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此時也在船上,,這幾日便是專職畫師,,為潘奎家的小公子作畫,,以供江淮四幫的人帶著畫像在各個碼頭尋找,。不知是畫像與小公子不像,,還是中間有什么曲折,,潘奎派了眾多親信拿著畫像一路尋找探問,,竟是未獲得任何信息,。
本以為有劉璟畫像的幫助,,可以很快找到兒子,,但現(xiàn)實卻恰恰相反,潘奎此時情緒有些崩,,急躁在他的全身蔓延,。為了穩(wěn)定這趨于爆發(fā)的臨界,潘奎便拉著何師爺一起喝了一晚上的酒借以消愁,。
劉璟以不勝酒力為由,,早就從席間退回房間看書。咚,。,。。的一聲有什么砸到了房間窗板上,,這是一條大船,,船艙中壓了大宗貨物,所以整個船只高于水面十幾米,,且整個船板上有江淮四幫的幫眾安排的巡邏隊,,不至于有人惡作劇。
準(zhǔn)備繼續(xù)低下頭看書,,劉璟又聽到咚的一聲,,有什么敲擊到窗板上,。
剛將窗板推開一條縫,涼爽的江風(fēng)就鉆了進來,,劉璟只覺得一陣愜意,,這時一只濕漉漉的手通過窗縫探了進來,將劉璟唬了一跳,。
劉璟剛想抄起旁邊的凳子朝那人砸過去,,那人拉下臉上的面巾道:“劉大人,別砸,,是我,?!?p> 見是容毅,,劉璟連忙輕輕放下凳子,轉(zhuǎn)身關(guān)上窗板道:“你怎么在這條船上,?”
“長話短說,,這船上有貨,我需得隨著這只船一路南下,,看看究竟這批貨是運到何處,,最終落到誰的手里?!?p> 容毅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一邊小聲的接著說道:“江淮四幫里一定有人與朝廷的人勾結(jié),才能讓這貨一路順暢的南下,?!?p> “你在這條船上多注意觀察,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特別關(guān)注貨倉,,我有事會聯(lián)系你,。”交代完事情,,容毅就掀開窗板飄了出去,,來無影去無蹤,似乎沒來過一樣,。
劉璟打開窗板朝外看了看,,外邊是一望無際的黑,只有船上桅桿上掛著幾只燈籠隨風(fēng)左右晃蕩著,,心里不禁感嘆不愧是大內(nèi)高手,,這身法真靈敏。
崔嬌回到江寧這幾日,,一直在思索手上這封信是哪里來的,,顯然楊氏未生病,這一路上除了撿了一個小孩,可謂是一帆風(fēng)順的,。難道是劉璟遇到了什么事情,,找了個理由讓自己順理成章的離開京城,免得被掣肘,。那她還是在江寧多待幾日,,也沒有必要這么著急回京城,想來劉璟能把她調(diào)出京城,,也會在安全的時候通知她回到京城,。
一個小身影扒著桌邊,抬著腦袋看著正在沉思的崔嬌,。崔嬌想著問題轉(zhuǎn)頭看到兩只黑黝黝的眼睛盯著自己,,才撫著胸口道:“魚兒,你這悄無聲息嚇了我一跳,?!?p> “阿娘,魚兒還沒有在江寧城玩過呢,,我們出去逛逛吧,?”
崔嬌擦著額頭的虛汗重復(fù)道:“魚兒,以后不許叫我阿娘了,,來了這里得換個稱呼了,。以后就叫我阿嬌姐姐吧?!闭f完還刮了一下魚兒的挺翹鼻子,。
這小東西動不動就叫她阿娘,崔嬌覺得都被叫老了,,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哪來這么大的娃,雖然說這個時代,,女性很早就會生育,,可是已經(jīng)深刻到骨子里的觀念,她還是不能接受高中生年齡就有娃,。
“阿娘,,走吧,走吧”看著崔嬌剛還有點波動,,這又思緒飄遠(yuǎn)的樣子,,魚兒又拉了拉崔嬌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