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帝都的官道上,,劉浩和梁思怡一大早就離開村莊。
“你說昨夜又有一群黑衣人追殺過來,是真的嗎,?”梁思怡驚疑道。
“當(dāng)然是。我問你,你原本是打算帶著袖珍劍去哪里,?”劉浩問道。
“我……我要到我的帝都找我的叔叔,?!绷核尖馈?p> “你的叔叔,?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你……”劉浩道。
如果梁思怡提前告訴他,,他就能提前猜測到會有黑衣人跟過來,,進入村莊。
也許,,他就能阻止慘劇的發(fā)生,。
原本他想責(zé)怪梁思怡的不懂事,但話到嘴邊他卻又止住,。
梁思怡只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哪里懂得這一些事情,。
原本家中遭遇的劇變就讓她極其難受,,沒必要再因為黑衣人的兇惡來責(zé)怪她。
畢竟,,這一些事情都并非她所愿,。
“我……”梁思怡委屈道。
她當(dāng)時只顧著想要從劉浩身上取回她父親的遺物,,又聽到劉浩也是要去帝都,,她就沒有多想。
她原本打算等到帝都后,,她再告訴劉浩,,然后,她跑去找她的叔叔,。
“好了好了……我們就到帝都找你的叔叔吧,。”劉浩無奈道,。
“嗯,。”
“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事情,,一并告訴我吧,,你……太單純了。”劉浩道,。
原本,,劉浩想說傻來著,但轉(zhuǎn)念一想,,算了,,不再打擊她了。
可梁思怡雖然涉世未深,,但劉浩原本想要說什么,,她還是聽得出來。
“你剛才想說我傻是吧,?”梁思怡倔強道,。
“誰知道呢!”劉浩攤手道,。
“你竟然沒有否認,?!”梁思怡道,。
“就是沒有,,我否認了,滿意不,?”劉浩微笑道,。
“你……”
……
距離帝都不遠處,劉浩已經(jīng)遙遙能看到帝都高聳入云的城墻,。
“什么,?!你的叔叔是筑基期修煉者,?你確定,?”劉浩驚疑道。
“當(dāng)然,!怎么樣,?厲害吧?”梁思怡揚起下巴,,驕傲道,。
“厲害厲害厲害……”劉浩連連驚嘆道。
“我怎么聽起來,,你說得有些敷衍呢,?”梁思怡微笑道。
“哪有,!你知道筑基期有多厲害嗎,?”劉浩反駁道。
達到煉氣期后,就成為真正的修煉者,,在煉氣期之后,,就是筑基期。
筑基期的修煉者,,在普通人眼中,,已經(jīng)算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過……”劉浩遲疑道,。
“不過什么,?”梁思怡疑惑道。
“你的……家,,是什么時候……遭難,?”劉浩問道。
梁思怡一愣,,一陣沉默后,,說道:“三天前?!?p> “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你的叔叔肯定已經(jīng)得到消息,也許他已經(jīng)不在帝都也不一定,?!眲⒑频馈?p> “他……我……”梁思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只是說也許,他……算了,,都快到帝都門口了,,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眲⒑频?。
“嗯?!?p> ……
進到帝都,,劉浩就看到地上散落著滿地的紙錢。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反觀梁思怡,在她的眼中卻只看到繁華的帝都,。
雖然此時已經(jīng)夕陽西下,,但帝都中依然人來人往,四處商鋪已經(jīng)準(zhǔn)備懸掛燈籠,照亮夜路,。
“我們先去找你的叔叔吧,。”劉浩道,。
如果可以,,他不想梁思怡繼續(xù)跟在他的身邊,太危險,。
他所謂的危險,,并不是梁思怡給他帶來危險,而是他可能會給梁思怡帶來危險,。
“好,。”
梁思怡沒有多想,,她實在是過于單純,。
……
當(dāng)來到梁思怡所謂的叔叔家門前時,劉浩震驚道:“你沒有認錯門吧,?”
在帝都,,梁思怡的叔叔擁有一座府邸。
這座府邸前的街道上,,滿地紙錢,,無人來清掃。
府邸門口兩側(cè)掛著點亮的白燈籠,,門前對聯(lián)上貼著白對聯(lián),。
“是……可……”梁思怡看著顯然是剛剛辦過喪事的府邸,愣愣道,。
“你在這里等等我,。”劉浩道,。
劉浩走向街道盡頭,,那里有一個餛飩攤位。
一兩碎銀偷偷塞給攤主,,問道:“你知道不遠處那一家梁家,,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攤主聽得這個問題,,手一抖,,碎銀差點掉下來。
“你還不知道嗎,?太邪乎了,!聽說這家的家主,,在昨天晚上,突然暴斃了,!”攤主湊近,,神神秘秘道。
“昨天晚上……”劉浩喃喃道,。
這不就是他跟梁思怡借宿在村莊的時候嗎,?!
家主暴斃……按照梁思怡所言,,這里的梁家家主,,可是有筑基期的修為,絕對不可能輕易暴斃,。
“我可聽說這家的家主實力高強,,怎么會輕易暴斃?”劉浩問道,。
“你也知道?。÷犝f這家的家主厲害得像是神仙,,可是,,聽那家的丫鬟說,昨晚入夜前看到她們家老爺時,,人還好好的,,誰能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房間里,,那死狀……咦,!不可言,不可言,?!睌傊鞯馈?p> 劉浩再取出一兩碎銀塞給攤主,,問道:“到底是不可言,還是你也不知道,?”
“嘿嘿……”攤主尷尬一笑,,撓頭道:“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反正那家傳出來的消息就是家主突然暴斃,,其余事情都不準(zhǔn)往外傳,,口風(fēng)緊得很。不過,,現(xiàn)在城里傳得可邪乎了,,說什么的都有,。”
“好,,記住,,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不要再跟別人提,,不然……這可是要命的,!”劉浩警告道。
攤主臉色一變,,連連點頭,。
劉浩轉(zhuǎn)身離開,同時,,單手托著下巴深思,。
在遇到只是武者的黑衣人時,他還以為這只是兩戶普通人中的大戶人家之間的沖突,。
現(xiàn)在看來,,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堂堂筑基期修煉者,,說暴斃就暴斃,,誰信吶!
還有,,這位筑基期修煉者死亡的時間,,未免過于巧合。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昨天晚上。
剛才,,攤主雖然看似什么都說出來,,但他剛才說到那一位筑基期修煉者的死狀時,卻突然改口,,不敢再談,。
那一位攤主肯定知道些什么,不過,,大致是什么內(nèi)容,,劉浩也能夠猜到了。
梁思怡的叔叔,,那一位筑基期修煉者,,在昨晚極有可能是被黑衣人的同伙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