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二哈女梟雄蔚藍(下)
“發(fā)質(zhì)好?。俊卑自蕛禾籼裘?,腳下卻是泛起了漣漪,,一個紫色的圓圈向周圍擴散,那圈覆蓋的地方全部是毀滅氣息,。
蔚藍只能裝傻:“這是我見過最柔順的頭發(fā),。”
說著她還伸手捻起白允兒一縷頭發(fā),,扭過頭看著孟猛,,煞有介事的說道:“猛哥不是吹,這個頭發(fā)是真軟,,伸縮性還不錯呢,,咦,,我怎么越拉越長?”
孟猛一年嘴巴沒有抽多那么多次,,他活了十八年,,真正的二哈同胞第一次見。
蔚藍脖子僵住,,她再次出現(xiàn)了不好的預感,,視線慢慢下移,只見一坨海藍色的長發(fā)毛茸茸的被她挑在半空,,后背似乎有著一種灼熱感,
吞了下口水,,扭頭直接對上了白允兒烈火熊熊的雙眼,。
“假…假發(fā)啊…”
白允兒并不是禿頭,她那個殺馬特發(fā)型扯掉之后,,露出個是干練的短發(fā),,女警標配,看起來颯爽無比,。
不過,,她的審美和常人存在一定的差異。
“蔚藍,,你…你上次從山上摔下來,,不僅修為全廢,腦子也摔壞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有這么…”白允兒渾身顫抖,像是拼命的抑制些什么,。
“傻逼的一天,!”白允兒話音一落,災難級魔法師的氣勢毫不遮掩的釋放出來,。
可憐的蔚二哈直接被崩飛了,。
劉宅世一直不說話,他實際上質(zhì)疑過多次蔚藍的身份,,但是她的身份毫無破綻,,唯一的疑點就是,一個災難級巔峰級魔法師怎么會從山上摔下去,,摔得修為全廢1呢,?
理論上,她應該把地砸個坑才對,。
金山炮看來是給蔚藍找到了合適的借口,,連火星人無法修煉都找到了借口,,孟猛也差不多了解情況了。
極其無奈的瞥了眼貓在自己背后瑟瑟發(fā)抖的蔚藍,,他不忍心拿這個二哈當擋箭牌,,這樣也太不爺們了。
“你別送死,?!焙I钡穆曇糨p飄飄在孟猛腦海回蕩,。
十級對抗五十級,。
勝率是多少?
當然是零,。
可是,,氣勢上不能弱。
孟猛抬了抬眼皮,,一雙死魚眼,,裝作百無聊賴,面對白允兒釋放的領(lǐng)域,,不退反進,,不穿鞋的腳直接踩進了那個釋放著毀滅氣息的圓圈。
那圓圈里面是濕的不知名液體,,孟猛腳一沾上,,噼里啪啦的爆鳴聲,那液體竟然是雷電的另一種形式,。
常人就算穿著鞋這一下子就夠他見閻王爺了,。
但孟猛,他經(jīng)歷的那三千六百種折磨,,這種程度,,連給他撓癢癢都算不上。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孟猛腳抬起來,,雷暴液體緩緩墜落,他就像踩著黑米粥,,一點點走到了白允兒的面前,。
“我…”孟猛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整個屋子陷入死寂,。
他頓了頓:“我?guī)湍愦蛩?,你付錢么?”
“怎么打,?”白允兒饒有興趣的問道,,畢竟蔚藍曾經(jīng)是陌路酒吧的執(zhí)宰,,她即使再憤怒,也不好下手,。
孟猛張開手,,隔空一抓,蔚藍直接哀嚎著飛到他懷里,。
“啪啪啪~”
毫不留情的三巴掌,。
全部甩在了蔚藍的屁股上。
在場的人全部是目瞪口呆的傻眼狀,。
孟猛雖然因為異于常人的痛苦童年而變得性格內(nèi)向,。
但是他印象中,陳雅妮懲罰他就是打屁屁,。
反應過來,,蔚藍臉蛋蹭的紅起來:“你…大流氓你!”
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屠婦在他們?nèi)嗣媲氨灰粋€臉蛋仍顯稚嫩的少年抽了屁股,。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幕。
“我打了,,你該付錢了,。”
再怎么說,,也是恐怖級沒法師,,白允兒雖然很震驚,但是回過神,,仍然蠻有興趣的問道:“我不付,,你能怎樣?”
