯了,!”
“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原本還在傾訴衷腸的蘇媚回過神來,視線從兩條大狗身上移開,,并破天荒的對許青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抱歉,耽誤了你這么長時間,,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不要說出去,?!?p> 許青:“呼嚕.....呼...”
蘇媚:???
見許青長時間沒有回答自己,,蘇媚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睡著了,。
“這家伙,,睡覺睡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吧!”蘇媚有些無奈,。
然而蘇媚又如何能想到,,許青昨晚因為林玥的原因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不說,反倒是弄得自己身心疲憊,。
而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安穩(wěn)的屋子,,哪怕他前半段還在聽對方訴說著她的過去,但后半段他卻實在抵御不住困魔的來襲,,最終只能沉沉睡了過去。
“小姐,,我們要叫醒這位懶惰的先生嗎,?”
蕾婭看了眼座椅上的許青,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用了,就讓他再睡一會吧,,我們先吃飯,,到時候給他留一份就可以了?!?p> 聞言,,蕾婭看了眼兩人后點了點頭,和蘇媚一起下樓,。
蘇媚并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和蕾婭離開房間后,原本還在熟睡的大狗身上竟浮現(xiàn)出一道淡淡的好似黑紗般的黑霧,,黑霧在房間里飄蕩了兩圈,,仿佛在巡視著什么,最后猛地沖進了許青的天靈蓋消失不見,。
白茫茫的空間中,,充斥著令人不悅的氣息。
“......”
“奇怪,,這里是哪里,?”身處于空間中的許青伸出手想要試探的抓住眼前的白色霧氣:“我記得我剛才不是在和蘇...蘇誰來著?”
許青擰著眉頭,,他覺得自己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官人,你怎么在這里?我找你好長時間了,?!?p> 一道輕靈的呼喚聲透過白霧傳到了許青耳朵里,與此同時,,許青眼前的白霧也跟著漸漸消散,。
許青面前出現(xiàn)了一位身著黑紗的年輕麗人,不過他并沒有關(guān)于對方的印象,。
“官人,?是在叫我嗎?”許青見對方停在自己面前,,許青撓撓頭道:“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從不記得見過你呀!”
“官人你真是的,,又開這種玩笑,,如果是我們成婚前這樣也就罷了,我們都已經(jīng)成婚兩年了,,你怎么還這么愛開玩笑,。”
年輕麗人不悅的蹙著眉頭,,氣鼓鼓道:“你快和我回家吧,!兒子還在家里等著你呢?!?p> 兒子,?我什么時候有兒子了,還有這女人一直稱呼我為官人,,莫非我真的是他的丈夫,?許青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他確實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但他遺忘的是眼前這個自稱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嗎,?
......
和對方一道走了好久,期間許青多次詢問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而那麗人也是絲毫不落的回答他,。
“官人你到底是怎么了?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你忘了那年在蘆葦蕩,,我們是如何私定終身的嗎?”
“蘆葦蕩私定終身,?”許青聞言,,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像隔壁老王家兒子當初的經(jīng)歷,聽他師傅說,,對方當初就是和他媳婦在蘆葦蕩私定終身的,。
“師傅......”
許青小聲嘀咕了一聲,不知為何心底竟略微有些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