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放心,,東靈有些事情還沒解釋清楚呢,你父王是不會放你走的,?!崩吓朴频恼f,。
洛羽菲有些緊張,自己的手就放在桌子上,,再過一會就能夠得著那信了,,“啊哈,原來是這樣啊,,那東靈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了解為好?!崩吓蝗婚g也轉(zhuǎn)頭過來,,睜眼看了一下。洛羽菲因為實在太緊張,,這個時候天氣又熱,,現(xiàn)在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老奴趕緊罵身邊的那個仆人:“你看你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公主都熱的滿頭大汗了,,還不快給公主扇扇!沒腦子,!”
仆人趕緊轉(zhuǎn)身開始給洛羽菲扇風,,這時目光就幾乎死死的盯在了洛羽菲的身上,讓她無從下手,。
“叔父,,我不熱,就不用扇我了,,還是您要緊,。”洛羽菲趕緊示意那個仆人回去給老奴扇風,。
仆人這才慢慢的轉(zhuǎn)了回去,,終于沒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了,洛羽菲這才舉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你父王啊,,一直都是希望你能過上好日子,不去受苦,,少說也要嫁給一位王爺,,現(xiàn)在這大晝朝,除了東靈和千里國以外,,沒有什么國家實力會比較強的了,。”老奴說,。
“哦,,是嗎,?”洛羽菲趁著這個機會,趕緊伸手過去,,終于夠著了那封信,。
“是啊,可是千里國跟我們關(guān)系本來就不好,,你去那里指不定受什么罪,,剩下的也就只有東靈了?!崩吓恼f。
“可是,,東靈現(xiàn)在不是正被大冥攻打嗎,?不堪一擊?!甭逵鸱七呎f邊拿信,,就已經(jīng)放到自己口袋了,拿出了另外一封信,。
而此時老奴突然坐了起來,,看見了洛羽菲手里正拿著信,不禁疑惑了一下,。
洛羽菲也發(fā)覺了情況,,趕緊尷尬的笑了笑,假裝不知道的樣子,,拿著信好奇的前后翻了翻:“叔父,,這個是什么呀?放在這里,?”
聽完,,老奴也沒有多懷疑什么了,以為只是洛羽菲太過好奇拿起來看:“一個刺客送過來的信,,說是宮里寄出去的,。還有,剛才說的,,東靈已經(jīng)是將大冥打的屁滾尿流回到了大冥國去了,,現(xiàn)在看來東靈還是有抵御外敵侵擾的能力的,你去那里,,定不會受罪,。”
“哦,,呵呵,,”洛羽菲繼續(xù)擺弄著手里的信:“這封信怎么連個署名都沒有?。俊?p> 洛羽菲說完,,這才引起了老奴的注意,,伸長了腰,在洛羽菲面前接過了信,,撕了開來看,。
“這什么?”老奴開始看信,,看完后臉色都變了,,上面寫的都是暗中諷刺和謾罵他的話。
“怎么了叔父,?”洛羽菲裝作毫不知情,,一臉疑惑的樣子。
“沒什么,,也就是一些瑣碎的事情罷了,。”老奴忍住火氣,,臉色難看的躺了回去,。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有做,,那我先告退了?!甭逵鸱普玖似饋?,對老奴說。
“嗯,,那你先回去吧,,就不送了?!崩吓廊婚]著眼睛躺在椅子上,。
洛羽菲這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看見門外的仆人們早已是熱得不行了,,歪歪扭扭的站著,,擦著汗。
管家看見洛羽菲終于出來了,,趕緊湊近在耳邊低聲問:“小姐,,怎么樣了?”
