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那個人多口雜的地方逃離出來,司空木凡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需要再看靈槐和掌教真人的臉色,,真是大快人心,!
那叔侄倆人擺明了就是合起伙來欺負她嘛,本以為掌教真人是靈舟靈空的師父,,只是嚴厲點,應(yīng)該還不錯,這下,,司空木凡對他的印象糟透了!
說不定以后會處處跟他對著干,!非要攪得他不得安寧才肯罷休,。
易瑾痕仍一聲不吭地往前走,腳步利落干脆,,清冷的眸子里滿是紅血絲,,心里還憋著一口氣,正不知該往哪撒,。
司空木凡難得乖巧,,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跟在他身邊,眼睛時不時地看向他,,但他仍一臉淡漠,,似內(nèi)心沒有任何起伏,司空木凡早已習(xí)慣了他這個樣子,,自然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她今天是真的被嚇到了,要不是易瑾痕及時出手相救,說不定她真的要被關(guān)進那個聽起來很可怕的尸池,,光是聽到名字就能讓人心里發(fā)毛,。
但誰也沒有察覺到,易瑾痕才是那個被嚇得不輕的人,,神色慌張,,滿眼血絲就是最好的證明。
從前掌教真人懲罰靈舟靈空關(guān)禁閉,,他非但不會阻止,,而且還非常支持,但今天,,他著實被尸池驚得不輕,。
人無完人,他并不是世人口中吹捧的那個十全十美的人,,更何況他從小就在心里留下了那個令人感到恐怖的陰影,。
司空木凡心里對易瑾痕自然是充滿了感激和信任,但更多的是刮目相看,,他居然敢違抗掌教真人的命令,,公然把她帶走,還說什么“我自己的徒弟我自會管教”,,掌教真人居然也沒有怪罪他,,不過這更加說明了白青元君的面子可真大,關(guān)鍵還是易瑾痕爭氣,。
不知為何,,司空木凡這會兒心里一點也不難過,反而莫名其妙地開心起來,,難道是因為易瑾痕愿意站在她這邊,?可上次考核易瑾痕也選擇站在她這邊,也沒有那么開心??!不過那時候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總之司空木凡是越來越崇拜易瑾痕了,。
司空木凡想著想著,,一個激動用手重重的拍了拍易瑾痕的肩膀,說話的語氣像極了一個江湖上闖蕩了多年的女子,,仰起俊俏可愛的小臉朝他爽朗地笑道:“謝了,,師父!”
易瑾痕冷淡的眸子看向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再看向她閃閃發(fā)光的一雙杏眼,,一臉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我是你的師父,不是你的哥們?!?p> 看來易瑾痕需要教給司空木凡的東西還有很多,,最好是從頭教起,從說話,,規(guī)矩禮貌開始,。
這丫頭,難道上學(xué)的時候也這樣嗎,?學(xué)成這個樣子,估計她的老師快要被氣死了吧,,如今她來了三清山,,她的老師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司空木凡被易瑾痕這么一提醒,,是覺得自己行為上有些不妥,,嘴里輕輕應(yīng)著:“哦”這才把手縮了回來。
易瑾痕這才繼續(xù)往前走,,可司空木凡哪里能安靜半刻,,抓住易瑾痕一臉疑惑地問道:“可我平時也這樣對靈舟師叔和靈空師叔啊,他們?yōu)槭裁床粫駧煾敢粯迂煿治夷??師父你也太兇了吧,!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易瑾痕本來就憋著一口氣,,現(xiàn)在更是怒氣難消,,脹紅了雙眼看著她,口齒清晰道:“現(xiàn)在后悔認我當師父還來得及,?!?p> 司空木凡被這句話堵得一臉慌張,忙搖搖頭,,否定道:“不后悔,,不后悔,我才沒有后悔呢,!師父這是哪的話,!”
見她一臉虔誠的樣子,易瑾痕也不再為難,,心頭之火也慢慢平息下來,,此刻有一事不明。
突然開口問道:“你為何肯改口叫靈舟靈空師叔了,?”
司空木凡一聽,,順口答道:“不是師父你命令我這樣稱呼的嗎?你忘了?”
易瑾痕微微皺眉,,一臉不解,,實在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命令過她這個了。
司空木凡看他一臉困惑,,還被蒙在鼓里,,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就是我們?nèi)撕匣锕嘧砟隳谴危 ?p> 只見易瑾痕陰沉著臉,,道:“還敢提,?”易瑾痕從來沒被人這么捉弄過,居然還敢把醉酒的他放進掌教真人的房間里,,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還好,他們是害人終害己,,靈空禁閉才解除沒多久,,靈舟現(xiàn)在還在后山種菜沒放出來呢!至于司空木凡,,足足扎了幾個小時的馬步也夠她受的,。
司空木凡看他一臉不悅,故意顛三倒四逗他,,道:“師父,,你別生氣嘛,我保證下次我不灌你了,,我……我去把靈舟靈空兩個師叔灌醉,,正好給你報仇,這樣總行了吧,!”
易瑾痕道:“還想有下次,?”
司空木凡故意質(zhì)問道:“師父,你還說我呢,!你自己不是也喝得挺開心的嗎,?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可沒比誰少喝,!你要是喜歡喝酒就直說呀,,不必遮遮掩掩的!”
其實司空木凡心里比誰都清楚,,當晚的酒是他們仨硬給易瑾痕灌下去的,,但是現(xiàn)在她必須糊弄易瑾痕一下,好拿他尋開心,!誰讓他平時那么悶,,惜字如金,,生怕多說一個字。
易瑾痕淡淡道:“朽木終究是朽木,?!?p> 說完便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司空木凡追上他,,故意顛倒黑白,,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道:“師父,,你怎么能說自己是塊朽木呢,!雖然你是大名鼎鼎的落塵子,但是喝醉了酒也沒有什么可丟人的嘛,,何以見得就是塊朽木呢,!”
見易瑾痕對她的話聽若未聞,司空木凡故意高聲道:“雖然師父你確實像塊木頭,,但也應(yīng)該是塊完整的好木頭,又沒有被蟲子啃過,,也沒有被大雨淋過,,才不是什么腐爛的木頭!”
易瑾痕的腳步又加快了些,,擺明了是不想理她,。
司空木凡見狀,更加窮追猛打地調(diào)笑道:“師父,,你這樣會沒朋友的,,還有啊,我看將來哪個姑娘敢嫁你為妻,!”
易瑾痕:“……”
光是在三清山,,偷偷仰慕他的女弟子就多了去了,更不要說他下山走一趟會迷住多少姑娘,,其中靈槐可是從小就覬覦著他這位俊美男,,還時不時制造出一些糾纏不清的戲碼,讓所有人誤會他們的關(guān)系,。
可易瑾痕還真被司空木凡說中了,,他就是塊古板的木頭,根本都沒正眼看過哪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