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然能接住我這一擊,就這樣殺掉你,,確實(shí)可惜了些?!?p> 血刀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黑血,顯然方言的那兩拳,對他也造成了一定的傷勢,但他眼神卻變得愈發(fā)陰冷,,口中發(fā)出一陣桀桀冷笑:“但也僅止于此了,剩下的兩斬……桀桀,!你必死無疑?!?p> 剩下的那名影衛(wèi)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的驚呼道:“你難道……”
血刀好似已經(jīng)入魔,他臉上露出一陣怪笑,,恐怖的疤痕將他襯托的極為猙獰,,隨即他再次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手持血色長刀在手腕狠狠一剌,,立即血如泉涌,!
鮮血淋淋漓漓的灑在長刀之上,整把刀也是愈發(fā)妖邪,,同時周圍的血海,,也在漸漸凝實(shí),竟能看到血海中不時鉆出一張嘶吼的人臉,!
“那是什么,!怎么會有人臉在血海中沉浮,?”
“相傳他當(dāng)年滅了那門派之后,,拘禁了那門主的魂魄!現(xiàn)在看來,,竟然是真的,!”
“這豈不是說,,這血刀已經(jīng)墮入了魔道!”
“不僅如此,!現(xiàn)在他的血海斬,,恐怕在這魔道的加持下,至少提高了一個層次,,至少堪比元丹境初期,!”
“難怪如此肆無忌憚,見柳長老現(xiàn)身依舊有恃無恐,,原來還有如此一招,!”
“只是不惜入魔,也要用出此招……而這還只是為了對付那青年武者,?”
眾人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看向方言的眼神十分復(fù)雜。
“瘋了,!這個血刀又瘋了,!”那名影衛(wèi)目光游移不定,他可是親眼目睹過血刀入魔后再施展這一招的威力,,當(dāng)年那幾乎無限接近元丹境的門主,,也是瞬間被粉碎,化成了血舞,,其余離得稍微近一點(diǎn)的,,也是無一幸免!
他身影越發(fā)暗淡,,顯然是準(zhǔn)備悄悄退走了,,以免被殃及無辜。
自以為能掌控我的生死了,?對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來說,,別人的性命就如螻蟻一般,隨你們?nèi)我怩遘k,?普通人的命就這么賤,,就這么不值錢?
別人遇到此情況會怎么做方言并不知道,,但他只知道,,自己的命,在自己手里,!
別說是修士,,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剛上一剛!
你要?dú)⑽??好?。?p> 不過小心別崩斷了牙!
方言運(yùn)轉(zhuǎn)全身所有內(nèi)力,,整個人也發(fā)出了一陣不弱的氣勢,,九陽神功本就是極陽極剛,兇猛強(qiáng)橫的功法,,此時方言怒火中燒,,剛好將功法催動到了極致,連帶著周身的空氣,,都跟著灼熱了起來,!
但跟血刀散發(fā)出滔天血?dú)庀啾龋@然還是差了不少,,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還不住手!真當(dāng)我劈山宗無人了嗎,!”
豐腴美婦高聲道喝一聲,,其音清脆,且極為渾厚,,令不少人當(dāng)場回神,,一身道袍凜冽,青色真氣沖天而起,,竟是元丹境中期的修士,!
“是啊,!有柳長老在此,那血刀雖強(qiáng),,但也不敢逞兇,!”
“看來那青年武者命不該絕,應(yīng)該是有救了,?!?p> “不錯!劈山宗絕不可能任由兇徒在自家門口行兇殺人,,那跟打他們臉沒什么兩樣,,更何況今日還是會武之際,全天下的武者可都看著呢,!”
眾人微微點(diǎn)頭,,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武者,自然不愿意見到同是武者的方言被人隨意虐殺,一個個都偏向于方言這邊,。
當(dāng)然也有這影衛(wèi)欺人太甚的原因在,。
照理來說,就算是影衛(wèi)也絕對不敢在人家劈山宗的地盤鬧事,,都是能躲就躲,,畢竟如今劈山宗已經(jīng)是能將整個長華國都壓得喘不過氣的龐然大物。
他們一旦在這鬧事,,就相當(dāng)于長華國與整個劈山宗開戰(zhàn),!
這樣的罪責(zé)誰能擔(dān)?誰敢擔(dān),?要知道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只是已然入魔的血刀,卻已經(jīng)沒有這方面的顧略,,他的理智早已被如海的殺意狠狠碾碎,,眼中只剩下了方言一人!
而他的目標(biāo),,就是將方言碎尸萬段,,化為自己血海中的魂魄!
