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斗蘭依還得去法器店幫忙,,所以很早就走了。
安安因為有朗戈和陳四公子在這里,,也沒辦法回到七星島熬湯到坊市里去賣,。還好之前擺攤賺了點靈石,,于是她就打算今天去靈修堂去報名學(xué)習(xí)一些術(shù)法,。
安安看了看一點也沒打算要走的兩人道:“我說二位,,我可是沒有那么多閑工夫跟你們耗在一起。我要出門了,,你們兩位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昨晚的話你是忘了吧,?還敢攆本公子走,,是不是不想在玄天城混了,?”陳四公子斜眼看過來,。
面對陳家老四那張臉,安安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暴走,,好在這個時候,,對面小院的門打開了。魯平從小院里走出來,,直接往外走去,,也不知道具體要去哪里。
陳四公子和朗戈見魯平消失在了街角,,連忙也打開門跟了出去,。見二人招呼也不打就離開,安安撇撇嘴,,心里又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連忙也關(guān)了院門走了出去。她可不是去跟蹤魯平的,,她是去靈修堂了解情況的,。
靈修堂在玄天城萬分有名,安安到了靈修堂門口的時候,,就見到從靈修堂進出的修士絡(luò)繹不絕,。有趕著去修習(xí)術(shù)法的,,有修習(xí)結(jié)束準(zhǔn)備離開的,也有如她這般趕著去報名的,。安安走進靈修堂的大門,,就見到廳堂處擺著七八張桌子,每張桌子后面都坐著一個修士,,且桌子上還有牌子寫著例如:煉器鑄器報名處,,煉丹報名處,制符報名處等等,。
安安挨著看了一圈,,最后決定選擇了煉丹和制符。她先在煉丹的桌子旁停了下來,,問服務(wù)收費的老頭兒道:“這位爺爺,,請問學(xué)習(xí)煉丹需要多少靈石?”
老頭兒抬起混濁的眼睛打量著安安答道:“那得要看姑娘是想學(xué)什么等級的煉丹師,,入門的煉丹術(shù)得要兩千塊下品靈石,,為期一個月,每日辰時上課,。初級煉丹術(shù)要八千下品靈石,,每日也是辰時上課,但為期至少半年,。中級煉丹術(shù)要兩顆中品靈石,,或者兩萬下品靈石,為期……”
安安只見老頭兒的嘴皮上下翻動著,,后面說的什么她根本就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靈石,居然要那么多靈石,!這是明目張膽的搶吧,?安安把儲物袋拿出來,掏出兩千塊下品靈石,,小聲的說道:“我……就報一個入門的煉丹術(shù),。”
老頭兒收了靈石,,很快給安安做了報名登記,,然后遞給她一個入學(xué)牌,牌上寫著:煉丹入門級,。
安安收起那牌子,,然后又去制符那邊的報名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掏出了兩千塊下品靈石,,報了個入門級制符術(shù),。如此一來,,她手里的靈石就只剩下一半不到了。
安安一邊往回走,,一邊盤算著什么時候去擺攤,,得賺個萬兒八千的靈石在身上,走起路來才有底氣,。她上午要學(xué)煉丹,,下午要學(xué)制符,只能晚上去擺攤了,。想到擺攤,,忽的又想起來小攤位只租了十天,現(xiàn)在好像還有四天就到期了,。于是,,安安又輾轉(zhuǎn)去了萬事堂,把攤位費給續(xù)滿一個月,,手里的靈石就真的所剩無幾了,!唉?靈石可真不經(jīng)花,!安安也不敢出來瞎溜達(dá)了,,果斷回去熬湯去了。
往后的日子,,安安過的那叫一個繁忙,,白天去靈修堂修習(xí)術(shù)法,林氏負(fù)責(zé)在七星島種地和熬湯,,下課了安安就馬不停蹄的趕去小攤上買神仙念,。林氏的廚藝非常好,,也不只是熬魚湯,,阿紫有時候會幫林氏抓一些野味回來。比如像獐貍獸,,小野驢,,靈鹿等等,林氏做出來的神仙念也是五花八門,。但只要用了七星島的水,,不管是什么湯,都有治愈療傷的效果,。
