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落網(wǎng)
一大早,,木子風(fēng)頂著黑眼圈吃飯,,所有人都在看他,,等他說話,。
“金小姐,我和王,,不是,。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想,,既然是破案,,就應(yīng)該有公堂審理案子,還要有牢房關(guān)押嫌疑人,,就是有嫌疑的犯人,。不然,,要是犯人心虛,,逃了怎么辦。你說是吧,?!?p> 金小姐其實不想這么對他爹的手下,畢竟兇手只有一個,,兄弟卻有一幫,。
王銘相應(yīng)道:“木公子說得對。既然是破案就應(yīng)該有個樣子,。不是殺人犯的怕什么,,你們誰怕,誰就是心虛,?!?p> 大伙也沒話說,起碼不是真當官的,,不會坑人,。
木子風(fēng)見大家沒有什么意見,就說道:“好,,那這事就有勞王大哥在客棧布置一下,。該有的樣子還是要有的?!?p> 王銘迎合道:“木公子,,不必客氣。為姨父找出殺害他的兇手,我義不容辭,?!?p> 王銘帶著人出去布置了。
金小姐看著木子風(fēng)好像胸有成竹,,就問道:“木公子,,你是不是心中已有頭緒?”
木子風(fēng)非常誠實的說:“完全沒有,?!?p> “那?!苯鹦〗悴恢雷约涸撜f什么,。起身走了,應(yīng)該是又去找他爹給木子風(fēng)托夢了,。
太平見沒外人了就說,,“木子風(fēng),你有辦法了,?”
“唉,,趕鴨子上架,先這樣吧,。我要出去做幾套衣服,。”木子風(fēng)起身要走,。
“做衣服,?你不趕緊查案,你做什么衣服,?”
“我冷啊,。這都入秋了,冬天說到就到,,我都沒有衣服穿了,。我要多做幾套,還有做幾套被子,。還要把馬車做成大帳篷,,晚上一拉開,變成帳篷,,就可以在里面睡了,。”木子風(fēng)越說越覺得此事事關(guān)重大,,趕緊出門找裁縫,。
太平真的鬧不明白,,不會破案不應(yīng)該趕緊逃嗎?留下來做什么衣服,?都是木子風(fēng)教大憨唱什么歌,,自己挖坑自己躺。
一邊是王銘帶著兄弟改造客棧,,設(shè)置公堂,,還把柴房改成牢房,一切在錢的開路下,,以非常迅速的方式進行著,。而另一邊木子風(fēng)把附近的裁縫全拉起來開工,做自己的衣服,,還要給女眷做衣服,,至于案子的事,壓根就沒找金若男談一談,。
王銘這邊結(jié)束的時候,,木子風(fēng)以要靜心思考案子為由,拖了三天,。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天天讓人趕制衣服,等他衣服做好,,不就要走了嗎,?
金老爺?shù)陌缸訜o頭無腦哪是那么容易破的,。事發(fā)當日,,正是海上風(fēng)浪最大的時候,還是漆黑的夜晚,,每個人都在船的各個位置值守,,每個人都有可能殺害金老爺?shù)目赡埽ㄔ诖撍X的金小姐,。
金老爺和這幫手下關(guān)系親密,,和誰都打過交道,交惡倒是不曾聽說,,但偶有矛盾或是對手下苛責,,這是難免的。所以,,要說殺人動機勉強也有幾個人有,,可是不能以此斷案啊。
木子風(fēng)想,,這些人中有殺人犯,,應(yīng)該會心慌,,懼怕,逃之夭夭才對,,但是這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是為了殺害金老爺報私仇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為什么不逃呢,?還要跟著金小姐抬靈回鄉(xiāng)。
這天,,迫于大憨又一次站在木子風(fēng)房門外,,木子風(fēng)在客棧大堂,也就是公堂,,召開了一次會議,。
木子風(fēng)高堂安坐,下面的人齊齊看著他,。
“諸位,,設(shè)這堂,是為了處理金老爺被殺一事,。這是你們中有人背叛了金老爺,,所以,我是代金老爺行家法,,為金小姐找出殺害金老爺?shù)膬词?。?p> 金若男問道:“木公子可有頭緒了,?!?p> 木子風(fēng)看看眾人,氣定神閑的說道:“有了,?!?p> 一個人不設(shè)防的神情很重要。
木子風(fēng)說道:“其實,,這幾日我都派了人暗中觀察你們的一言一行,。蛛絲馬跡都是線索,你們以為兇手已經(jīng)殺了人,,現(xiàn)在還會有什么線索對嗎,?錯,大錯特錯,。因為他是殺人兇手,,他的一言一行和平常人都是不一樣的,就像秦老大會說出他殺人的證據(jù)一樣,,所以,,觀察你們的一言一行是查案的關(guān)鍵,。”
木子風(fēng)神秘一笑,,“你們一定再猜,,我這幾天天天都在外面忙活自己的事,根本沒有見過你們,,我怎么就知道你們的言行了呢,?哼哼,你們一定想不到,,在你們之中有我的臥底,,臥底是什么?就是我信任的人,,我讓他藏在你們中間,,暗中觀察?!?p> 木子風(fēng)看見除了王銘外,,其他人都互相看看,私下議論,。
“那是誰這個臥底呢,?誰是你們當中我信任的人呢?”
