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進(jìn)了七月。
自上次西湖游船之后天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連續(xù)陰了幾天,,又下起了大雨,。
這幾天明照青一直呆在家中,,練練書法,,讀一讀書,,或是有時走出屋子,,到院中廊道上,亭子中看一看雨,。
生活倒是挺愜意的,。
不過,這時候的書除了四書之外并沒有印刷的版本,,甚至于五經(jīng)都是用手抄寫的,,更不用說其他故事類的書本,各種字體都有,,讀起來雖然不算十分的困難,,但是總感覺有些別扭。
明照青開始的時候是想要重新研讀一下四書五經(jīng)的,,以便在將來的某一天可以用的到,。
但是這具身體仿佛是承接了原有的習(xí)慣,一拿起這類的書便頭昏腦脹,,看不多時便會睡過去,。有好幾次都是小丫鬟明桃進(jìn)來才被驚醒。
因此也只能作罷,,不過對那些故事類強(qiáng)的鬼怪志異類的書卻沒有這種反應(yīng),。這讓明照青感覺很奇怪,,一連讀了幾本也不感覺疲累。
其實在這個年代,,這一類野史雜談是上不得臺面的,,因此寫書的人也比較隨性,多是楷書,,有時又會夾雜著幾個隸書小篆之類的,。看著比較累,,不過趣味性要比那些儒家經(jīng)典多的多。
“做一個活字印刷板挺不錯的,!”明照青這么想著,。
前世的宋朝,活字印刷已經(jīng)在民間廣泛流行,,幾乎所有的書籍都是用活板印制的,。但是片刻之后,卻又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具體是怎么做的,,但是想要把一個個的字都反著刻在膠泥上卻需要很多的時間。這個太麻煩了憑借自己一個人肯定是難以完成的,。
來到后世,,最容易做的事情便是把前世會的東西照搬過來。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生產(chǎn)力是在不斷進(jìn)步的,。
“火藥也是不錯的,。”明照青細(xì)細(xì)的思索了一番,,在紙上寫下了制作火藥的配方,。
前世在軍中曾經(jīng)做過一批火藥,他大抵記得里面有什么東西,,但是具體的用量卻是不記得了,。
他想了片刻又將那張紙撕掉了。
“這個太危險,,弄不好一下子把自己就給炸死了,。”
正這么想著,,有人敲了敲門門,。
“公子,薛公子李公子來了,?!笔茄诀呙魈业穆曇?。
“我馬上出去?!?p> 前些日子游船的情事他早就已經(jīng)拋到了腦后,,事后想想,自己當(dāng)時半途離開確實有些不太禮貌,。不過,,做了也沒有什么好后悔的,終究不是一路人,。
邊想著,,已經(jīng)穿過了廊道,走出了院子,,來到了偏廳,。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還未等明照青打招呼李儀便把這首詩吟了出來,。
明照青笑了笑,,便招呼丫鬟明桃泡茶。
薛淮笑道:“看照青兄的表情應(yīng)是確定無疑了,?!?p> “這首西湖雨后確是我所做,不過當(dāng)時我趁墨跡未干,,扔在竹簍里了,。”
仔細(xì)一想,,便也知道了其中緣由,,定是蘇尚文想要用詩作羞辱自己一番所以才將那廢紙從竹簍里撿了出來。
他正想著,,卻聽李儀已經(jīng)笑了出來,。
“你是沒見楊文玉將你的那首詩當(dāng)眾念出來后蘇尚文的臉色,簡直要被氣瘋了,?!?p> 薛淮也是笑道:“本來蘇尚文的那首在本次的游船中定然是奪得頭籌的。但是和照青兄的那首一比,,便黯然失色了許多,。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我和李儀呢?!?p> 明照青笑到:“二位不會是把我游船那天的詩作大肆宣揚(yáng)了一番吧,?!?p> 這是明照青最不想見到的結(jié)果,但是現(xiàn)在想來這個結(jié)果也是最有可能的,。
“詩是好詩,,這個用不到我們宣揚(yáng),現(xiàn)在臨安城的書生公子恐怕都已經(jīng)知道了,?!?p> 明照青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當(dāng)日只是傳出了詩作,,并沒有傳出所作之人,。這兩日我和薛淮又在各大青樓酒肆中把你的名字加上了?!?p> 明照青更是無語了,。
他這兩日并未出門,青樓楚館中的文人才子已經(jīng)把這首詩傳遍了,,也只是限于傳這首詩作,,對于所做之人并沒有傳出,,但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問過,,聽到是明照青所作時都是嗤之以鼻。
“花錢買的吧”
所有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甚至于李儀薛淮也是這么想的,。
“那就多謝兩位了?!?p> “客氣客氣,!”
三人聊了一會,李儀將那日明照青走后的事情說了一遍,,特別是那三杯酒的歸屬,。
“清風(fēng)姑娘說了,還欠你一杯酒,,拜托我倆務(wù)必把你帶到環(huán)翠樓,。”
“還是算了吧,,你們替我謝謝清風(fēng)姑娘的好意就行了,。”明照青婉拒道,。
上次的西湖游船他就不想?yún)⒓?,更不用說是這次了。
三人又聊了一會,,薛淮李儀便告辭而去,。
走出了明家的側(cè)門,,薛淮回頭看了一眼道:“我現(xiàn)在有些看不透他了?”
“你是說照青兄,?他的這首詩還指不定從那買的呢,!”
李儀一向是書生的性子,倒是沒有在意,。
薛淮生在商賈之家,,有些事情要比李儀想的多。
“我們不論這首詩如何,,如果整個過程都是有意為之會怎樣,?”
李儀沉默了片刻,似是恍然間想通了,。
“你是說從他遇到我們兩個,,到最后將廢紙扔在竹簍里引蘇尚文上鉤都是他故意做的?如果真是這樣,,這心機(jī)也太可怕了,!”
薛淮點了點頭道:“這次的游船是沒有邀請他的,他如果想要上船最好是在湖邊等我們,。還有,,他下了車卻遲遲沒有上船,而是等到了蘇尚文來了才上的船,。當(dāng)時蘇尚文向他挑釁我們都是看到了,,他卻不生氣,我當(dāng)時只以為他是收斂了態(tài)度,,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勝券在握了?!?p> “這還是我們認(rèn)識的照青兄嗎,?”李儀小心的將折扇收了起來。
“幸好我們是朋友,?!毖葱α似饋怼?p> “他這一趟出去會不會是找到了什么高人在身后指點,?像是諸葛亮那樣的軍師之類的,。”
“不好說,,如果明蘇兩家真的撕破臉,,我倒是蠻期待的。”
兩人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馬車前,,那里早有小斯撐著油紙傘,,上前迎接。
在一片雨幕中,,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離開了明家所在的那條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