只是鍛體境就有這樣的實(shí)力,,那么他的魂魄,,一定相當(dāng)可口,血刀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整個人狀若瘋狂,。
身還未動!滔天血海便涌了過來,,夾雜著毀天滅地的威勢,!
“竟然真的敢在柳長老眼皮子底下動手!”眾人驚顫,。
而方言此時也是極為不好受,,他只感覺那血海像是將這片天地鎖定了一般,他無論躲到哪,,那血海都會狠狠的拍下來,,令他肉身成泥!
“難道真要死在這家伙手上,?”方言心頭凝重,,他自知自己絕無可能接下這一擊。
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一切的技巧都失去了作用,!
但就在他絕望之時,,一豐腴婦人忽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繡袍一擺,,無邊云霧般的青色真氣飛起,,那無物不摧的血浪,竟然寸寸消融,,不過一個呼吸,,竟然消散于無形!
血浪自己都是微微錯愕了一下,。
“柳長老終于出手了,!竟然施展出了傳說化盡天下術(shù)法的青云手!”人不知何時變得愈發(fā)的多了,,人群中不是是誰忽然驚呼了一聲,。
方言見狀也是微微一驚,但情緒也是很快穩(wěn)定了下來,,他之前拖了這么久,,終于是等到劈山宗的人出手了。
現(xiàn)在看來也并不是所有的修士,,都那般冷血無情,,草菅人命。
修士里有邪惡的一方,,自然相對的也會有正義的一波人,。
但方言剛才也并不是全無辦法,雖說他確實(shí)抵擋不住這一擊,,不過他不行并不代表系統(tǒng)也不行,。
只是系統(tǒng)從始至終全無動靜,這讓方言有一種想罵娘的沖動,。
靠!老子剛才都快嗝屁了,,你竟然連個屁都不放!
你到底還是不是系統(tǒng),!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老子撒手人寰,!
你丫的到底是來輔助我的,還是丫純粹是來看戲的,!
【嚴(yán)禁辱罵本系統(tǒng)!否則吊銷宿主綁定者資格,!不過宿主不必氣惱,,本系統(tǒng)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宿主被人虐殺,在宿主瀕死之際,,會按照現(xiàn)場的危險(xiǎn)程度作出分析,,提供一定但有限的幫助,!】
面對方言內(nèi)心中的一波吐槽,系統(tǒng)終于做出了回應(yīng),。
“呼!這我就放心了,。”
方言長出了一口氣,,但隨即意識到不對,。
系統(tǒng)這意思是,在我快死的時候才會出手,?
而且還是僅僅提供一定程度且有限的幫助,?
靠!我都快死了,,你幫不幫的還有個屁用?。?p> 還要做一波分析才決定幫不幫,?
你丫根本就是來看戲的,!你個坑壁系統(tǒng)!
【警告,!】
“……”方言欲哭無淚,,我他娘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派了你這個系統(tǒng)下來,。
好難過,!
好想哭哦!
幾人看到方言在默默的抹著眼睛,,紛紛點(diǎn)頭不已:“看來這武者青年倒也知好歹,,孺子可教也!”
“怎么說,?”
“你們沒看到這青年被柳長老救了之后,,已經(jīng)感動的哭了嗎!而且亦深知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才在偷偷抹眼淚?。 ?p> 聽到眾人議論聲的方言,,嘴角狠狠一抽,,我被系統(tǒng)坑了被你們解讀成這樣?
怎么就孺子可教了,!罵誰呢,!額……這句好像不是罵人的話,對了,!誰偷偷抹眼淚了,,眼睛進(jìn)沙子了還不能揉了,?
“柳長老?”血刀雖然入魔,,心頭殺意彌漫,,卻還是認(rèn)出了眼前這位美婦,猩紅的雙眼中劃過一絲忌憚,,但瞬間被暴虐所替代:“你是成心打算護(hù)著此子,?難不成你和此子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柳長老回身淡淡望了方言一眼,,微微搖頭:“我與他素不相識,,這也是頭一次見面?!?p>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是長華國的影衛(wèi)之一,就是那鼎鼎大名一夜之間屠掉血羅門的血刀吧,!若是平日里你身負(fù)皇命,,執(zhí)行任務(wù),我自然是沒有理由阻止,?!?p> “不過你不要忘了,此地到底是在我劈山宗之內(nèi),,此子若是被你斬殺,,那我劈山宗顏面何存?”
血刀桀桀冷笑:“知道我身負(fù)皇命,,還敢阻我,?莫不是你劈山宗,也有了逆我長華國之異心,?”
