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的另一端
一般人都會想把機關(guān)藏在柜子或者地毯的地板之下,貼著墻角底邊上的,,真是不常見,。
上下扳動式的開關(guān)閥,,縫隙里沾著一層極薄的灰塵,。
本來醫(yī)療室內(nèi)就沒有什么灰塵,,想來這開關(guān)一定很久沒有人動過了,。
曲凌天定了定神,,確定了門外沒有人之后,扳動了開關(guān),。
“咔……咔咔咔”
感覺到地下傳來一陣顫抖,,緊接著柜子后面的墻上裂出了一道縫隙。
像是機器閥門扭動的聲音,。
震動伴著聲音持續(xù)了一會兒之后,,終于消停了。
雖然墻壁上裂開了幾道很深的裂紋,,但是墻前面的柜子卻完好無損,,檔案和文件完好無損地擺放在里面,。
曲凌天皺了皺眉,。
剛剛這個震動的聲響,怕是……
監(jiān)管室里。
黑暗而密閉的房間里,,銅墻鐵壁般的牢房,,冰冷而讓人感覺窒息。
“嘿嘿嘿……嘿嘿,,終于還是被找到了吧,,這下……那就快多了,嘿嘿嘿,?!?p> 清潔工此時頭發(fā)亂糟糟的,看上去卻像是被自己揉亂的,。
雖然她的身上蓬頭垢面,,臟亂不堪,但是唯有那一雙眸子里泛著光,。
從第一聲響動傳來的時候,,她就將整個身體匍匐在地板上,為了更清晰地感受著遠處傳來的震動,。
喬的病房外,。
安娜手里正拿著一個粗的針管,里面裝著一管透明的藥水,,是她正準備去給喬的吊病里添的藥,。
剛剛準備開門,就感受到腳下傳來的極其微弱的響動……
“你剛剛有感受震動嗎?”
病房里傳來微弱而熟悉的女聲,。
“沒有啊,,什么震動?喬,你是不是才做完手術(shù)產(chǎn)生了幻覺啊?”
護士的聲音清晰而響亮,,和喬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大樓和手術(shù)室和病房并沒有連在一起,但是這聲微弱的響動還是被她靈敏地捕捉到了,。
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曲凌天在地下室里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
安娜恢復了笑臉,,迎面打開了病房的門,。
“在說什么呀,這么熱鬧”
“喬說剛剛有地震呢,?!弊o士捂著嘴小聲的笑道。
安娜也用一只手捂著嘴小聲的笑著,,“地震啊,,喬……你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
“咦,真的是我的錯覺嗎,?”喬蒼白的臉上卻顯示出溫暖的笑意,,自言自語道,“那好吧,,就當是我的錯覺吧,。”
曲凌天看著面前帶著裂縫的墻壁,,伸手將掌心輕輕地附在上面,。
用力一推。
墻面接受到這一股力量,,立馬向后坍塌而去,,墻上的石頭落在洞口前面,壘在了一起,。
煙霧灰塵彌漫在空氣中,。
曲凌天在他手掌發(fā)力的一瞬間就將呼吸屏住了,所以灰塵也并沒有被他吸入肺部,。
當周圍的灰塵都沉寂下來,,面前的墻壁殘垣后出現(xiàn)了一個黑得不見端頭的密道。
密道里黑漆漆的,。
曲凌天從另一個房間的桌上拿來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線射在密道里,道路是用殘余的水泥石板堆砌而成的,,石板的連接縫處并不是很平整,,看上去就像是隨意堆成的。
可見這里應該是密道的結(jié)尾部分,,所以原料都不是很充足,。
但這密道的消息,連大A都不知道的話……
那這密道一定有些年代了,,應該是在修這間療養(yǎng)院的時候就存在了,,只是被有心人恰好用這間地下室堵住了。
或許是并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這密道里的什么秘密,。
突然,。
地下室走廊外的樓道間傳來著急的腳步聲。
腳步匆匆,,但是每一步都是沉穩(wěn)而冷靜的,,聽上去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腳步。
而此時會突然出現(xiàn)在地下室外的人……
“有人在里面嗎,?”
盡管管家把聲音壓得很低,,但是還是藏不住他語氣中的喘息聲,。
看樣子他是從很遠的地方匆忙跑來的。
見屋子里沒有人回答他,。
“曲醫(yī)生,,您在里面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聽上去關(guān)懷萬分的語氣,曲凌天卻覺得有些可笑,。
“嗯,,沒事?!?p> 曲凌天看著面前,,除了被額外附上一層灰塵其他并沒有什么變動的檔案柜,緩緩開口,。
“剛才我試試里面的儀器,,不小心把柜子撞倒了?!?p> “這樣啊,,那您沒事吧,要不然我進來看看,?”管家顯然不是很相信,。
“不必?!?p> 管家在黑暗中的雙眼微瞇起來,。
不讓他進去?
那肯定是有點什么東西在里面了,。
管家停留了一會兒,,腳步又恢復到以往的沉穩(wěn),離開了,。
聽見屋外人的離開,,曲凌天重新將目光匯聚到眼前的隧道里來。
一個邁步,,從眼前的廢墟里跨了過去,。
隧道里常年沒有空氣流動,一股陰暗潮濕的霉味在里面,,墻壁兩側(cè)的縫隙里偶爾跑動著一兩只小昆蟲,。
越往前走,隧道里的石板堆砌得越發(fā)完整,。
這樣剛好證實了地下室入口處的隧道,,其實是整條隧道的結(jié)尾處,。
走著走著,面前的通道突然戛然而止,。
一道石墻整齊的堆砌在他的面前,。
曲凌天用手摸了摸石墻,又用手錘了錘面前的墻壁,,紋絲不動,。
墻壁應該是很厚的,石塊也很完整,,大塊大塊的,,像是上個世紀戰(zhàn)爭時期的手藝。
曲凌天用手沿著石墻的左側(cè)慢慢地挪動著,,試探著,。
在通道左側(cè)的最下端,石塊的水泥交界處,,含沙量明顯增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原來這面石墻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通道在通道的石壁下側(cè),。
曲凌天用腳使勁一踹壁面,,幾塊磚應聲飛了出去,飛出去的磚上,,沒有粘穩(wěn)的石磚也隨之掉落下來,。
腳上的意大利手工縫制的皮鞋上落了一層明顯的灰。
曲凌天掃了一眼自己的皮鞋,,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著自己的動作,。
他彎下身子,白皙修長而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剩下的磚塊一塊一塊地抽了出來,。
那是一雙做手術(shù)的手,此時已經(jīng)沾滿了灰塵,,指尖和甲縫的部位有些已經(jīng)破皮流血了,,極其影響了手指的美觀。
看著自己的手指,。
曲凌天剛才還是面無表情的臉,,此時瞬間皺起了眉。
隧道的洞口并不是很大,,盡管曲凌天手上的力氣很大,,但是磚塊依然只抽了一部分就抽不動了,大小僅容一人通過,。
準確的來描述的話,。
形狀有點像……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