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書院聽不見萬獸森林的歡鬧與愁苦,,但是卻縈繞著風(fēng)笑笑的喊冤聲。
自從上次當(dāng)著班荼尊上的面,,從風(fēng)笑笑的儲物袋里搜出了傀儡絲,,她就無法洗脫散播謠言,陷害安安的嫌疑,。
盡管風(fēng)笑笑再三強調(diào),,傀儡絲是她在書院后山的涼亭里撿到的,可誰又相信呢,!
說來諷刺,,安安相信她說的話,因為安安知道傀儡絲真正的主人是誰,。
同樣是在后山的涼亭里,,雷鳴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安安問:“你說什么?我的傀儡絲在風(fēng)笑笑手里,?這怎么可能,?”
說著雷鳴開始在儲物袋里翻找起來,果然傀儡絲不見了:“不會???我上次明明放回儲物袋了的,怎么會不見了呢,?”
安安打斷他的翻找:“行了,,你別找了!我問你,被綁了傀儡絲的人手腕上會留下紅痕嗎,?”
雷鳴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一般不會,,除非……除非被傀儡絲綁住的人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在被控制的時候有過下意識的抵抗,?!?p> 安安聽后若有所思,原來如此,,照雷鳴如此說,,秦雙雙被控制之時不僅有意識,且知道是誰控制了她,!
“走,,我們?nèi)フ仪仉p雙!”安安起身就往寢舍走去,。
雷鳴在后面跟上:“找她做什么,?”
“她的手上有傀儡絲勒出的紅痕!”……
半個時辰后,,秦雙雙來到了安安和徐小嬌的寢舍,。坐在安安對面,面對安安的問題,,秦雙雙久久不語,。
徐小嬌記得拍桌子催促道:“我說秦大小姐,你倒是說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誰對你用了傀儡絲,?”
秦雙雙張了張口,始終沒有發(fā)出一個字的聲音,。
安安給她倒了一杯水:“那個人讓你覺得很為難嗎,?”
秦雙雙抬頭看著安安,然后抿了抿唇點點頭,。
安安想了想道:“好,,那這樣吧,你什么都不用說,,我來說,。果然我說的對你就點頭,如何,?”
秦雙雙眼神有些躲閃,,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安安笑了,,問:“用傀儡絲控制你的人,,是風(fēng)笑笑嗎?”
秦雙雙搖搖頭……
“我猜她也沒那腦子,那真正用傀儡師控制你的人是……安佳怡,?”說到安佳怡這個名字的時候,,安安緊盯著秦雙雙的眼睛。
秦雙雙的神色有些躲閃,,隨即輕點了一下頭,,然后又重重的點了兩下。
徐小嬌拍桌子站起來:“果然是她,!這個吃里扒外的安佳怡,,還以為上次把她打老實了!原來跟這兒憋著壞呢,!”
安安擺手示意徐小嬌坐下,,然后接著問秦雙雙:“你怕她?”
這次秦雙雙沒有點頭,,而且開口說話了:“上次因為沈玉的事情,,我給你傳字條可能被她發(fā)現(xiàn)了,所……所以,,所以她這次才會找上我,用傀儡絲控制我寫了那張紙條,?!?p> “如此說來,倒是我們連累了你,?!卑舶舱酒鹕恚诜块g里跺了兩步,,然后轉(zhuǎn)過身看向徐小嬌:“還有三日天朝書院就要大考了,,大考結(jié)束后就停止授課,這事兒先別聲張出去,,等回萬劍宗再找她算賬,!”
徐小嬌不解的問:“為什么?”
安安看了看怯生生的秦雙雙,,道:“因為這是家事,,得回家解決!”
只有把這件事作為家事處理,,才不至于讓七星島的事情,,在天朝書院暴露,同時也不會連累秦雙雙直面安佳怡的報復(fù),。
徐小嬌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對秦雙雙說:“放心,以后有我和安安罩著你,安佳怡絕不敢動你,!”
……
秦雙雙從安安的房間走出來,,還猶如在做夢一般。想想娘寄來的信,,再想想剛剛臨走時徐小嬌說的話,,她現(xiàn)在算不算已經(jīng)和這些天之驕子有了交情了?
不管有沒有交情,,三日后的大考,,都會如期而至。這是檢驗兩個月以來,,這些道門子弟在天朝書院的所學(xué)成果,。
從論道開始延伸到丹道,符道,,劍道,,以及法器煉制,靈植培育,,五行靈氣的控制等等幾個方面進行考核,。
這大考也進行了三天,眾學(xué)子收起了所有心思,,全力以赴的備考,。
如果能夠獲得大考第一名,天朝書院會獎勵中品靈石十塊,,上品潤脈丹十顆,,上品五行符各一張。
最重要的是還能獲得上品法器一件,,法器屬性可以根據(jù)第一名的靈根去挑選,。
雖然能在天朝書院讀書的學(xué)子多是出生不凡,對于這些東西并非那么看中,,但也有家里地位不穩(wěn)的弟子,,非常那份榮耀來穩(wěn)固地位。
就比如她秦雙雙,,就非常需要這份榮耀,!
第一天的論道考試結(jié)束后,東方學(xué)傅拿著一張論道答卷,,皺起了眉頭,。
她思索片刻后,將答卷遞給了袁太傅:“太傅大人,,您看看這題的答卷,?!?p> 袁太傅抬眼看去:問君之路何為大道?
卷上畫了一串拿著不同法器的小烏龜,,走在一條用兩根線條組成的所謂大道上,。這串小烏龜除了拿劍的,隱隱還能看出拿彎刀的,,拿大錘子的,,拿鞭子的,還有……還有玩兒球的,!
袁太傅細細看去,,頂上的大名正是安安!
袁太傅指著那一串烏龜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東方學(xué)傅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可能得問她自己了,!”
袁太傅沒好氣的問道:“這丫頭的論道授業(yè)都是誰教的?不會是……軻長老吧,?”
軻長老就是栩如生的師傅,,整個修真聯(lián)盟唯一的儒修長老。袁太傅之所以會這么以為,,那是因為栩如生的答卷就從來不按常理論答,,不是作畫就是寫詩,軻長老還一副與有榮焉的做派,。
可人家栩如生的畫絕對是佳作,,大作,哪里像安安畫的這串小烏龜呀,!
東方太傅磕磕巴巴的回答:“軻長老......他......他只教栩如生,安安的論道課,,好像是您教授的,。”
嗯,?是自己教授的嗎,?袁太傅一愣,想想看,,好像還真是自己,。自己可從來沒教過這丫頭畫烏龜,真是豈有此理,!
“這個......怎么打分,?”東方太傅又問道。
袁太傅把卷子往桌上一拍,,道:“怎么打分,?這還用問嗎,?她又不是儒修,作什么畫呀,!當(dāng)然是零分,!”
乖乖!估計安安是有史以來論道答卷唯一得零分的學(xué)子了,!東方學(xué)傅搖頭嘆氣,,將一個大大的零鴨蛋畫在了試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