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昨夜休息的如何,?”
庭院內(nèi),,老獨眼有些卑微的弓著腰,身邊放著一個大箱子,。
薛惡虎站在他的身后,,也沒了之前的桀驁不馴,,一夜徹談,他算是明白了父親的想法,,無論做什么事,,前期必要的投資都是少不了的。
“還可以,?!?p> 蘇長風(fēng)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大清早他們就站在門前,,倒是把準備出門探查敵情的蘇長風(fēng)給嚇了一跳。
地魁三人站在蘇長風(fēng)的身側(cè),,雙手揣在袖子里,,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紅衣自然還待在屋子里,,再怎么說現(xiàn)在她的身份也是太子妃,,接人待物這些小事自然要讓蘇長風(fēng)等人來干。
“倉促來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在老獨眼的示意下,,薛惡虎將大箱子搬到他們身前,,掀開蓋子,里面裝著滿滿一箱銀錠,。
銀子在太陽下閃爍著有誘人的光芒,,蘇長風(fēng)瞟了一眼,看著身后幾人淡定的眼神,,不由有些慶幸紅衣沒有出來,。
在剛看到這滿滿一箱子白銀的時候,他的心神也有些微的震動,,但是很快就被平復(fù),,如果紅衣在這里露出什么震驚之類的神色,,說不得又是一個破綻。
要知道她扮演的身份是太子妃,,這么尊貴的身份什么寶物沒見過,?若是被一箱白銀迷了眼,那就有些太假了點,。
“寨主這是何意,?”
蘇長風(fēng)移開目光,假意沒看懂老獨眼的意思,,有些驚奇的問道,。
“這是幾位使者的車馬費,怎么也不能讓您來傳達旨意還自己墊付不是,?”
老獨眼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臉上依舊掛著有些謙卑的笑容。
“而且這地界窮山惡水的,,傷了諸位大人尊貴的身子也是小人的過錯,,再加上吃穿住行都是一筆不小的花費,這筆花費,,合該小人來出,。”
“要是其他人也和你一樣有眼色就好了,?!?p> 蘇長風(fēng)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伸手拿了兩錠巴掌大的銀子揣在袖子里,,又示意其他人各自也拿了兩錠,,然后將箱子蓋上,重新推了回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p> 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身后的屋子,,他輕輕提點了一句:“有時候,枕邊風(fēng)比什么東南西北風(fēng)都來的強盛,?!?p> “但是這東西我都帶過來了……”
老獨眼故作為難,但是面對這種情況,,蘇長風(fēng)伸手制止了他的話。
“有些事情你不懂,,別人可以拿的我們不一定能拿,,但是不拿又枉顧了他人的一番好意,,所以只能稍微拿那么一點兒意思意思。
我們的身份注定我們不會被人所收買,,太多的意外之財對我們來說并非好事,。”
最重要的是我們拿了也沒辦法帶出去,。
當(dāng)然,,這句話蘇長風(fēng)沒說。
老獨眼似乎聽懂了蘇長風(fēng)那似是而非的話,,伸手讓薛惡虎將箱子搬走,,望著蘇長風(fēng)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殷切。
“還請大人教我,?!?p> 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蘇長風(fēng)緩緩走進庭院中的石亭內(nèi),,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你有困難我?guī)兔Γ易「舯谖倚铡瓤?,姓蘇,。
“你知道什么東西最討女人歡心嗎?”
看著站在一旁的老獨眼,,他揮袖掃去石凳上的塵土,,坐在上面問道。
這身衣服是老獨眼昨日晚飯的時候送過來的,,穿上去很合身,,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搞到的,同樣的款式他還有五件放在衣柜里,。
不只是他,,一行五人每個人都多了一衣柜的衣服。
“討女人歡心,?”
老獨眼有些驚愕的抬起頭,,僅剩的一只眼睛困惑的看著蘇長風(fēng),語氣更添了幾分迷惑,。
“最討女人歡心的,,難道不是銀子嗎?”
嗯,?
難道最討女人歡心的不是珠寶首飾嗎,?難道是世界換了,行情也不同了,?
某大齡蘇姓單身狗看著已為人父的老獨眼,,心中對于自己之前在網(wǎng)絡(luò)上攝取的知識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真的是實踐出真知?
“你是怎么討到老婆的,?”
言語中帶著滿滿的嫌棄,,蘇長風(fēng)靜下心來,強行安慰自己,,就算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也不能露怯,。
按理說女人和巨龍是同屬動物,,都是喜歡亮晶晶的漂亮物品,不應(yīng)該這個世界就變了啊,。
“搶的?。 ?p> 老獨眼理直氣壯地開口說道,,語氣之中竟然還有一些自豪,。
“像我們這樣的盜匪,名聲也不好,,之前更是居無定所,,哪有什么女人愿意跟著,因此我們劫了一艘花船,,讓她們生了一堆小子,,之后又給了她們一些銀兩,還和那艘花船的主人定下了三年的約定呢,!
那群女人見了銀子比見了親爹還要親,,難道這有什么不對嗎?”
蘇長風(fēng)松了一口氣,,如果是花船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所謂花船,是一種獨屬于古代的青樓文化,,文人與風(fēng)塵女子的交往促進了這種文化的發(fā)展,,那些風(fēng)塵女子想來也是將老獨眼他們當(dāng)成了恩客,既然有銀子拿,,那么自然不存在什么隔閡,。
畢竟,伺候誰不是伺候,?
“果然你的見識還是太淺博,,難道你就沒有出去過這里?”
暗暗松了一口氣,蘇長風(fēng)繼續(xù)以鄙夷的口氣問道,。
這其實也算是探聽消息的一種方式,,而且方式更隱蔽一些,,只是從碎片的語言中得到的消息其實也比較有限,,不會出現(xiàn)什么勁爆的信息。
“嘿嘿,,小人的身份您也清楚,,出了這里就跟送命差不多,您看連談些消息都是來這里就知道了,,而且現(xiàn)在我還是個死人,,更不好出去了?!?p> 說到這的時候,,老獨眼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羞愧,他撓了撓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只不過之前我兒惡虎倒是出去過幾次,,他的說法和我的差不了哪去啊,?那些女子拋頭露面坐在高樓里,,見到銀子格外的親?!?p> “罷了罷了,。”
蘇長風(fēng)貌似有些頭痛地揮揮手,。
“和你談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他瞟了一眼面帶愧色的老獨眼,,似乎此時真的成了華陽的特使,,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恨其不爭。
“銀子什么的華陽缺嗎,?女人真正喜歡的是那些漂亮的,、亮晶晶的首飾,不要拿那種凡俗女子的看法來看待太子妃,,你只要記住,,不管是什么東西,她們喜歡的都是漂亮的就行,?!?p> 喜歡漂亮的嗎?
老獨眼看了一眼蘇長風(fēng)的臉,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這次來,,其實我們還有另一個任務(wù)?!?p> 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蘇長風(fēng)語氣平淡。
“你……聽說過蛇信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