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舉薦龔立行嗎,?”
“不,,倘若是我舉薦?;噬蟿荼貞岩晌业挠靡?,或許會反其道而行之,,我有更好的人選?!?p> 宋清歡提起桌上的毛筆,,竟然是寫出“和安公主”四個大字來。
隨即歪頭看著敖弁一臉笑意,,顯然是在求表揚,。
敖弁如她心意的那般,摸了摸她的頭,。
“對,,就是敖橘那個丫頭?!?p> 皇宮
皇帝的寢宮燈火通明,,隱隱的明黃之火似乎在其中燃燒,使其增添上了些許暖意,。
皇帝看著眼前跪在他面前卻是毫無尊敬之意的和安公主一陣頭痛,。
沒辦法,好歹是自己這諸多皇子之中不少見的小公主,不寵著還能怎么辦,。
“小橘子,,你又要父皇做什么啊,?”
敖橘挪動著自己的膝蓋跪著向皇帝那里移動過去,,靠在了皇帝的膝蓋上,仰著腦袋撒嬌,。
“父皇你瞧瞧,,我們家龔立行啊如今可是閑來無事可干,他好歹也是勇王世子,,如今卻得了個閑差,,你說這說出去也是傷了女兒的面子呀?!?p> 皇帝面色淡然,,早就知道他這小公主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倒是向他討要起自己未來丈夫的差事來了,。
看來與龔立行相處的不錯,若不是這小姑奶奶自愿,,誰還能指揮這個小姑奶奶去給他求情,。
“那你要我如何?”
敖橘用手撓著皇帝的膝蓋,,一臉狡黠,。
“我聽聞那西邊有倭寇進(jìn)犯,不如讓他去吧,?!?p> 皇帝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笑道:“原來,,你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皇帝看似笑的溫和,,但眼中卻是并沒有多大的波瀾,,顯然是不為所動,,并沒有把敖橘的話放在心里,。
他已經(jīng)上過一回枕邊風(fēng)的當(dāng)了,就算如今這吹風(fēng)的人換成了他的女兒,,他也是萬萬不敢聽信別人的意見了,。
敖橘不死心,繼續(xù)勸道:“父皇,,這北邊倭寇進(jìn)犯,,您真打算不管不成,。這倭寇年年都要來上了幾回,您其中折損的兵力又是多少,。如今邊關(guān)更是無人看守,,到時我們的損失更大呀?!?p> “敖橘,!”皇帝微惱,皺起眉頭,,說道,,“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如今,,敢議論朝堂的事了,!”
敖橘面不改色,辯解道:“父皇,,這可不是國事,,這是家事?!?p> “你就那么想嫁到邊關(guān)去嗎,?”
“女兒是不想父皇損失慘重?!?p> “何出此言,?!”
“聽說五哥在西邊活動很是頻繁,?!卑介俸币姷亩苏松裆?p> “雖說五哥在西邊有所動作,,就算動作的再大,,那也是我們敖家的天下??墒?,若是五哥有謀反之心,那就不一定是父皇您的天下了,?!?p> “你說這話又是何意?”皇帝這下是真的怒了,。
可是,,他也是忍不住開始思考了這種可能性,越想心里就越是有一點發(fā)慌。
“父皇,,我是一個女兒家,,我可沒有哥哥那種想要謀權(quán)篡位的心。雖說各位哥哥表面上兄恭弟順,,可是說白了,,誰不知道他們心中那點心思。
如今五哥在西活動頻繁,,若是無人可治只會變本加厲,。龔立行在邊關(guān)本就有所基礎(chǔ),卻又沒有勇王那么大的威嚴(yán),,剛好能管制住西邊的那一片天地,。”
“放肆,!”
皇帝罵道,,心中卻是逐漸推敲著敖橘所說事情的可能性。
敖橘雖然話說的難聽了些,,可偏偏說的都是實話,。話語里雖有對兄長不敬之意,看似卻是處處為他著想,。
而且,,她有一句話說的沒有錯。
她是一個女兒家,。這一切對她而言都沒有什么巨大的好處,。
敖橘低垂著眉眼,恭聲道:“父皇就先想一想吧,,女兒就不在這里給父皇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