洛羽菲喜色露于表,,做了個手勢,,管家就明白已經(jīng)得手了,。眾人趕緊擺駕回宮。
到了宮里,,洛羽菲這才發(fā)現(xiàn)信封早已經(jīng)被撕開了,,信里的內(nèi)容應該被看過了,生氣的她拿起信就撕了個稀巴爛,。她嫌棄這看過的信,,是已經(jīng)被玷污過了,是骯臟的,。于是重新拿了一張紙,,開始重新的寫了起來:
卿,
你我離別已是三秋,,余之心永遠只屬于你一人,。
這幾日,夢中常常遇見你我相見時場景,,那些美好的記憶,就留在我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曾經(jīng)我想忘了你,可是我忘不了,,問世間何事最難,,就是將你遺忘,將這一切都遺忘,,或許那會是一種罪過,,是暴殄天物之罪。
但如今父王要我遠嫁東靈,,我本不喜歡那玄卿,,也不認識他,我為何要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在此之前將我留住,哪怕是將我從路上劫走,。
我等著你,,等著你那日騎著白馬,將我從這地方帶離,,帶到,,只屬于我們的地方。
……
署名沒有落款,,也沒有寫日期,,只是寫完,,又草草的封了起來。
洛羽菲閉上了眼睛,,開始幻想,,幻想完了才對管家說:“將這封信,讓路上隨意一個商人帶走,,帶離櫟陽城,,到其他地方再寄出去?!?p> “是,!”管家回答,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這回終于沒有人跟來了,,也沒有通過那個信管的手了,而是到了一個商人的手里,,一路到了另一座城才發(fā)出去,,等到了中源國,已經(jīng)是半個月過去了,。
現(xiàn)在擱在了白芷的桌子上,,白芷依舊沒有去看,而是走出了房間,,只由這封信靜靜的躺在了桌子上,。
大臣梁閔陪著白芷一起走:“將來你是要繼承皇位的,可不能如此貪玩,?!?p> 白芷有些不耐煩的說:“我知道了,老師,?!?p> “這幾日將晝朝志看的怎么樣了?”梁閔問,。
“基本上前面的都看完了,。”白芷說,。
《晝朝志》是晝朝末年史官編纂的一篇記載晝朝歷代皇帝,,名臣事跡的一本書,本想用來勸誡最后一代皇帝改邪歸正,,把心思放在治國之上的,,可這本書并沒有發(fā)揮他本該發(fā)揮的作用。不過也是流傳了將近兩百年,交到了白芷的手里,。
“書上寫的可都是你的祖先們怎么治國的方法,,你可要好好學,說不定振興晝朝的責任就在你身上了,!”梁閔笑了,,拍了拍白芷的肩膀。
“唉,,說什么大話啊,,都這么多年過去了,要是能重振晝朝,,我們何必縮在這中源國里,。”白芷說,。
“皇子,,你可不能泄氣啊,這說不定你就能做到呢,!”梁閔說,。
“算了吧?!卑总茖坏搅肆洪h的手中,,獨自一人去散心了。
白芷走到了宮外的河邊,,還是那條河,河水潺潺,,波光粼粼,,日落的黃色光芒照在水面上,映在白芷的臉上,。
“若是我有能力,,怎么可能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還被人嘲笑,,說是無權(quán)無勢的人,。”白芷扶在欄桿上自嘲,。
中源國還是原來那樣子,,人來來往往,雖然是整個晝朝的都城,,但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的影子,。白芷想到了以前是一種什么樣的場面,萬臣都來中源朝拜,,眾王都對皇上畢恭畢敬,,那種秩序,,禮節(jié),可如今只剩下商業(yè)繁榮了,。
看著太陽落下,,直到月亮升起來,白芷才愿意起身回去,?;氐搅藢m中,回到了房間才想起了那封信,,百無聊賴的拆開了它,,因為沒有署名,并沒有把它看的很重,,可是當看到了內(nèi)容,,白芷才怔住了。
那封信已經(jīng)被揉過了,,有些面目全非,,但是上面的內(nèi)容還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吹竭@里,,白芷忍不住眼淚涌框而出,本來已經(jīng)將你忘得差不多了,,你為何,,為何還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