孟猛單手把蔚藍這個大美人當成行李夾在臂窩,,脖子左右各偏了一下,,卡巴卡巴的錯位聲在屋內(nèi)來回回蕩。
“不付錢,,就把我的錢給我,,蔚藍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這個酒吧是她的,,也是我的,。”
孟猛話音剛落,,一聲悶雷炸響,,原本抱胸無所謂的白允兒突然間面色凝重起來。
在她的視野里,,一個恐怖的虛影直接從她身體碾過,,滔天血氣,,尸骨如海。
白允兒整個血氣都翻涌不止,,這個看不清修為的少年,,一頭凌亂的白發(fā),就像是曾經(jīng)屠婦的翻版,,就像是一座山,,讓面對他的人不見天日。
孟猛在賭,,他賭,,白允兒不敢動手。
白允兒有那么一刻,,感覺自己的血管就要爆裂了,。
“你到底是誰?”白允兒皺起眉頭問道,。
“你管不了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上司永遠是你上司,,屠婦,,永遠是屠婦,陌路酒吧永遠是她的,,東山市的王,,還是她?!?p> 孟猛的話不急不緩,,卻是透露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如果守不住蔚藍的地位,,他勢必要在這個魚龍混雜的東山市從最底層爬起來,,他等不了。
“你,!”白允兒很不喜歡孟猛的狂妄,,不過,一直不說話的劉宅世托了下鏡框:“她喪失修為都一年了,,我們不護著她,,她能活到現(xiàn)在么?”
孟猛目光閃爍,,像蔚二哈這種惹事精的本事,,看來這三個心腹依然對她有著別樣情感,不然不會默默給她擦一年的屁股,。
“給我兩千萬魔石,?!泵厦椭苯娱_口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金山炮只給了他三天,,三天內(nèi),他必須在陳雅妮心里面徹底死去,。
“兩千萬,??,?”胡霸天聲音提高了八度,。
“沒錯,在素有惡魔之都的東山市擁有著陌路酒吧這個十大王牌勢力,,兩千萬很多么,?”孟猛對胡天霸的反應有些不解,他不是亂要的錢,,他仔細考慮了,,陳雅妮一個月能得到一萬魔石,是普通的白領(lǐng)工資,,十年是一百萬,,二百年就是兩千萬。
“一年前不是問題,,畢竟現(xiàn)在在首都買座房也差不多這個價,但現(xiàn)在不太現(xiàn)實,?!眲⒄李H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龍煞聯(lián)盟其直轄市東山市連續(xù)十年獲得治安最好的地級市,,這里民風淳樸,,熱情好客。
幾乎是每個來過這里的人,,都別想完整無缺的回去,,要么靈魂上經(jīng)歷崩潰走進精神病院,或者干脆就把命交代在這了,,這里被公認為富人的天堂,,罪犯的擂臺,變態(tài)的秀場,。
這里曾經(jīng)是貧民區(qū)和監(jiān)獄的主要場所,,自從幾十年前,由于地殼運動,,美洲大陸竟然和這里接壤了,,自此這里成為一個三不管,,地球最為混亂的地方。
而陌路酒吧屬于這里面最強橫的勢力之一,,但就在這一年之內(nèi),,陌路酒吧一落千丈,原本在東山市擁有三家規(guī)模巨大的酒吧,,由他們?nèi)齻€人分別鎮(zhèn)守,,可就在蔚藍喪失修為之后,其他惡勢力直接霸占了三分之二,,只剩下總部了,。
收入也是徹底進入了低谷,畢竟陌路酒吧缺少了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恐怖級魔法師,,白允兒只是五十級堪堪摸到檻,,五十一級將會發(fā)生質(zhì)變,實力提升十倍不止,。
“給我兩千萬,,算我借的很快還?!泵厦驮俅嗡饕X,,讓對面三個都沒了好臉色。
“你拿什么還,!”胡天霸鼻子呲出白煙,,很是不屑。
劉宅世聲音還是不冷不淡:“如果真得掏出來兩千萬,,除非把陌路酒吧這個勢力全部賣出去,,你知道么,陌路酒吧被踢出股市之前的市值也就只有兩千萬魔石了,?!?p> 孟猛皺著眉盯著劉宅世確認他沒有說謊,目光閃爍了一陣,,拉著柳仁娜的手:“我們走,。”
“等等我,!”蔚二哈連忙跟上,,不過被三個人堵上了。
