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酒宴賓主盡歡,,一來大家是真心為有了東籬寨的安安感到高興,。
二來是少年們終于從禁閉室釋放出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三來也許是這一晚的氣氛委實太好,,對酒當歌,年少輕狂,。
此時的宴客廳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東籬寨的其他兄弟早已經(jīng)知趣的退下了,。
雷鳴歪在桌子上,,打了個酒嗝,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安安……你已經(jīng)有了七哥作伴,,還是這一方霸主……不如……不如就把蘭依嫁……嫁給我吧……”
還不等安安說話,,斗蘭依順手拿起徐小嬌的酒杯就向著雷鳴砸了過去:“你是不是……嫌命太……太長,敢……敢拿本姑娘開涮,!”
許是因為酒喝得太多有些醉了,,斗蘭依竟然失了準頭,這一砸居然砸到了沈玉頭上,。
沈玉本來已經(jīng)被喝趴下了,,被這酒杯直接給砸醒了,蹭的起身大喝道:“誰,!誰敢偷襲本公子,?大不了再來,干了這杯,!”說完又一頭栽倒在桌上,,不醒人事了,。
安安看得哈哈大笑,話卻是對著雷鳴說的:“想娶我家……我家蘭依,,可……可沒那么……容易,,先把姑奶奶我喝趴下再說!來……干……杯,!”
雷鳴舉杯與安安相碰,,然后一飲而盡。
徐小嬌也想來湊熱鬧,,卻發(fā)現(xiàn)自己酒杯不見了,,劈手奪了斗蘭依的酒杯,斟滿酒也舉了起來也跟著碰杯,,大著舌頭道:“安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雷鳴有個……有個嗜好,他……他喜歡把自己的屁,,裝進……裝進儲物袋里,,保存起來!有……有一次,,他爹丟了一壺好酒,,懷疑……懷疑是雷鳴這小子偷了,就……就去翻他的儲物袋,。正好翻到他裝屁的那個儲物袋,,猝不及防的一打開……哎喲我去!那味道,,把他爹熏得呀……隔夜的飯都吐出來了,!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我…..我當時跟我爺爺正好就在他們宗門做客,,雷宗主揍兒子,,那是真的狠呀!”
安安又一次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溢出來了,,腰也直不起來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腳步踉蹌之下卻被安子白一把扶住,。
安安趴在安子白的肩上,依舊笑得肚子疼,,笑得安子白那顆心又一次忍不住狂跳起來,。
雷鳴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就要跟徐小嬌干架:“徐小嬌……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老子……老子今天非要跟你打一場不可,!”
“打……打就打,誰怕誰呀,!來呀,!”說著徐小嬌的風火球就已經(jīng)掄在了手中,雷鳴的流星錘也已經(jīng)發(fā)出了耀眼的金光,。
只聽一陣乒乒乓乓,,酒宴現(xiàn)場一片狼藉,接著轟然一聲巨響,,東籬寨的屋頂破了個大洞,。
安安透過那個大洞還看到了眨著眼睛的星星,再看看打得正酣的兩人,,安安揮出一個平底鍋,,搖搖晃晃的也沖了上去:“打架怎么能少得了我,來,!要打就打個痛快,!”于是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電閃雷鳴,。
原本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沈玉,被徐小嬌飛歪了的一個風火球掄出去老遠,,安子白硬是沒來得及接住,。
眼睜睜的看著場面就這么亂起來了,唯一保持清醒的安家兩兄弟,,簡直是目瞪口呆,,束手無策。
這兩兄弟,,一會兒要護著修為最低的安安不能受傷,,一會又怕地上睡著的沈玉躺著也中槍。
還有個看戲不怕事兒大的斗蘭依,,傻乎乎的在旁邊拍手叫好,!
弄的安家兩兄弟累得半死,安子山在不小心挨了安安一個平底鍋后,,哭喪著臉對安子白說:“七哥,,怎么辦呀,我快撐不住了,!七嫂的戰(zhàn)斗力太強了,!”
安子白也很無奈,他怎么知道這幾個人喝多了,發(fā)起酒瘋來喜歡打架呀,!
就在他兩難之際,,東籬寨的其他兄弟早已經(jīng)被這邊的動靜給驚動了,紛紛趕了過來,。
看到眼前場景,,均是目瞪口呆,正猶豫要不要上前幫忙的時候,,就聽斗蘭依搖搖晃晃的起身喝道:“你們……你們來做什么,?都……都給我退下,沒見大當家的在跟……跟幾位客人切磋嗎,?”
