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應(yīng)該活在當(dāng)下,還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沒命呢?!鄙砗笫潜涣滞沓承训陌⒋?,很明顯的起床氣,二話不說便懟道,。
向來是自己不守禮數(shù)頂撞別人,,如今反過來林晚成了被頂撞的人,林晚百般不舒服,。
“這是十兩,,阿三哥幫我買一張紙和一份筆墨,剩余的銀兩都給你,,可否,?”林晚瞪著阿大,將錢遞向阿三的方向,。
阿三默默不語,,借過錢,不一會就將林晚需要的東西買回來了,。
“陸謹言,,幫我磨墨,,我不會?!绷滞硪廊粣汉莺莸囟⒅⒋?,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不嘲諷他一頓,,林晚覺得自己愧對那些文豪們寫過的佳作,。
陸謹言一挑眉梢,沒說話,,起身去幫林晚把墨研好,,“若是寫出的東西不值得我這份勞作,那我可是要雙倍補償?shù)??!?p> 林晚拍拍自己的左肩膀,信誓旦旦道,,“定讓他心服口服,,打他個落花流水?!?p> 說完,,便洋洋灑灑的寫下了這篇嘲諷阿大的詩。
“龍游淺灘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風(fēng)云再起時.
如有一日虎歸山我讓血染半邊天
如有一日龍得水我讓長江水倒流
如有一日鳳回巢我讓長城永不倒
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摧.
宏圖霸業(yè)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外面的吵鬧聲讓睡得不是很沉的慕容靖和阿二也吵了起來,,見阿大手里拿
著一張紙,這在阿大手里是罕見的物品,,慕容靖隨手取了過來,。
剛開始慕容靖還能淡定的將詩句念出,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光望向手里依然拿著筆的林晚,。這位寫得出“我花開后百花殺,”如今又寫出這句“宏圖霸業(yè)談笑中”的,,真的是為女子嗎,。慕容靖看向林晚的眼神愈發(fā)的深邃。
“前面第一句倒是還好,,后面的未免俗套了些,,而且過于理想化?!标懼斞陨酚薪槭碌狞c評道,,讓林晚剛才還洋洋自得表情瞬間僵在臉上,。
林晚小聲說了句,“凡夫俗子豈懂我輩之意氣風(fēng)發(fā),?!?p> 慕容靖見這二人又要斗嘴,插了一句,,“林姑娘可能不知,我這侍衛(wèi)不識字,,不僅你們的字不識,,我們西涼文字他也不知?!?p> 林晚沒想到自己如此精妙的詩,,阿大竟然看不懂,泄氣道,,“王爺,,一個字都不認識的人您留著干什么?!?p> 阿大羞紅了臉,,喊道,“我會武功即可,,懂那些做什么,,能保護好王爺嗎?!?p> 林晚更覺得失望,,抬眼看向慕容靖,“王爺我也沒求過您什么事,,您可否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慕容靖覺得林晚越來越發(fā)有趣,,饒有興趣的點頭道,,“你說說?!?p> 林晚從慕容靖手里扯過紙,,仔細的疊好,遞給阿大,,“懇請王爺讓阿大日日夜夜帶著這張紙,,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也要把這首詩燒成灰燼,,讓他帶到地府去,?!?p> “你…”阿大指著林晚怒氣叢生。
慕容靖笑笑,,“好,,我答應(yīng)你。阿大你聽到了,,林姑娘的這個要求你必須做到,。”
主子發(fā)話了,,阿大心里再有怨氣也只能遵從,。憤恨的將紙塞到自己的懷里。
陸謹言被小心眼的林晚逗笑了,,只是那抹笑很快就消失在了嘴角,,剩下的只有打趣,“如此無聊的抱負方法,,也只有你可以想到并且辦到了,。”
林晚哼了一聲,,大喊了一句,,“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灑家要去睡覺休息了,。”
慕容靖看著這位一直語出驚人的奇女子,,現(xiàn)在才明白陸謹言為何必須保住她了,,若是自己身邊有這么一個有趣的人,自己大概也不會讓她早早塵歸塵土歸土吧,。
這個院子他們并沒有待到第四日,,當(dāng)天晚上慕容靖就帶著他們出了城,出了城便有人立馬接應(yīng),,慕容靖等人騎了馬疾馳而去,,剩下阿三繼續(xù)和陸謹言他們駕馬車而去。
林晚掀開簾子,,打了個呵欠,,剛看了一眼外面的夜景,就被一只穿云箭把簾子和馬車壁射在了一起,。林晚雖毫發(fā)未傷,,但依然心有余悸,縮回腦袋,抱怨道,。
“他布置人看守就看守,,為何還鬼鬼祟祟,真是無語,?!?p> 陸謹言一拍林晚的后腦勺,“自然是試探我們有沒有想跑的心,,或是有沒有截人,。”
林晚抱著后腦勺,,嚷道,,“會拍傻得,不許拍我,?!比嗔巳嗄X袋,,做回自己的位置,,問道,“你說今晚出城如此順利,,是不是說明慕容靖在這座城里有人,?”
陸謹言冷笑一聲,“何止這一座城,,只怕這朝中都有了他的人,,否則他絕不會放心留下慕容鈺琪一人在京都?!?p> “這個王爺對慕容鈺琪如此好,,慕容鈺琪是她女兒嗎,對一個侄女未免也太好了吧,?!绷滞砗紒y想道。
沒想到陸謹言點點頭,,“確實是,,西涼王替他養(yǎng)的私生女?!?p> “這等王族秘史你都知道,。”林晚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只許他安插內(nèi)線,,不許我監(jiān)視他們西涼嗎。”陸謹言看著大驚小怪的林晚想笑,。
林晚再一次驚嘆于這國家間的博弈,,大到朝堂,小到臥室,,是啥都要知道啊,。
“我們何時可以歸家?”林晚真的有些想念以前的富二代生活了,。
“等我了解了一個人,,一件事,我就會帶你回去,。以后便再也不會讓你處于險境了,。”
雖然林晚覺得陸謹言這個誓言來的莫名其妙,,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了他,。
林晚他們被安置在了慕容靖的王府里,林晚和陸謹言各自在一個房間,,外面都是被精兵層層把守,,雖然可以在屋子的四周稍微活動,但是卻一個后院都走不出去,,即使是路癡的林晚都把周圍走了個遍,,這才死心的整日里在房間坐井觀天。
這慕容靖的王府很靠近西涼王宮,,林晚打開窗子便能看見高聳的宮墻,,此外再無風(fēng)景。
林晚無聊時便去找陸謹言,,教他下自己會的五子棋和跳棋,,但是隨著次數(shù)的增多,林晚再難從陸謹言手里獲取勝利,,久而久之她也就放棄了這唯一的一項娛樂,,直到來到這里的第三日,有一個女人的造訪讓林晚沉寂了許久的熱血再次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