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二隨著江臨的話往他身后看去,發(fā)現(xiàn)那邊也只是個涼亭而已,,不禁疑惑的問道:“一個涼亭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江臨卻搖了搖頭,,對白十二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涼亭!你過來看!”
白十二疑惑的看了看江臨,,跟著他往涼亭走去。
進(jìn)了涼亭,,白十二轉(zhuǎn)頭一看,,從這個地方正好能把整個風(fēng)月渡口收入眼底,涼亭處于山腰,,海拔不高也不低,,俯視著風(fēng)月渡口上來來往往的船只和行人,,頗有一番蕩氣回腸的氣勢!
細(xì)看之下,,風(fēng)月渡口還有淡淡的霧氣,,繚繞在水面上,煙波浩渺,,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一片凡間仙境!寬闊的運(yùn)河望不到邊際,,船只隱沒在霧氣中,,只留下黑黑的一個模糊的點(diǎn)。
這種景色,,的確只有這個地方才能看到,!
一覽如此風(fēng)光,白十二還是挺滿足的,!她笑著看向了江臨:“小江江,,眼光挺好的嘛!居然能找到這個地方,!”
江臨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是偶然之間發(fā)現(xiàn)了這處涼亭?!?p> “當(dāng)年造這個涼亭的人真是個天才,!”白十二由衷的說道。
謝安辰走了上來,,咳嗽了幾聲,,白十二當(dāng)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這讓他有點(diǎn)不太舒服,。他走到江臨的身邊,,緩緩地說道:“江臨,安國候近日跟我抱怨過好幾次你偷偷摸摸溜出來玩的事情了,!今日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恐怕你的下場會很慘啊,!”
江臨楞了一下,,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欲哭無淚的看著謝安辰,。
不帶這樣的吧,?白十二不就是夸了他幾句嗎?
看著謝安辰警告意味滿滿的眼神,,江臨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直接認(rèn)慫,!對白十二笑著說道:“安辰哥說得對!白姐姐,,我得走了,!不然啊我爹定要我吃不了兜著走!”
“啊,,這么快,?”白十二有些不想讓江臨走,畢竟今天找到這個地方人家也是出了很多力氣的,。
謝安辰在一旁說道:“梓歆,江臨若再不回去,,安國侯爺恐怕真的要發(fā)火了,。”
江臨忙點(diǎn)頭,,白十二嘆了口氣,,說道:“行吧!小江江,,今天謝謝你了,!過幾天我去找你玩啊,!”
“好好好,!那白姐姐,我就先走了,!”江臨那叫一個無奈,,心想你還是別來找我玩了,沒看到謝安辰那想要掐死他的眼神嗎,?要是白十二再找他玩,,真不知道靖王府后花園會不會埋下一具尸體。
為了避免真的被謝安辰弄死埋了,,江臨離開的速度簡直跟百米沖刺一樣,!
白十二看著江臨的背影,疑惑的說道:“他怎么跑那么快,?”
謝安辰?jīng)]心沒肺的說道:“可能是害怕被老爹責(zé)罰吧,,安國候的家教還是很嚴(yán)格的?!?p> “哦,。”白十二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了旁邊的涼亭上,,望著風(fēng)月渡口,。
謝安辰也陪著白十二坐了下來,白十二問道:“謝安辰,,你說這些船都是干什么的?。俊?p> 謝安辰看了看,,回答道:“大部分都是貨船,,那些商人的船。有的則是來往的旅客,?!?p> 白十二嗯了一聲,趴在涼亭的欄桿上看了一會兒,,揉了揉眼睛,,謝安辰笑著問道:“怎么,看累了,?”
白十二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謝安辰,我們?nèi)ス涔浒??!?p> “好?!敝x安辰笑著應(yīng)了下來,。
兩人沿著小路往山上走去。
這座山毗鄰風(fēng)月渡口,,水汽充沛,,景色宜人,謝安辰和白十二走了一路也沒有看到泛紅的秋葉,,反而更加的翠綠,。空氣清新,,環(huán)境清幽,。
正走著,白十二忽然拉住了謝安辰,,在謝安辰疑惑的目光下,,白十二緩緩的說道:“謝安辰,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就像是……血腥味,。”
在空氣中,,混雜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謝安辰眉頭一皺,,他并未聞到。白十二的嗅覺比他要靈敏許多,。只是白十二都這樣說了,,謝安辰也警惕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之中竄了出來,,直接撲到了白十二的身上,白十二一個趔趄,,被黑影壓倒在地,!刺鼻的血腥鉆到了白十二的鼻腔中,一聲微弱但卻清脆好聽的聲音傳到了白十二的耳中:“救救我,!”
是個姑娘,?
謝安辰大驚,剛要把那黑影從白十二身上踹開,,就聽到白十二的喊聲:“等等!謝安辰,,這是個姑娘,!”
聽到白十二的喊聲,謝安辰一愣,,白十二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扶著這個姑娘,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飛出幾支箭,謝安辰眼疾手快,,將它們擋掉,。白十二眼前閃過幾道黑影,發(fā)現(xiàn)面前已經(jīng)站著三四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他們手里都拿著武器,,上面還沾染著鮮血。
謝安辰冷眼望去,,這幾人全都蒙著面,,看不出容貌。
那黑衣人看到謝安辰之后,,又看了看被白十二抱在懷里的姑娘,,冷聲威脅道:“你們是什么人!趕緊滾開,,休要管這等閑事,!這可不是你們能管的起的,!”
聞言,謝安辰冷哼一聲,,道:“這大夏,,還沒有我管不起的閑事!”
“口出狂言,!我等可是奉了朝廷的命令,,你又是哪兒來的家伙,也敢如此說話,!”那黑衣人冷笑著說道,。
“朝廷?”謝安辰覺得好笑,,連連冷哼,,“不知奉的是誰的命令?”
“大人的名諱豈是你這等山野村夫能知曉的,?速速退去,,本大人還可饒恕你的性命!”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謝安辰輕輕的笑了笑,,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他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從懷里拿出了塊令牌,,把玩著,冷笑著說道:“饒我一命,?本王還不知道,,在大夏境內(nèi),還有人如此狂妄,!竟然說要饒本王一命,!”
本王?他是王爺,?
黑衣人們聽到謝安辰的自稱之后,,又看到他手里的金色令牌,俱是一驚,!本以為是個山間的無名小卒,,誰想是個王爺,這下可就難辦了,!
“走,!”黑衣人們對視一眼,做出了決定。
牽涉一位王爺,,事情就不是他們想解決就能解決的了,。他們不能暴露上頭的身份,只能暫時放過這個姑娘,!
誰知在他們剛打定主意轉(zhuǎn)身要跑走的時候,,一片樹葉極速的劃過了他們的臉頰!一道血口出現(xiàn),,血珠立刻沁了出來,!臉上的刺痛讓黑衣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們見過暗器,,無外乎是飛刀毒鏢之類的,,可樹葉傷人,他們聞所未聞,!樹葉軟又脆,,如何能與那些金屬的武器相比!可臉上的疼痛提醒著他們,,這并非做夢,!
清冷的聲音充滿了寒意,在他們的身后響起:“諸位何必著急離開,?此間風(fēng)景甚好,,幾位可長眠于此!也算得上幾位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