“嘶,!這血刀是真瘋魔了!竟然敢放出如此言論,,給劈山宗扣了個這么個帽子,!”眾人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休要胡言亂語,!”
柳長老鳳眼圓睜,,當(dāng)即呵斥道:“且不說我劈山宗與長華國本就同氣連枝,世代一體,,如今我劈山宗在陛下皇恩下日漸興盛,,豈是容你等胡說八道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斬殺此子,,也好讓我復(fù)命?!?p> 好個血刀,,雖然入魔,但卻還如此狡猾,,這番下來還不是想要那青年武者的命,。這樣一來豈不是……
“我可以不阻你?!绷L老話音一落,,眾人對方言的命運(yùn)心臟立刻一提,但隨即聽她繼續(xù)道:“不過你一個修士對付一個武者,,不覺得有些以大欺小,,恃強(qiáng)凌弱了嗎?你們影衛(wèi)就是如此行事,?”
血刀眼睛瞇起,,殺機(jī)涌動。
“對??!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等這青年突破到筑基,,和你一個境界時再比上一場?。 ?p> “就是說??!修士對付武者,還用上了足以對付元丹境的手段,,呵呵,,真是有夠丟人啊,!”
一眾武者也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為方言鳴不平。
“我承認(rèn)此子潛力不弱,,這個年紀(jì)便靠自身達(dá)到了鍛體境八層,。”
血刀微微冷笑,,面上帶著不屑:“只是突破筑基哪里是那么容易,,且修煉到我這等境界,那豈不是要十年八年,?就算是十年八年都是未必,,難道他永遠(yuǎn)成不了修士,,我就永遠(yuǎn)負(fù)不了命?呵呵,!”
對?。”娙艘惨庾R到了這個問題,。
武修成為修士何其難也,,就是百位武者也不一定能出一個修士!更何況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有人終其一生也可能只是在筑基境初階原地踏步,,哪里能那么容易一路高歌!
若是修道如此簡易,,人人喝口涼水都能修道,,那也不會有天才一說了!
眾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駁了,。
不過柳長老的態(tài)度卻是十分明確,,她輕輕擺頭:“無論如何,此子你今日都不可殺,,更不可在我劈山宗山門前殺,,你若是一意孤行,那便休怪我了,?!?p> “呵呵!既然你我都不能說服對方,,我倒是有個提議,!”
血刀看向方言,冷笑連連:“你們之前不是說我以大欺小么,,若是我壓制自身境界到和他一樣都是鍛體境,,那么便不是恃強(qiáng)凌弱了吧?這應(yīng)該是同境界相互較量,,各安天命,,生死怨不得人!”
“這……”柳長老猶豫了,,若是同境界相互廝殺,,且鬧得不是太大的話,她確實(shí)是沒有理由阻止了,。
只是……就算是血刀壓制了境界,,但他肉身經(jīng)真氣多年滋養(yǎng),早已強(qiáng)化到了一定程度,且早已聽聞血刀當(dāng)年實(shí)在鍛體境八層突破的筑基,,就算境界被壓制,,那實(shí)力也足以堪比鍛體境九層!
若是一般修士提出這個提議,,那柳長老絕對會將其無視,,隨即鎮(zhèn)壓,但血刀的身份卻沒那么簡單……
“此事……便問問那青年好了,。”柳長老轉(zhuǎn)頭看向方言:“不知你意下如何,?”
“若是覺得不妥,,你可以明說,本座今日定能保你,?!彼S即又補(bǔ)充了一句。
所有人,,包括血刀也冷冷的望了過來,,等待著方言的答復(fù)。
眾人心里也跟明鏡似的,,表面上來看血刀的這個提議十分公平,,但也是十分陰險(xiǎn)!修士就是被壓制,,那到底也是修士,!武者是什么,到頭來還是被人虐殺的份,!這怎么打,,不用想也知道結(jié)果了!
不用說也知道,,方言肯定是拒絕的,,除非是傻子才肯答應(yīng)。
但方言的下一句話出乎了眾人預(yù)料,,他表情卻十分平淡,,神情自若道:“行啊,!怎么打,?”
別看方言表面波瀾不驚,跟個沒事人似的,,但其實(shí)這廝心里早已經(jīng)樂瘋了,。
壓制到武者跟我打?你怕不是石樂志哦!
我九陽神功白學(xué)的,?跟你鬧呢?。?p> 但是在眾人的眼里,,方言此時就跟個傻子沒什么區(qū)別,。
什么?你答應(yīng)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人家柳長老已經(jīng)發(fā)話了就算你拒絕人家也能保你一命,你倒好,,上下嘴唇一碰,,就把這事給接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