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爺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尼楚賀聽說余氏回去了,,就懶得再理會。
喜鵲好奇地問,,“主子,,您對余格格的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她見過不少別人懲戒不聽話之人的手段,可主子只罰了余格格站上一個時辰,,這委實算不得懲罰了,,她都有點不甘心了。
從昨兒個余格格意圖截胡,,今天又在福晉面前說那種話,,喜鵲就對她喜歡不起來,恨不得主子狠狠教訓(xùn)一下她才解氣,。
尼楚賀蹙眉反問,,“輕了嗎?”
她瞥了眼登梅,。
登梅抿嘴一笑,,“哪里輕了?凡事適可而止,,太重了容易招人閑話,,主子本就沒必要與一個格格針鋒相對?!?p> 登梅比喜鵲見識多,,有時候表面瞧著沒什么,實則內(nèi)里的苦只有受過的人知道,。
相反,,主子罰的重了,,說出去反而不好聽,有失身份,。
尼楚賀也沒解釋,,登梅太謹(jǐn)慎,處事難免受束縛,,不過,,這應(yīng)當(dāng)是所有人的想法。
而她不是個會顧忌閑話的人,,她這樣做自然有別的考慮,,她若是罰得重了,別人還怎么罰,?
比如四爺,。
她很好奇四爺對她的底線在哪兒。
若寵愛的女人受了委屈,,他會如何做,?會如何對待那個惹她不開心的人?
喜鵲嘟著嘴埋怨,,“那個武格格瞧著與云格格十分要好,,往日里如何巴結(jié)您,這會兒還不是往別人身邊貼,?這后院里的女人果真一個也不可信,。”
尼楚賀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晚上,四爺來了回了后院,,一如既往來了秋蘭院,。
尼楚賀發(fā)現(xiàn)四爺并不是個傾向雨露均沾的男人。
比如這些日子,,他明顯不大去別的女人那兒,,大多時候都歇在她屋里。
除了必要的幾日去正院兒留宿,。
再聯(lián)想到四爺對她態(tài)度的改變,,尼楚賀意識到四爺可能是個更注重個人意愿的人。
他去哪兒歇著,,并不會受規(guī)矩和子嗣的影響,,而是按著他自己的喜好。
表面注重規(guī)矩,骨子里卻是相當(dāng)隨心所欲的一個人,。
有時他寧愿雨露均沾,,或許是沒有能讓他打破規(guī)矩的人。
那是否可以表明自己在他心里已經(jīng)占了相當(dāng)重的一個位置,?
即便不讓她孕育子嗣,,留在她這兒對他并無任何好處。
她想起了歷史上的年氏,。
自年氏進府后,,直到四爺?shù)腔鶠榈郏嗄陙?,年氏懷過多次孩子卻一個也沒留下,。
可四爺依舊寵愛年氏到了專寵的地步,忽視了其他女人,。
否則不會多年來沒有其他人懷上子嗣。
前期寵愛李氏,,李氏一個接一個地生,,其他女人一個孩子也沒有。
后面寵愛上年氏,,年氏也是一個接一個地懷,,卻并無李氏的幸運,到頭來一個也沒活下來,。
別的女人依舊無緣子嗣,。
當(dāng)然,除了年氏進府前鈕祜祿氏和耿氏所生的弘歷和弘晝,。
這一切,,未必沒有四爺自己的原因。
若是他將那些寵愛分散到其他女人那兒,,未必只有那么幾個子嗣,。
他不會不知,卻依然故我,。
或許也有年羹堯的原因讓他寵愛年氏,,可有過前頭李氏的例子,他對年氏未必沒有真心的喜愛,。
思量間,,四爺已經(jīng)進了屋子。
今年還沒下雪,,不過天已經(jīng)很冷了,。
屋子里卻暖融融的。
因著身份的緣故,尼楚賀的衣食住上面從未受過怠慢,。
炭也是足足的,。
與其他人用的普通木炭不同,尼楚賀與福晉一樣,,用的都是上好的紅螺炭,,只是量不同。
尼楚賀穿著海棠色的旗裝,,臉頰紅潤,,嬌媚動人。
脖子上圍著一圈兒白色的毛絨絨的圍脖,,將她的臉頰藏在毛絨絨的圍脖之間,,更襯得露出來的臉頰嬌小,一雙溫柔明亮的眸子愈發(fā)奪目,。
上天不曾厚待尼楚賀這張臉,,雖無絕色傾城之容,卻也眉目如畫,,膚如凝脂,。
又兼品貌端莊,語笑嫣然,,令人一眼便難以忘懷,。
即便胤禛看了半年,卻仍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眼神閃了閃,。
他不是沒見過美人,,尼楚賀并不算特別美,她的美更多的在于氣質(zhì),,如美酒醇厚而悠然,,愈品愈沉迷其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然忘了自己的初衷,,眼中尼楚賀的身影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
尼楚賀笑吟吟地屈膝,,雙手被他一把握住。
她的手也暖融融的,,觸感細(xì)膩柔軟,,四爺握住了就不愿放下。
他聽說了余氏受罰的事兒,,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還算正常,,沒有生氣的樣子,就隨口問了句,,“今天余氏得罪你了,?”
他本不欲問的,不過只是站了一個時辰,,若當(dāng)真是余氏得罪了她,,也是該罰。
只是這罰也太輕了些,。
不過,,總比那些因著些小事就斤斤計較,大動干戈的好多了,。
尼楚賀目光一瞬黯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扭過頭去,,臉頰緊繃,,“爺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胤禛先是愣了下,,然后失笑,,“爺何時要興師問罪了?盡胡思亂想,,爺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生氣,一些小事,,罰了就罰了,,何必惹得自己動氣?”
尼楚賀臉色這才好了些,,卻仍舊有些不樂意,,“爺不說妾身還不愿說,爺既然提起了,,妾身還真有些不高興,。”
胤禛被她的話說愣了,,還在思忖,,尼楚賀臉色不善地瞪著他,“爺?shù)绞钦f說,,妾身霸著您了嗎,?妾身不讓您去其他女人那兒了嗎?怎么就是妾身霸道善妒,,不給別的女人活路了,?”
胤禛皺眉,,他沒想到是因為這事,對余氏難免多了幾分惱怒,。
見眼前之人氣呼呼的,,一雙本就明亮的眼睛更是像燃了把火,肌膚吹彈可破,,此刻染了桃花般,,美麗動人。
胤禛莫名心軟了,,也未計較她的出言不遜,,伸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臉,好笑,,“這就生氣了,?不過是幾句話,莫要理會便是,,是爺心甘情愿來你這兒,,不是你霸道善妒,可好,?”
她是否善妒自己再清楚不過,,脾氣是不好了點,偶爾會和他發(fā)發(fā)小脾氣,,沒規(guī)矩了點兒,,可妒忌還真沒有過。
偶爾吃味兒倒是有,,卻少之又少,。
大多時候她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即便自己從別的女人那兒過來,,她也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依舊笑吟吟的。
這樣的她說她善妒,,胤禛自己都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