聽了斗蘭依的話,,于是兄弟們來的時候速度有多快,走的時候速度就有多快,,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他們這兩個當家的都喝多了,,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留下來看東籬安君和東籬蘭君的笑話!
東籬蘭君就是斗蘭依,,她與安安一同打天下,,安安是東籬安君,斗蘭依是東籬蘭君,。
安安是大當家的,,她斗蘭依就是二當家的。
所以在整個東籬寨,,除了安安就是斗蘭依的地位最高,。
安子白眼看著救星就這么消失,再看看那么正打得酣暢淋漓的三人,,簡直覺得頭都大了,。
宴廳里早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連柱子都斷了好幾根,,屋頂早就被掀翻了,,再這么打下去,恐怕連房子都要塌了,。
真想把他們?nèi)即驎灹肆耸?,想到這里,安子白猛地眼前一亮,,對呀,,既然攔不住,也說不聽,,那就統(tǒng)統(tǒng)打暈好了,!
想到就做,,于是安子白身形一動,首先倒下去的就是斗蘭依,,然后竄到戰(zhàn)斗區(qū),,只用了三招,三個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安子山露出一臉崇拜的樣子:“七哥,,可以呀!速度夠快的呀,!現(xiàn)在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安子白一臉茫然,。
安子山無語:“你不會就讓他們就在這里躺一晚上吧,?這里……這個樣子……”
“要不然呢?你知道她們房間在哪兒嗎,?”安子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安子山聳聳肩,算了,!就他七哥那點情商,,怎么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若是這時候七哥將七嫂抱回房間,,酒醉之下沒準兒還能發(fā)生點什么,。看他七哥那樣子,,壓根兒就沒往那方面想,,就等著明天七嫂醒來收拾他吧!
安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堆廢墟中,四周全是殘梁斷壁,,廊柱倒了一地,。
安安躺在地上瞇著眼睛,感覺陽光很刺眼,,陽光怎么會那么刺眼呢,?她的屋頂哪兒去了?
安安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疼,,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來,,再次四下打量了一圈,徐小嬌就躺在自己的身邊,,身后是四腳朝天的雷鳴,,斗蘭依在不遠處靠著一個斷了一只腳的凳子睡著了,,沈玉……沈玉呢?
安安正四下尋找著沈玉,,就聽一堆廢墟下面,,一個人坐了起來,額頭上頂著一個大包,,正是沈玉,。
沈玉一轉(zhuǎn)頭也看見了安安,茫然的摸著額頭上的包,,眼神里滿是疑惑,,這是哪里?我是誰,?我怎么在這里,?我這是怎么了?頭怎么會那么痛,?頭上這個大包是怎么回事,?
安安率先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沈玉更茫然:“不知道呀,,我怎么躺在這里,?你們誰趁我喝多了打我的頭了?”
沒人回答……
安安推了推地上的徐小嬌和雷鳴:“你們兩個,,快醒醒,!”
雷鳴迷迷糊糊的真開眼睛:“怎么了?這么快就天亮了嗎,?還要不要再喝兩杯,?”
喝兩杯?對呀,,他們昨天晚上在喝酒來著,?安安腦子里忽的有了一些昨晚的片段。好像他們都喝多了,,喝多了然后呢,?
這時就聽徐小嬌醒了,她猛地坐起身來大喝道:“來呀,,雷鳴,,接著打呀,我不把你打服了,,你丫的就是我孫子,!”徐小嬌吼完就蒙了,四下看看,,這是什么情況,?
安安漸漸地想起了什么,,斗蘭依被徐小嬌這一喝給吵醒了,嚶嚀一聲睜開眼睛,,感覺腳都麻了,。再看了看四周,同樣的一臉迷茫,。
安家兩兄弟就在他們都醒來以后,,帶著王歸一一同走了進來。
王歸一也被這一地的狼藉給嚇得不清,,先跟兩位當家的問了好,,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邊等候示下。
安子白面無表情的看了看眾人,,道:“如果想知道昨天晚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可以問小九,如果老九的話你們不相信,,可以問證人,,證人就是這位王兄弟?!?p> 安安茫然的看著安子山開口道:“昨天……昨天晚上……是誰把我的東籬寨宴客廳給拆了,?”
安子山覺得這個問題讓他有點牙疼,他支支吾吾半天,,才將他們喝多了酒,,是如何發(fā)的酒瘋,是如何打了起來,,打得又是如何的激烈給詳細的說了一遍,,完后還補充道:“我和七哥拉都拉不住,我還被七嫂好的平底鍋砸了好幾下,,這房子就被你們?nèi)齻€給拆成這樣了,。”
沈玉聽到這里,,接口道:“照子山兄這么說,,我昨天晚上好像沒參與打架來著,請問我頭上這個包是誰打的,?”
