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绷ё踊ㄓ檬峙凛p拭去被打男生的嘴角的血,語氣格外溫柔親切,,跟剛才的暴力形象完全不匹配,。但很快她眉頭一皺,,溫柔全成泡沫,“這么大個人了還這么慫,,要是今天我沒來,,你就得進醫(yī)院了!”
男生目瞪口呆的看著子花,,眼睛不停的在冒愛心,,但很快他又自卑的把頭低下,眼中又暗淡無光:“對……對不起……我……”
男生自卑又委屈,,當他低頭向子花道歉時,,我不禁同情起他,正想替他說話時,,子花立馬雙手捧起他的臉,,道:“說什么對不起!你又沒錯,!給我堂堂正正的做個男子漢,!挺起胸脯做人!”
有些意外,,明明子花與他素不相識,,現(xiàn)在卻像個在訓斥弟弟的大姐姐。
這個敵人意外的有點可愛呢,。
快離開地下室時,,我忽然停下腳步,,喚了聲:“子花!”
子花轉(zhuǎn)回頭看我,,見我似要問些什么的樣子,,便連忙打發(fā)走那男生,到我跟前來,,雙手抱胸一副好神氣的樣子:“做什么,?”
“你為什么幫我?”
她愣了一愣,。
我溫柔微笑著問:“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被別人聽到的隱情吧,?”我指了指自己的右耳,示意她正戴著的藍牙耳機,,猜測也許她說的話都正被誰監(jiān)聽著,。
“你怎么知道?”
“你明明可以逃之夭夭,,卻要故意出現(xiàn)試探我的身手,,到最后不但沒有殺我,反而還暗示讓我到這來,。剛才我去追你,,發(fā)現(xiàn)手機在這底下沒有信號,于是我猜,,監(jiān)聽你說話的人,,在這里也收不到你的信號?!?p> 她忽然勾唇一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腦子?!?p> “所以,,可以告訴我了嗎?你的秘密,?!?p> 她低頭輕笑著,猶豫一會兒,,道:“我沒有什么秘密,,就是個壞人?!?p> “不,,不是的?!?p> 她有些意外的看向我,,又戲謔的笑道:“我可是隨時能要你命的壞人~”
我輕輕微笑:“可你剛才替他擦血時很溫柔,。”
她又怔住了,,眉頭皺了皺,,拳頭一緊,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走出地下室,,我們的秘密談話就到此結(jié)束。
璃子花并不像是我們真正要面對的敵人,,這樣溫柔又有正義感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會與我們?yōu)閿常拖肭G月族一樣,,有什么把柄在“那位大人”手里。
忽聞鈴聲,,從黑暗中來,,回頭看去,瞧見蘇蘇一席白裙緩緩朝我走來,,舉止端莊優(yōu)雅,,笑容甜美溫柔,突然胸口小鹿又亂撞,,臉發(fā)燙,,雙手緊張得無處安放。
“蘇,、蘇蘇,,你來啦!”
“見你遲遲未歸,,擔心便來看看,,果然,傷得好重,?!彼郎厝岬奶鹞沂軅氖直郏瑔⒋侥钪?,手臂頓時散發(fā)出舒服的綠光,,大小傷口都在綠光中愈合,呼吸逐漸平穩(wěn)順暢,,又有神清氣爽心曠神怡之感,。
育靈師,實在是厲害,。
“蘇蘇,?!?p> “我在?!?p> “璃子花……好像并不是我們的敵人,。”
她溫柔的笑著,,道:“璃子花善用幻術(shù),,迷人心智,你可千萬不要被她迷惑啦,?!?p> 是啊……璃子花善用幻術(shù),迷人心智是她最拿手的,,但她根本沒有要殺我的意思,。
跟蘇蘇一起回了家,吃過晚飯后洗了個熱水澡,,之后就趴在床上沒再起來過,。
好累——腳都酸了,雖然托蘇蘇的福沒帶什么大傷回來,,但是疲憊感還是無法驅(qū)散,。
襲靈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誰呢?
突然手機鈴沖斷我的思路,,我不爽的看了眼,,是趙言打來的電話。
“喂,?”
“在哪,。”
“在家啊,,還能在哪,?”
“我去找你?!?p> “干嘛?。看笸砩系?,我家可不歡迎你,。”
“市中心廣場有襲靈出現(xiàn),,你管不管,?”
襲靈?,!這次確定了是襲靈現(xiàn)身,,太好了,,這樣一來就可以問問關(guān)于“那位大人”的事了!
這么一想,,我興奮得立馬跳下床,,一邊回話一邊翻衣柜:“管!管,!你快來,,我換件衣服就走!”
匆忙套件外套就往外走,,菲菲見我匆忙,,便只喵喵叫了兩聲,沒有多問,。
坐上趙言的車,,又癱在了座椅上。
剛才太興奮,,完全都忘了自己已經(jīng)累個半死,。
趙言瞥我一眼,冷冷地說:“扣安全帶,?!?p> “哦,!”趙言的語氣總是讓人不舒服,,我也懶得說他,立馬扣好安全帶封住他的嘴,。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不懂趙言的工作,辦公處連個牌子都沒有,,真的是被群眾承認的“奇案組”嗎,?
想問他,但感覺他不會回答:“趙言,,你們奇案組是被群眾承認的嗎,?”
“群眾不知道我們的存在?!?p> 居然回答了,!
于是我得寸進尺了些:“那你們是什么樣的存在?”
“默默貢獻,,保護人類與精靈和平的存在,。”
我有點驚訝,,沒想到出師后,,曾經(jīng)最被師傅看好的我,,改行換道,不管不顧精靈與人類之事,,而師兄卻一直在延續(xù)著師傅生前的事業(yè),。
嘴上說著精靈荒唐怪誕的師兄,其實一直都在為了人類與精靈的和平所努力,。
噗嗤……這樣說來感覺好中二啊,。但是……
我鼻頭一酸,托腮看向窗外,,想起昔日與師兄練功的日子,,師傅偏愛,給我傳授獨門納靈術(shù)并給予厚望,,而我卻將靈器雪藏,,不問是非……
忽然想起師兄根本沒有納靈的靈器,這些年遇到奇案時又是怎么處理的,?,!
“師兄,你沒有靈器,,遇到奇案又是怎么處理的?。俊?p> 趙言眉頭皺了皺,,依然目視前方,,看似事態(tài)嚴重的事他一啟唇就顯得那么云淡風輕:“偶爾遇見襲靈,無法納靈就全部封印起來,?!?p> 封印,?那襲靈的家屬若是認出趙言,,豈不是血海深仇?
市中心廣場上拉開了警戒線,,群眾被疏散開,,趙言帶著我踏進警戒線,只見廣場中央屹立一個巨大的四方石碑,,像是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底下還有地面被撐開的碎石。而石柱上方有一個玻璃罩子,,罩子里頭坐著一只綠色的植物精靈,,害怕的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我問趙言:“什么情況,?”
“這玩意兒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里面關(guān)的只是普通精靈,但是所有人都看得見,?!?p> 能被普通人看見的精靈?,!不對,,師傅明明說過,普通人無論用什么方法都是看不見精靈的,。
不等我多想,,忽然精靈像被電擊了一樣全身劇烈顫抖,并隨著顫抖身體越變越大,。甚至長出了翅膀,,皮膚變得黝黑,形狀與荊月族極其相似,!
“怎么會,?!”
我還在驚訝時,,趙言連忙下令:“立刻撤離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