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樂夭的身份你也猜到了,,但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雖然《騰蛇傳說》是你寫的,,但這個樂夭和你書中的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希望你對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樂夭的身份,?!眳且蝗慌c邵寂澤對坐在餐桌的兩側,,趁樂夭去廚房忙活去了,吳一然認真警告邵寂澤,,那架勢,,不是在商量,更像是最后通牒,。
“實話告訴你,,其實,,我是維和部隊的!”這句話是出自吳一然的口,,說謊居然一點都不臉紅,。
“你不玩游戲,當然是不知道的,。對于兩界的平衡,,我們維和部隊會負責的,外人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惹一身不自在,。”吳一然繼續(xù)盛氣凌人地說著,,“所以在沒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暫時征用你的地方,照顧樂夭,。我們的身份,,你一定不要對外透漏半點,說出去,,危險的是你,!”
“哦?維和部隊,,好吧,!我絕對只字不提?!鄙奂艥稍谛闹幸讶怀靶α藚且蝗灰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吳一然只是虛張聲勢,,她認為現(xiàn)在做的事情都是絕密的,,只有把眼前的這位知情人恐嚇住,才能獲得暫時的安全,。
滕蘇當然隱瞞了邵寂澤的信息,,那種情況,他怎么可能公開邵寂澤維和戰(zhàn)隊隊長的身份,。所以后來當吳一然知道了邵寂澤的真正身份,,羞愧了很久,這件事也一直在維和部隊中間當做笑談流傳著,。
***
不管邵寂澤樂是不是樂意,,是不是反對,吳一然已經決定要強占邵寂澤的地盤,,和樂夭住在一起了,。
夜已經很深了,。
樂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最后干脆坐起身,,悄悄穿上了衣服,出了門,。
已經是深夜,,正是一個正常人熟睡的時刻,路上根本沒有半個人影,,路燈昏暗,略顯寂寥,。
一陣冷風襲來,,樂夭裹了裹衣服,繼續(xù)漫無目地走著,。此刻,,一種悲傷的情緒慢慢占據(jù)了她的整顆心。
“倒霉,,騙子,!”樂夭已經在心中罵了滕蘇千萬遍了,她可以原諒吳一然,,但是滕蘇絕對是十惡不赦的混蛋,,對于這樣的惡人,樂夭越想就越恨,。
心里這么想著,,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一抬頭竟然看到一個昏暗的三層樓建筑,,正是文中識君書店,。
“萬惡之源”的發(fā)生地讓樂夭心中再次燃起了怒火,但多看了幾眼,,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奇怪,怎么烏漆嘛黑的,,一個燈都沒有,?”
若在平時,即使在深夜,,書店也會亮幾盞夜燈,。可是今天,,一點光亮都沒有,,黑暗得瘆人,,安靜得詭異。
“沒人,?這個時候能去哪里?。俊睒坟侧止局?,慢慢走近了書店的大門,。透著窗子,里面什么都瞧不見,,樂夭從未見到大門之內如此黑暗的場景,,越看越覺得神秘。樂夭退幾步,,抬頭再往上看,,仍舊是了無生氣,根本不像是人在居住時候的樣子,。
樂夭忽地想起了第一次見滕蘇的時候,,又想到滕蘇教自己認識人類世界、為自己苦練廚藝的事情,,還有第一次收到禮物——漂亮的紅裙子,。
“哎呀,樂夭,,你想什么呢,!”樂夭使勁地敲擊著自己的腦袋,“這小子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就是圖謀不軌,!可是他圖謀什么啊,?有什么可圖的,?”
樂夭越想越疑惑,一陣氣急敗壞,,竟然抬腳踢了路邊的路燈燈柱,。
“哎呦!”一陣劇痛,,讓樂夭一陣慘叫,,她趕緊抬起踢受傷的那只腳,單腳跳躍,,想找面墻撐住,。
畢竟沒掌握住平衡,就在要摔倒的一瞬間,,一只手扶住了她,。
“都是你害的,!滕蘇你個騙子,不用你幫,!”樂夭習慣性地以為是滕蘇,。
可是四目相對,兩個人愣了好一會,,樂夭才緩過神來,,然后一陣落寞。
扶住她的是邵寂澤,,不是自己一直咒罵的人,。其實樂夭一出房門,邵寂澤就跟上了,,知道樂夭心情不好,,他也不想打擾,只是在安全距離內跟蹤著,。直到看到樂夭即將摔倒,,邵寂澤才出手,。
邵寂澤扶著樂夭坐到路邊的椅子上,,樂夭揉著腳,前所未有的疼痛,。
脫下鞋襪已經是一片紅腫,,這副場景,著實讓樂夭愣了半天:“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以前的所有傷口痛感都很低,,而且過一會傷口就會消失,可是今天這是怎么了,?腫了這么大一個包,!”
邵寂澤并不知道樂夭在想什么,湊過來,,溫柔得低聲說:“這么嚴重,!走,我?guī)闳メt(yī)院,?!?p> “不不,我一會就好了,!”想到第一次去醫(yī)院的窘態(tài),,樂夭直搖頭。
“要不,,我背……”邵寂澤的話還沒說完,,發(fā)現(xiàn)身邊的女孩早已經起身了,,一蹦一跳地竄出去幾步。
“背”“抱”,,這些詞語在邵寂澤這里都是“禁區(qū)”,。他是作家,可以寫出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但是現(xiàn)實生活中他可是“愛情小透明”,,成年之后,根本沒有女性朋友,,更談不上怎么去照顧一個女性,。
但是,因為成書經驗,,他知道,,這時候需要他這樣的一個男性挺身而出了,但是別扭,,還是別扭,,沒辦法,不能沒點擔當啊,,經歷一小段思想斗爭,,邵寂澤終于鼓足勇氣,剛要說“背你”,,不想當事人已經走開了,!
“愣什么,回家??!我不能一直金雞獨立等著你啊,!”樂夭回頭招呼,。
邵寂澤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后,,這才趕緊跟上,。
“昨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邵寂澤扶著樂夭,,樂夭一瘸一拐地走著,。
“哦,其實是路過,,碰巧我去辦事,!”邵寂澤認為沒必要跟樂夭說地太復雜。
“辦事,那個地方什么都沒有??!都是拆遷房!奇怪,!”樂夭疑惑著,,沒等邵寂澤回答,樂夭又接著問,,“對了,,今天,今天有沒有什么人聯(lián)系你???”
“什么人?出版社倒是來過電話,,書稿的事,,其他沒了?!鄙奂艥衫蠈嵉鼗卮鹬?。
“不不,我想問,,有沒有,,有沒有書店打來的電話?”說著,,樂夭還停住了腳步,。
“書店,?”感情遲鈍的邵作家終于反應過來了,,“哦,滕,,哦,,文中識君沒有聯(lián)系我?!?p> “哦,!”樂夭失望地低下了頭。
這么大的陰謀,,鬧得這么嚴重,,樂夭自認為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滕蘇居然當個沒事人似的,。退一步講,,不當面謝罪也就罷了,樂夭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收到一通電話,一個短信,。
“分開已經40多個小時了,,滕蘇竟然人影也不見,沒有道歉,,沒有解釋,,看來自己真的無足輕重?!睒坟残睦锵胫?,百感交集,說不清是怨恨,,還是期待,。
又想起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樂夭無比失落,,一路上,,再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