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訓(xùn)練繼續(xù),,陸本善去了白家老宅,,除了熱身跑步體能訓(xùn)練和避開白讓的攻擊外,,還多了白讓特設(shè)的特別訓(xùn)練。
“特別訓(xùn)練,?”
“嗯,。”
算了你想加什么就加什么吧,,陸本善打算就默默照做就好,。
“你先和涵涵切磋一下看看,。”
“和她,?”陸本善想起圖書館后山深林里第一次看到那美麗圣潔的白狐模樣和那一道道極強的冰棱法訣,,“不可能不可能,絕對會被教訓(xùn)的很慘的,!”
而且看一旁的白涵涵矜持地笑了笑,,眼神里卻是燃燒著名為可以好好教訓(xùn)你了的火焰,陸本善更是把手擺得飛快,。
“不行不行不行……”
我最近到底哪里招惹她了,?
白讓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說了句,,“開始吧,。”
白涵涵早就在等這一句了,,起手式擺好,,說道,“煉氣期的時候只能釋放基礎(chǔ)法訣,,但筑基之后我們白家便會學(xué)習家傳的九天亂冰決,,每有一尾威力遍翻一番,阿善,,你小心了哦,。”
陸本善肌肉緊繃,,手持木刀,,笑容里是說不出的苦澀,“來吧,?!?p> 冰刺!
一道冰棱突兀地從地上冒出,,沁藍的冰棱透著寒氣,,擦著陸本善而過,嚇得他連滾帶爬躲了過去,,“好險好險……”
白涵涵甜甜一笑,,法訣一變,連續(xù)冰刺,!
只見陸本善跳舞一般扭動著身子,,險之又險地和一道道從地面冒出的鋒利的冰棱擦身而過,動作是笨拙了點,,但勝在沒有受到傷害,。
強大的冰系法訣,,扎實的基礎(chǔ),這就是血脈者家族的實力,,和昨天晚上遇到的不入流筑基小青年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大口喘氣,陸本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煉氣與筑基之間那段深深的橫溝,,沒有攻擊法訣的他只有盡可能逼近白涵涵近身作戰(zhàn)才有勝利的希望,。
白涵涵見兩招都被陸本善躲了去,雖然顯得很狼狽,,但依舊完好無損,,有點微微氣惱,祭出了更強的招式,,水汽凝結(jié),,一道藍光之后,一把曲線優(yōu)美的冰槍帶著無以倫比的速度射向陸本善,,槍頭的冰晶寒光閃爍,,正是之前白涵涵對付戰(zhàn)家兄弟所使用過的深藍冰槍!
槍尖直逼陸本善的面門,,這時候戰(zhàn)況突變,,陸本善眼睛紅光一閃,真氣巧妙地凝至刀尖之上,,往槍身上一撥,頓時冰槍就失去了準頭,,狠狠地插在了地面之上,,陸本善撥開冰槍之后,毫不停留,,飛快地靠近白涵涵,,腳踏著白涵涵慌亂之下使出的冰刺,很快來到了她的面前,,一系列的操作行云流水,,對真氣的控制自然到了骨子里,陸本善眸子不似往常般柔和,,面無表情,,木刀毫不猶豫地朝白涵涵斬去。
白涵涵貌似受到了驚嚇,,閉上了眼睛,,凝聚了陸本善大部分真氣的木刀,若是被斬到白涵涵即便有護體真氣也會受傷,。
這時候的陸本善看似平靜,,可腦海中卻在進行著天人大戰(zhàn),,不斷壓制那股暴虐的情緒,最終,,陸本善松開了木刀,,舉起手來,“我認輸,,沒真氣了,。”
白涵涵睜開了眼,,面前是陸本善苦澀的笑容,,“沒事吧?”
白涵涵冷笑了兩聲,,虎牙緊咬,,一道道冰刺朝著陸本善突去,“是不是還有真氣的話你就砍過來了,!”
陸本善又是狼狽地翻滾,,雖然是假裝沒有真氣了,但既然這么說了后就只能用肉身閃避,,“停停停,!我怎么可能會真的砍下去……”
話沒說完,一道尖頭圓潤的冰刺捅到了陸本善屁股上……
霎那間,,陸本善感覺自己魂都丟了,,帶著屈辱和不甘躺在了地上。
白涵涵看著疼地眼淚星都冒出來了的陸本善,,想到不久之前他明明連她的裹風訣都躲不開,,現(xiàn)在卻能避開她所有攻擊,欺身上來,,這進步實在快的匪夷所思,。
白讓皺著眉頭,撥開深藍之槍的那一刀讓他有點在意,,這種將真氣不是通過法訣,,而是精確地凝聚在武器的某一部位,并不是他所教的,,也不是一個煉氣期的普通修行者可以做到的,,更像是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所做出的對于對方攻擊和以方能力的最佳反應(yīng),即使是他,,剛剛應(yīng)該也只是將真氣凝聚在整把木刀之上,,而不是僅僅聚于刀尖,撿起陸本善掉落的木刀,,“你剛剛是怎么做到的,?”
陸本善撅著屁股躺在地上,,不敢提邪氣的事情,“不知不覺便這么做了……”
也許這小子修行天賦一般,,可戰(zhàn)斗起來卻是個天才,?白讓沉思起來。
等陸本善好不容易從那鉆心的疼痛中恢復(fù)過來后,,白讓開始了他的特別訓(xùn)練,。他從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三個黑黝黝的圓環(huán)來,有點像鐐銬,,但沒有鏈子,,白讓把三個圓環(huán)套在了陸本善的木刀上,丟給了他,,“接著,。”
陸本善入手一沉,,差點摔倒,,“這是什么?”
“增重環(huán),,可以調(diào)節(jié)重量的,。”
陸本善揮了揮裝上增重環(huán)的木刀,,確實重了好多,,“木刀不會斷嗎?”
“放心,,這是青霄樹的樹干做的,,斷不了?!?p> “就是黑熊給的那個葉子?”
白讓微微點頭,。
陸本善再次揮了一下手里的木刀,,青霄樹,真是個好東西啊,。
“那訓(xùn)練吧,。”
這時,,白涵涵靠了過來,,“白叔我也要!”
“訓(xùn)練,?”
“嗯,!”白涵涵重重點頭,。
白讓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陸本善的訓(xùn)練并不適合你,,說實在的,他剛剛能近你身他應(yīng)該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做到的,,你不要太介懷,。”
白涵涵無法,,對著陸本善露出虎牙,,做了個張嘴欲咬的姿勢。
陸本善苦著臉,,這都怪我,?
說是特別訓(xùn)練其實很簡單,就是以前白讓在教廷學(xué)到的暗殺技巧,,速度,,屏息和下手時機的判斷。白讓只是在原來的訓(xùn)練基礎(chǔ)之上增加了他對氣息的控制,,很單純地讓他泡在水里,,盡可能的不要呼吸,不要思考,。白讓知道,,以陸本善的性格,注定不會是個合格的殺手,,所以只是給他簡化版的訓(xùn)練,,增加他的自保的技能罷了。
泡完水后又揮了三百下套了增重環(huán)的木刀,,陸本善今天又是拖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回家,。
走在半路上,周圍的車鳴聲,,人聲,,風聲此時聽起來都異常嘈雜,陸本善捂著腦袋進了一家符箓專賣店,,忍著難受買了一張清心寧神的符箓,,想了想,又買了一張驅(qū)邪避兇的,,把兩張符箓貼身揣著,,出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