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要殺人了!”
“昨天劉癩頭就朝天上放了一次空槍,,恐怕他不敢殺人吧,?”有人小聲嘀咕道。
“呵呵,,不敢殺人?”有人連忙搖頭,“那劉癩頭以前害死的人還少嗎,?雖然昨天他沒開槍,但聽有人說,,他回去之后嘴里一直念叨著,,他一定要殺個人!”
說話的人話音一落,,四下瞬間安靜了,。
這劉癩頭一直和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樣,整個人極其容易瘋癲起來,。只要他嘴里反復(fù)念叨著殺人,,第二天肯定就會死人。但很令人奇怪的是,,無論劉癩頭怎么殺人,,治安隊長王洲總是會維護他。好像這么一個地痞流氓的命十分精貴似的,,但也從來沒有見他給王洲帶來什么利益上的好處,。
沒有人能夠想明白,王洲為什么總是維護劉癩頭,這太反常了,。
雖然想不明白劉癩頭是什么樣的人,,但他們覺得陳薪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死在這里。
活著從霧晨森林里出來,,逃過了洪荒巨獸的尖牙和利爪,,終究還是會死在人的的手上。
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能從槍子下面活下來的人,。
聽著眾人的話,劉癩頭的臉色情不自禁地興奮了起來,。
他舔了舔舌頭,,一臉猙獰地向陳新道:
“說吧!留下你的遺言,!”
“這樣用手槍,,可是很危險的,你知道嗎,?”陳薪面色平靜地看著劉癩頭,。
“嗯?”
劉癩頭覺得陳薪的話相當(dāng)?shù)哪涿睢?p> 敢情你這個生在廢墟小鎮(zhèn)的土包子用過槍似的,?
就在他愣神的剎那,,陳薪腦袋突然微微一側(cè),右手一起,,一記掌刀瞬間劈砍在劉癩頭的手腕上,。這剎那間,劉癩頭也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砰”的一聲槍響,,劉癩頭摳下來扳機。
“阿薪,!”
這個時候,,洗完衣服的陳婉正好從外面回來,看著一幕,,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她心中瞬間涌起一股悲傷,以為陳薪被劉癩頭打死了,。
不僅僅是他,,包括李老頭在內(nèi)的所有鎮(zhèn)民都以為陳薪必死無疑。
隨著槍聲落下,,陳薪卻依舊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咔咔幾聲,。”
陳薪指尖行云流水,,飛速取出子彈,再次上膛,,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其它治安隊員尚未反應(yīng)過來,陳薪已經(jīng)抬起手槍,,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劉癩頭。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無比吃驚,。
他們只是覺得好像陳薪躲過了這一槍,但由于距離太近,,他們根本沒有完全弄清楚陳薪是什么時候把槍奪在自己手里的,。
而那些治安隊員,早就震撼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種簡易手槍價格低廉,,做工十分的粗糙,每開一槍是需要單獨拿出子彈上膛的,。他們進入治安隊的時候,,還經(jīng)過專門的培訓(xùn),平均每上一次膛至少需要十秒鐘,。哪怕他們上膛最快的人,,也需要五六秒的時間。
眼前這個從來沒有摸過槍的少年,,竟然只是在瞬息之間就完成了上膛,?而且那舉手抬槍的動作,好像做過了成千上萬次,,極其的隨心所欲,。
如果不是陳薪是土生土長的斷垣鎮(zhèn)鎮(zhèn)民,他們甚至懷疑,,他是否從小就進行過專門的特殊訓(xùn)練,。
“把槍放下?!?p> 陳薪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治安隊的成員,。
治安隊員們面面相覷,都從互相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慮,。稍稍猶豫之后,,他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槍。雖然王隊長讓他們聽從劉癩頭的調(diào)遣,但這兩天劉癩頭所做的事情,,也令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為什么放下槍?給我殺了他,!”劉癩頭向一眾治安隊員咆哮,,狀態(tài)近乎癲狂。
“到了現(xiàn)在,,竟然還讓他們動手,,難道你不怕死嗎?”
陳薪微微皺了皺眉頭,,眼前這個劉癩頭和普通人相比的確有些不太正常,。除了他反常的性格之外,在這樣的世界里,,做事無所顧忌,,沒有被人暗中做掉也是令人有些奇怪。
“怕死,?”劉癩頭臉上閃過一片猙獰,,“老子從來不知道死是怎么寫的!”一邊說著,,他臉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抖動,。
“如果你實在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标愋窖劬镉行├滟墓鉂伞?p> “不會吧,?陳小七竟然要殺劉癩頭,?”
“難道他不知道王隊長一直在劉癩頭身后撐腰嗎?”
“是啊,,他殺了劉癩頭王洲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
聽著陳薪的話,,一群鎮(zhèn)民小聲地嘀咕了起來,。雖然陳薪剛才的動作,的確令他們吃驚不小,。但個人能力再強,,在權(quán)勢面前也卑微得如同蟲豸。即便王洲相對于內(nèi)城的貴人不算什么,,但在這斷垣鎮(zhèn),,他就是最高武力的代表,。
只是,在陳薪那充滿稚氣的臉上,,他們竟然隱隱有著一種殺氣,。這殺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他們以為僅僅只是錯覺,。
“如果你殺了他,,可能你的下場會很慘?!?p> 就在大家以為陳薪會開槍的時候,人群外響起了低沉的嗓音,。
雖然聲音十分的平靜,,幾乎不帶多少感情色彩,但一眾鎮(zhèn)民聽到這個聲音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除了大部分人連忙避開,,一些人甚至嚇得趕緊離開了陳家,連熱鬧都不敢看了,。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人,。
他長得有些黝黑,但全身肌肉發(fā)達,,線條均勻,,皮膚上流動著古銅色的色澤。他并不高大,,就那么平靜地站在那里,,但卻好似一座大山矗立在那里,壓得眾人透不過氣來,。
此時不是別人,,正是治安長官的兒子,治安隊長王洲,,同時也是王涯的哥哥,。
雖然都是同一個父親,但兩個人的形象和行事風(fēng)格卻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甚至令人懷疑他們是否出生自同一個娘胎,。
“老王你終于來了!快殺了這個小子,!”看到王洲趕來,,劉癩頭的精神狀態(tài)稍稍平靜了一些,但眼睛里依然帶著獰色,。
王洲并不看劉癩頭一眼,,目光落在陳薪的身上,。
“殺了他,我的下場會如何的慘,?”王洲會來,,陳薪倒是有些意外。
通常情況下,,都是王洲給劉癩頭擦屁股,。劉癩頭報復(fù)人的時候,他一般都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