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捂這么緊不難受嗎,?”
就在洛西沮喪得想入非非的時候,,她蒙在頭上的毯子突然被一把扯開,她忙不迭地呼吸著涼颼颼的空氣,,迅速翻身而起,,連人都不先看,,跪下就是不停磕頭,。
嘴里念念有詞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該死,。”
看著面前不停的叩頭人,,尼布皺眉雖有不悅,可眼神里盡是心疼,,從過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設(shè)想過很多遍,但見到她時,,內(nèi)心反而更加難以言喻,,緊張、無措,,想要靠近她,,卻又保持著小心翼翼,不敢再進(jìn)一步的距離,。
米提斯的話子虛烏有,,他相信她就是改名“洛西”的塞米拉米斯,此前的許多件事都讓他抱持懷疑,,但在花園里她對自己怒目相視的樣子,,除了塞米拉米斯,這世上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那是刻在他腦子里的模樣,,不單單是長得像而已。
這也是他肯見米提斯的原因,,不是因?yàn)樗炖镉嘘P(guān)塞米拉米斯的消息,,而是他想刻意從她身上找到塞米拉米斯的影子。
可惜沒有,。
“你何錯之有,?”眉目間的矛盾焦慮微有松緩,浸著笑意的聲音是近五年來他從未體會到過的輕松,,他故意問她,,頗有幾分逗弄的意思。
他想,,來日方長,,只要是她就好,。
“奴婢不知輕重,以下犯上,,沖撞了殿下,。”這套小詞她已有腹稿,,門縫里抱希望,,她心存僥幸的想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只要態(tài)度誠懇,,再不濟(jì)不是還有里斯浦能幫著求個情嘛,。
見她嚇得不輕,加之她額頭磕得微紅,,尼布終是不忍,,便道?!氨就鯖]有生氣,。”
不僅沒有生氣,,還很高興,。
啊,?
這個反轉(zhuǎn)來得有點(diǎn)快,,洛西以為自己耳朵聽岔了,又或者這就是他生氣的方式,,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想要辨?zhèn)€真假。
她額頭的紅印刺眼,,尼布忍不住伸手幫她揉了揉,。
肌膚的觸碰讓兩人都有些不自在,洛西瞪著一雙無辜大眼不知所措,,尼布一時又舍不得放手,,索性掌心下移遮住了讓他心神俱亂的雙目,另一只手立馬攬過她的腰,,順勢帶著她雙雙躺下,,再拉過毛毯蓋在彼此身上,手臂壓住毛毯,,抱著她,。
洛西整個人徹底石化,唯一還有動靜的就是那顆蹦蹦跳著的心,,她側(cè)身而臥,,后背貼著他的前胸,,他的心跳,他的溫度,,他身上永不會散的花香,,還有腰上他沉沉的手臂。
這親密的姿勢……
“我真的沒有生氣,?!眲偛趴闯隽怂倪t疑,他又保證式的說了一遍安她的心,,溫言軟語帶著低潤的鼻音,,是他曾經(jīng)刻意討好認(rèn)錯的方式。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鼻底一點(diǎn)點(diǎn)嗅著她發(fā)絲的清香,,他正用這樣的方式填滿自己空白了五年的心。
不同于他,,洛西此時此刻心里是慌得一匹,她大概明白尼布為什么會這樣,,似乎又不大明白,。
因?yàn)樗臏厝釤o論好壞,都太具誘惑,。
她現(xiàn)在就是一木偶,,被他牽著線的木偶。
“雖然不知道這五年里你經(jīng)歷過什么,,只要回來就好,,不記得我也沒關(guān)系,我不急,,等你什么時候想起來了再告訴我,,好不好?”
洛西無處安放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襟,,她閉著眼,,緊張得睫毛都在打顫。
“睡吧,?!彪m然沒有得到她的回應(yīng),但于尼布而言,,今夜也是美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