“你不能出去亂轉(zhuǎn),,讓下面的人知道,,你不是外出修煉,而是廢了,那么我們必然會遭到反噬,?!眲⒄赖馈?p> “你不用跟著,,我會回來的,。”孟猛背著她擺了擺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你可一定要來接我~你可是打了我屁股的~”蔚二哈裝得痛苦萬分,張牙舞爪的似乎分開是一種致命的痛苦,。
“別演了,,人走遠了?!卑自蕛合訔壍牟寥プ约盒渥拥谋翘?。
“誰演了,你們等著終有一天我的蓋世猛哥會騎著洪荒猛獸來接我的~”
三聲無奈的嘆息……
走在同樣的街頭,,依舊是街燈陪著冷風,,可孟猛卻不能陪著陳雅妮。
“你們地球還有股市,?”柳仁娜挺納悶的,。
“有,不過有點特殊,?!泵厦婉v足在曾經(jīng)的那個便利店。
“哪里,?”邊說話,,柳仁娜還忍不住哆嗦了幾下,畢竟現(xiàn)在是二月,,還是在亞洲的北邊,可以說這天氣確實是很極端,。
“股市里掛牌的不是什么上市公司,,而是各方勢力,修煉門派,,魔法宗門之類的,。”孟猛聲音有些飄忽,,他心里似乎有心事,。
“這么特別,可在火星,,上市的都是為了圈錢以求進一步發(fā)展,,那這個…”柳仁娜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個圍巾給自己圍上,,她可不是孟猛這種修煉者,而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修煉怎么會不要錢,?相反,修煉是這個地球最砸錢的一個事情,,而那些勢力想要變得強大,,自然下面要有很多高手,高手修煉自然需要錢,,天材地寶嘛,。”
“還有,,既然是股市那必須也得有分紅和差價兩種牟利方式,,勢力的吸金能力很強,像宗門之外的人買宗門的股票就屬于散戶,,持股少對宗門發(fā)展沒有太多話語權(quán),,而宗門高層就算持股少也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散戶就是賺差價,?!?p>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炒股,?”柳仁娜把腦袋往圍巾里縮了縮,。
“哪來的錢炒股,況且我剛回到這里,,對各種勢力的情況根本摸不清,,借錢炒股,一個跌停必然是血本無歸,?!泵厦统吨誓鹊氖郑o她搓了搓,。
“你手縮在衣服里都凍僵了,,看來火星人體質(zhì)確實難以適應這里?!?p> 柳仁娜看著低頭給自己暖手的孟猛有些出神,,這個大男孩,真得長大了,。
她真得產(chǎn)生了一股依賴感,,甚至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原本滿腔仇恨竟然在眼前這個大男孩的影響下開始慢慢平復。
“陪我喝幾杯,?!泵厦蜖恐誓鹊氖肿哌M那家便利店,服務員還是那個,,而牽著他手的人卻不是她了,。
孟猛走到那個柜臺,拎起來一箱廉價的啤酒,,把從蔚藍桌子上搜刮的幾百塊錢付上,,帶著柳仁娜走了出來。
冷風如同一把剔骨刀,,先是用刀背把你肌膚砸腫砸青,,接著用刀鋒直接切下去,讓人疼的不想言語,。
二人就坐在那個馬路邊角,,承受著冷風堆疊,拿著啤酒,,一瓶一瓶的往嘴里灌,。
“你想到那個女人了對吧?!绷誓劝哑【破颗e過頭頂,,抬頭看著酒瓶中殘留的泡沫不知道想些什么。
“誰,?”孟猛向后一躺直接睡在地上,,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裝傻。
“沒誰,?!绷誓炔恢圹E的嘆口氣。
冷風揮舞,,就在孟猛快要睡著的時候,,柳仁娜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想到怎么賺錢了沒有,,盡管你不喜歡聽,,可是,他只給了你三天的時間,。”
孟猛睡眼稀松的看了眼緊盯著酒瓶的柳仁娜:“難道三天后我沒有按他說的做,,你真的去殺她,?”
“呵,當然不會?!绷誓让偷負u搖頭看來也是喝高了,,向后一仰,直接跟孟猛一樣,,躺在了大路上,。
“睡覺吧,明天醒了,,你就明白了,。”孟猛用手捂住柳仁娜的眼睛,,自己也閉上眼,,嘴里喃喃一句:“東山上下坡,有事找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