“誰,?”
王銘心中那個激動,、興奮無以言表。
木子風(fēng)手舉起,,一指掃過王銘,,指向柜臺的掌柜?!熬褪撬??!?p> 掌柜這幾天那是賺的盆滿缽滿,,賺的錢比一年賺的都多,見人就笑,,笑得合不攏嘴,。今天,木子風(fēng)給他的任務(wù)就是不說話,,笑,。
大家伙看見掌柜招牌式的笑臉,心中具驚,,真是沒想到每天在他們身邊轉(zhuǎn)悠,,噓寒問暖在旁邊伺候的掌柜居然是木子風(fēng)派來的臥底,。眾人一回想,馬上就能想起掌柜最近還真是老在大伙中間問要不要這,,要不要那的,。
大家轉(zhuǎn)過頭看著木子風(fēng),心里一下子覺得木子風(fēng)真是厲害,,原來早有先手,。你以為他在忙自己的事,可是他早已安排好臥底來探查他們,。什么設(shè)置公堂,,布置牢房都是拖延時間。
兇手這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后悔自己沒有早點走呢,?
木子風(fēng)又說道:“所以,,你們中誰是兇手我已經(jīng)胸有成竹了。哈哈哈,。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不僅鐵齒銅牙、鬼見愁,,我還是斷案神探木子風(fēng),。什么案子到我手里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嘛?!?p> 王銘說道:“木公子,,那你趕快說出兇手吧?!?p> “找出兇手不難,,我現(xiàn)在說誰是誰就是,我就是說你是,,你也是,。別急。重要的是,,大家不信啊,。我是不是還要拿出證據(jù)。所以,,我苦惱的是找出證據(jù)啊,。”
王銘笑了笑,,“原來木公子是空口白話,,的確,沒有證據(jù)的確不能讓人信服,。不知,,木公子怎么找這個證據(jù)呢,?”
木子風(fēng)哈哈大笑。他說道:“唉,,本來我還很苦惱的,。就是因為找不到證據(jù),所以我才不想破這個案子嘛,。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我這幾天睡覺的時候老是夢到金老爺來找我,,我就問他怎么辦,?”
金小姐一驚,問道:“我爹說什么了,,他說誰是兇手,?”
王銘攔道:“這種話怎么能信,木子風(fēng),,你還是趕緊說證據(jù)在哪里吧,。”
木子風(fēng)笑了笑,,說道:“金老爺是告訴我兇手是誰,?但是他也沒告訴怎么找證據(jù)?!?p> 一眾人左右看看,,大憨說道:“木公子,兇手是誰,?你說出來,,不管是誰,大憨揍他,,看他說不說,。”
王銘就和大憨爭吵起來,,木子風(fēng)看戲,。
金小姐制止了兩人,問道:“木公子你就不要再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你是不是有辦法找出證據(jù)?”
木子風(fēng)讓太平拿出一個黑盒子,。木子風(fēng)指著這個黑盒子說道:“諸位,這就是找出誰是兇手的證據(jù),。大家一定很奇怪這東西怎么用吧,。我來告訴大家,,這是闡教玉虛宮元始天尊座下門人玉鼎真人的弟子二郎神楊戩,如今轉(zhuǎn)身投胎的李清風(fēng)道長做的‘人鬼殊途’,。金老爺冤死,,他的冤情上達天界,驚動了天上的神仙,。神仙賜下王母娘娘蟠桃園桃樹的木頭,,讓李清風(fēng)在人間化解怨氣。于是,,李清風(fēng)道長就做了這個東西,。殺人犯手上都有怨靈附身,只要伸進去就能辯出來,?!?p> 原來木子風(fēng)就是用這個黑匣子的辦法測人心。木子風(fēng)把這個所謂的‘人鬼殊途’的用法一說,,眾人都不曾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可以辨別怨靈的方法,。
木子風(fēng)還演示了一番,將寫有金老爺生辰八字的紙條放進匣子內(nèi),,手一伸,,握拳而出,在太陽下一照,,手上干干凈凈,。
“諸位看見了吧,你一定想知道殺人犯伸進去,,手會變成什么吧,?待會大家雙手伸進去后,摸一摸里面的一塊天木,,然后握拳而出,,再到太陽底下照一照,這兇手就出來了,?!?p> 金小姐這時說道:“諸位,你們都是跟我爹闖蕩多年的兄弟,,為了找出殺害我爹的兇手,,金若男在這里先謝過了?!苯鹑裟泻敛华q豫的跪下了下來,。
大憨趕緊扶住,又不敢伸手,也跟著跪了下來,,“小姐,,不就是伸出手摸一摸天木嘛。你趕緊起來,,我先,,我先來?!?p> 大憨趕緊到太平面前試,,后面的兄弟一個個蜂擁上前試,笑說,,這輩子還沒摸過天上的木頭呢,。
接著,太平拿著黑匣子在人群中一一走過,。
木子風(fēng)扶起金若男,,說道:“金小姐,請你也試一下吧,。我沒有說你是殺了金老爺,。但是你們都是在那條船上的人,沒有人可以例外,?!?p> 金若男點點頭。
金若男都試了,,更沒有人例外了,。很快一眾人都試好了。
“現(xiàn)在,,你們就走到太陽底下看看自己的雙手吧,。”
王銘和其他人一樣跟著走到了太陽下,,打開雙手,,看到自己手上干干凈凈,和木子風(fēng)的一模一樣,。安心了,。問道:“大家把手舉起來,誰的手不一樣,?我的手是干凈的,,我先舉?!?p> “啊,,我的手怎么黑了,?”有人喊道,王銘聽聲音都知道這人就是他和木子風(fēng)說過的,,他與金老爺有矛盾,。心中暗笑,。
“唉,,我的手也是黑的。你的呢,?”
