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色還極黑的時候,,陳清然兩只眼睛突然睜開
她看了一眼窗外,,判定時間大概剛到卯時,,嘆氣道:“哎,,好不容易比以前睡的更早,結果還驚醒了,,果真是早睡早起”
然后又想起昨晚,,心里還是有點后怕,,“昨天晚上那到底是什么東西,,難不成真的是……那種?可是那種東西怎么可能會有腳步聲呢,?”
然后她又繼續(xù)回憶了一下,,客棧里沒有什么陰郁的氣息啊,難不成是因為她剛才古墓里出來,,招惹上了,?可是怎么綠蕪和李楚弦就沒事呢?難不成是人,,可那會有人的輕功那么高超
“算啦算啦,,一會兒讓綠蕪編幾根紅繩子,她再施個法,,客棧的伙計丫鬟每人一根,,保護他們的平安,也算做這幾天相處的禮物”
然后看了看桌子上的畫,,難不成是送畫人,?然后自嘲道:“都說算啦,還想那么多干什么,,先畫畫”
然后睡眼朦朧的起了床,,來到了桌邊,把文房四寶都擺好,,就先開始研墨,,接著就慢慢的描繪,她現(xiàn)在臉沒洗頭沒梳,,亂糟糟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臨摹好,臨摹過的她眼睛有神韻多了,,李楚弦也帥氣了幾分,,還有綠蕪氣質也溫婉了很多,道:“這才是我們該有的樣子,,各有各獨特的氣質”
然后看著卯時三刻過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得,,今天早上的練武又不成了,我得快點下樓去”
但是話是那樣說,,動作還是慢悠悠的,,慢慢的把畫包裝精致,然后就著昨天晚上的水洗臉,,整理好發(fā)型才下樓,,順便拿了兩塊披風
下樓之后,還不急著去院子,,先是去廚房提了兩壇小酒,,這才去院子里尋李楚弦
只聽唰唰的聲音,院子里少年正拿著一把劍比劃著,,劍鋒橫起,,葉子都掉了好多,陳清然開口道:“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這樣對它們,?”
李楚弦聽聲音是陳清然,立馬收劍,,轉身道:“哪會有什么怨恨,,只不過得找個目標物件而已,你第一天不也打爛了一個花盆嗎,?”
然后看了看天色,,關心道:“誒,你今天早上又起晚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嗯……睡的還行,,就是昨天晚上有點忐忑,好啦,,不說那么多,,接著”,說著就把手中的畫扔過去
李楚弦立馬伸手接住,,握了握厚度,,道:“這不是以前你給我的那把劍,像是畫筒,,你畫了副畫給我?。俊?p> “是的,,送給你的,,你一會兒回房再看,現(xiàn)在不許打開”,陳清然喝止住了李楚弦想要打開的動作
“我沒有打開,,我只是看看繩子有沒有系穩(wěn),,你放心,我一會兒回去再打開”
“嗯嗯,,如此甚好”,,陳清然贊同道,然后舉起左手拿著的酒,,問道:“喝酒嗎,?我們兩個還沒有一起喝過酒呢”
“可是…可是大早上喝酒對身體不好”,李楚弦有點猶豫,,又道:“而且要是爺爺看見我們兩個喝酒定會罵我,,說我?guī)牧四恪?p> “哎呀,怕什么,,你就說是我熱情的邀請你,,你無法拒絕,,沒事的,,若是有什么責罵我背鍋”,陳清然勸說道,,以前都是你給我背鍋,,這次換我了
聽到這里,李楚弦感覺還是不太好,,然后轉眼一想,,寧安明天就走了,爺爺肯定是會諒解他的,,回道:“好,,我們喝酒去,不過沒事兒,,我是你堂哥,,理應我護你”
“不過,我們去哪兒喝酒啊,,現(xiàn)在天還有亮”,,李楚弦想了想客棧的每個角落,還是沒想到個好地方兒
“上面啊”,,陳清然指了指天空
“上面,?”,李楚弦有點震驚,,他抬頭看了看,,最高的是那顆大樹,疑惑道:“難不成我們要爬樹?在樹上喝酒,?樹上喝是挺好的,,可是我爬不上去啊,!”
陳清然無語道:“誰說要爬樹啦,,我說的是屋頂,在樹上喝酒我怕你掉下來”
“屋頂,?”,,李楚弦更震驚了,不,,直接變成驚嚇了,,“寧安,你是要上房揭瓦嗎,?爺爺真的會罵你的”
陳清然卻是沒回答,,一把抓住李楚弦的手,道:“拿好你的畫,,若是掉了,,我把你扔進紅河去”,隨后腳尖一用力
李楚弦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飛起來了,,有點輕飄飄的,,這種感覺有點奇特,他問道:“寧安,,這就是輕功嗎,?”
“是的,這就是我以前一直想教你的輕功”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屋頂,,李楚弦還有點站不穩(wěn),陳清然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幫助他保持平衡
這是李楚弦第一次上屋頂,,看見小鎮(zhèn)的全貌,房屋高高低低,,錯落有致,,他興奮道:“寧安,這還是我第一次站在這么高的地方呢”
然后他們兩個坐了下來,,李楚弦感受這屋頂處的晨風,,冷的他一哆嗦,“東坡先生的詩文寫的果然有理,,高處不勝寒,,這上面果真是比下面冷多了”
“你冷?。俊?p> “有點點,,不過還忍的住”
陳清然把自己左手挎著的披風拿了出來,,遞了過去,“諾,,給你,,綠蕪昨日剛做的,你運氣還挺好”
“我剛才怎么沒看見你拿著披風,?”,,李楚弦驚疑的問道:“難不成剛才我眼瞎?”
陳清然點點頭,,肯定道:“是的,,你眼瞎”,看著李楚弦臉上的自我懷疑,,笑著解釋道:“這披風有點薄,,而且與我衣服顏色相近,剛才黑燈瞎火的,,你沒看見很正?!?p> 說著,自己也把披風給系上了,,然后把酒遞給了李楚弦,,道:“這可是我剛才去廚房偷偷拿的,,看它被藏的寶貝樣兒,,肯定是小四叔的珍藏”
李楚弦接過,扯開酒塞,,聞了聞酒香,,清香撲鼻,道:“好酒,,我雖說沒喝過,,可是我的前東家可是個品酒的高手,他給我講解了很多酒的知識”
聽到陳清然的話,,笑道:“小四叔的媳婦本都被你撬走了,,哎呀,家門不幸”,,說著就喝了一口,,道:“口感醇厚回甘,好酒”
陳清然也喝了一口,,這還是這么久以來再次喝酒了,,雖說比不上宮里的,但味道的確上乘
看著東邊漸漸吐紅,在黑夜中非常絢麗,,語氣不悲不喜道:“黎明要來了,,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而我們終將分別了,,
李楚弦也看見了朝霞,,道:“我還沒有認真的看過一次日出,我看書上說,,東環(huán)山的日出很壯觀,,可現(xiàn)在依我看來,紅河鎮(zhèn)的日出也是一絕”
“是啊,,的確一絕”,,陳清然認可道,只見太陽的金輝照亮了東方,,黑夜中的亮那么耀眼,,像極了心中的救贖,感嘆道:“光明如此耀目,,光芒四射,,難怪有飛蛾撲火”
李楚弦喝了一口酒,問道:“你是想到了什么,?”
陳清然搖搖頭,,答道:“沒有啊,?就是隨意感嘆一下,,來自文人的悲春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