安子山指了指一臉茫然的徐小嬌說道:“是她,她用風火球砸雷鳴的時候砸歪了,,把你砸飛了,。”
徐小嬌一臉不可置信,,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場戰(zhàn)斗是自己挑起來的,,沈玉是自己砸飛的,。
安安越聽臉就越黑,瞧瞧這群人,,都把她的東籬寨弄成什么樣子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
安安看向一旁站著的王歸一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王歸一實事求是的說道:“我們聽到動靜趕過去的時候,大當家您正跟這位雷公子和徐小姐打得正起勁,。我們本想上前阻止的,,可是二當家的說您這是在跟他們二人切磋,讓我們退下,,于是我們就離開了,。”
安安又看向斗蘭依,,斗蘭依一副我不知道啊,,我不記得了的表情。
安子山適時地說道:“沒錯,,當時我和七哥還指望著兄弟們能把你們攔下來,,結(jié)果蘭依姑娘一句話,所有人全走了,!”
“那后來我們都是怎么停手的呢,?”徐小嬌順口問道。
“我七哥把你們都打暈了呀,!”安子山也順口答道,,剛一說完,就覺得好像自己說錯了什么,。
果然,,就見以安安為首的四人全都朝著安子白逼近,安子白不料火居然燒到了自己頭上,,一步步后退,。
斗蘭依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道:“我說我怎么覺得脖子疼呢!原來是你,!”
安子白退無可退,,終于停了下來,道:“我……我……我也是被迫的,!你們要打就打吧,,只要別打頭!”
看著安子白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安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滾滾滾,!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滾,!你們沒來的時候,我東籬寨好好的,,你們一來房子都給我拆了,!我建個東籬寨容易嗎!”
見安安笑了,,安子白心里才舒了一口氣,。他一點也不會哄女孩子開心,可不知為何他很喜歡看到安安笑的樣子,。
安子白,,雷鳴他們在東籬寨呆了五天,接到了宗門傳信,,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宗,。
沈玉是在十天后回去的,跟著離開的還有徐小嬌,,同樣都是收到了宗門的傳信要求回山,。
他們走了后,安安開始了繼續(xù)征戰(zhàn)的日子,,她要把整個萬獸森林的邊境都變成東籬寨的地盤,,駐扎上東籬寨的兄弟。整個修真界除了她東籬寨的人,,不再有任何劫匪,,他們就是唯一的劫匪勢力。
但凡要去萬獸森林做任務(wù)的修士,,在出來的時候,,都必須乖乖的先把過路財給主動上貢了,方可安全離開萬獸森林,。安安做事情從來都會留一線,,主動上繳者,只收三成財物,。上繳了財物或者靈石后,,便會賜一塊出寨的令牌,其他劫匪見到此令牌不可再次索要財物,。出了萬獸森林以后,,令牌會直接消散,所以根本就別想留著令牌重復(fù)利用,。
如有不識相的修士拒不上供,,或者想耍什么花招,那后果可就慘了。東籬寨的兄弟們能把褲衩都給你扒光了扔出去,,他們也不殺你,但是你壓根兒就別想帶走萬獸森林的一根獸毛,。
安安從不輕易殺人,,所以基本上也不會因為殺了某些大勢力的子弟,導(dǎo)致惹上那些高修為老家伙,。
就算真有護犢子的來尋仇,,安安又從不隱姓埋名,就憑她安安的背景,,道門的人都知道她安安是莫聽尊者的孫女,,有莫聽尊者撐腰,還真沒誰敢真的不給面子,。
魔門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她是暮邪親封的圣女殿下,在暮邪心中的位置,,是所有魔門人都有目共睹的,。
聽說吳將軍回去以后,直接被拖出去喂了怨靈,,別說尸體了,,連靈魂都沒有留下,還有誰不開眼找死呢,?
至于妖族,,有個和自己簽了平等契約的鳳爵在,誰敢惹她安安,?而且最近有傳言在妖族彌漫,,說安安是鳳爵去魔門搶親搶來的,很顯然就是它們鳳三爺?shù)呐寺铮?p> 一時間妖獸和東籬寨的關(guān)系親近得跟一家人似的,,搞得兄弟們想吃肉了都不好意思去萬獸森林下手,,只能往那些從萬獸森林做任務(wù)出來的修士身上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