“我的也黑了,。”
“我的也是,?!?p> 木子風(fēng)這時想到了一首歌,我們不一樣,,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王銘心里越來越慌,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是黑的。
他看向金若男的手,,金若男看著他,,“我的手也是黑的。表哥,,為什么你和我們不一樣,?”
“表妹?!蓖蹉懘藭r滿頭大汗,。
大家也都看到只有王銘的手是干凈的,看著王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王銘看著大家圍觀自己的樣子,,他看到木子風(fēng)輕云淡的笑意,沖到大廳問道:“木子風(fēng),,你搞什么鬼,?”
木子風(fēng)笑了笑,“王大哥,,你心里又有什么鬼呢,?”
“我,你,?!蓖蹉戇@時不知所措,,他想逃,可是后面一群人圍著,,他一個書生怎么逃,。
傻大憨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問道:“木公子,,為什么會這樣,?大家的手怎么黑了,就王公子和你的手是干凈的呢,?”
木子風(fēng)一拍大憨的股二頭肌,,“傻大憨,我只是演示操作,,我的手根本沒有摸盒子里面的東西,。當然沒有是干凈的啦。至于為什么王公子的手這么干凈,?那就要好好問一問王公子為什么不摸了,?”
金若男看了看自己的手,問了問氣味,,走到王銘面前,,“我想木公子的‘人鬼殊途’里面的天木涂有墨水,人的手一摸當然就變黑了,。表哥,,你不敢摸。你為什么不敢摸,?因為你就是殺害我爹的兇手,。你,你為什么要殺我爹,?我爹待你視如己出,,養(yǎng)育你,栽培你,,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爹的嗎,?為什么?”
王銘大笑,,“視如己出,?對我好?難道這些年我為金家做的不夠還嗎,?我放棄我的前程,,在金家做一個賬房,為什么,?還不是為了離你近一些,。你說你不知道,。我對你,對這個金家都付出了多少,。我先你爹求親,,可是他不但不答應(yīng),還要把我趕走,,說什么把北邊糧倉交給我,,還給我分紅。這都是他想把我趕走,,他要讓我離開你,。如果我不殺他,,我現(xiàn)在還能和你在一起嗎,?”
金若男心里痛苦不已,表哥從小看著她長大,,她也把他當做兄長,,視兄為父,原來他對她的好,,全是這樣,。
木子風(fēng)上前一拳打在王銘臉上,“混蛋,,編啊,,你繼續(xù)編啊。我看你心里想的根本就是金家的財產(chǎn)吧,。你娶了金小姐,,就等于擁有了金家的所有。是啊,,那小小的分紅,,還會在你眼里嗎?你殺了你的姨父,,養(yǎng)你十幾年的親人,,你居然還能編出理由,編出借口,,你當我們傻嗎,?”
王銘擦掉口角的血,笑道:“木子風(fēng),,你厲害,。你抓到我,還不是為了金家的財產(chǎn),。你百般推辭,,不就是討價還價,,現(xiàn)在你開到什么價了,讓表妹嫁給你對嗎,?你——”
木子風(fēng)又來一拳,,“你當老子是誰?老子是你這種禽獸嗎,?你們,,把他給我抓起來,嘴,,嘴給我堵上,。”
木子風(fēng)看看自己的手,,王銘沒幾兩肉,,一拳就打到骨頭了,打人這種事不文明,,以后不干了,。
大憨抓著王銘,問道:“木公子,,現(xiàn)在怎么辦,?”
木子風(fēng)一看,又要去縣衙,,希望王縣令的什么案子已經(jīng)破了,。
邊牧人
想水都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