由于安安現(xiàn)在擺攤的時間比較固定,,生意也越發(fā)的好。經(jīng)常各家丫鬟小廝提著食盒排隊來買,,每次出攤不會超過一柱香的時間,,神仙念就會全部買完,。
安安這幾日擺攤的時候,都會留意對面買丹藥的攤位,,可惜她卻再也沒見過那個煉丹師,。買酒的大叔倒是回來了,好像是做任務(wù)的時候受了點傷,,讓安安給他留了一碗湯,,安安同樣只收了他四十塊下品靈石。
康家娘子也因為得了湯喝而高興不已,,便和安安說起了八卦:“你聽說了沒有,,在玄天城附近的凡人莊子上出了一樁狐貍挖心的案子。已經(jīng)死了九十八個人了,。全都是如花似玉的年青姑娘,,這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驚動了城主大人,正派了護城衛(wèi)和一個和尚在查呢,?!?p> 安安吃驚,這事兒連城主大人都驚動了,?
康家娘子見安安吃驚的樣子,,以為她還不知道這事兒,于是說的更起勁兒了:“安妹妹,,姐姐跟你說,,你近日可別千萬出城。那狐貍呀最喜歡吃像你這樣年輕漂亮小姑娘的心臟了,?!?p> 康家娘子剛說完,安安右邊賣原材料的壯實女子就諷刺的說道:“你這個女人,,少在這里危言縱聽,,那狐貍早就被抓住了,不過是只五階血狐,,這位妹子好歹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為,,會怕一只五階血狐?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繡花枕頭一個,!”
康家娘子立馬就要翻臉:“我繡花枕頭?咱們要不要比比看,,誰才是繡花枕頭,!不過長得像你這樣的枕頭也真是難得一遇的!就算你肯做個枕頭,,也未必有人肯睡你,!”
康家娘子話音剛落,,那女子蒲扇般的大手就扇了過來,帶起一陣勁風(fēng),。安安趕忙上前勸阻:“兩位姐姐請息怒,,息怒!玄天城禁止私斗,,咱們可別把護城衛(wèi)給引來了,。”聽到護城衛(wèi)三個字,,這一左一右才安靜了下來,。
安安又連忙問那壯實的女子:“這位姐姐怎么稱呼?”
那女子粗聲粗氣的說:“在下徐小嬌,?!?p> 徐小嬌?這名字取得可真是……讓人無言以對,,安安抽了抽嘴角笑道:“徐姐姐幸會,,幸會,在下安安,。剛剛聽徐姐姐說那五階血狐已經(jīng)被抓住了,?不知道是在哪里抓住的?現(xiàn)下又怎么樣了,?”
徐小嬌撇了一眼也想湊上來聽八卦的康家娘子,,大咧咧的道:“昨天晚上抓到的,據(jù)說是在城外的錢家莊上,,那狐貍正準(zhǔn)備對一個叫魯平的煉丹師下手,,被陳家四公子和一個和尚帶著玄天城的護城衛(wèi)正好趕到抓個正著?!?p> 一只狐貍,,對一個煉丹師下手?安安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連忙追問道:“那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狐貍死了嗎,?”
“沒有,,本是要當(dāng)場處死的,但出家人不殺生,,于是就被帶了回來,,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城主府,說是明日午時在刑臺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處死,?!毙煨缮ぷ与m然很粗曠,,但是說話起來卻條理清晰。
安安看了一眼對面沒人的丹藥攤位,,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刑臺在哪里?”
徐小嬌回答:“就在護城衛(wèi)大本營旁邊的大廣場上,。那里是專門用來處決罪孽深重之人的地方,。”
安安收起小攤,,沖徐小嬌和康家娘子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往陳家趕。她說不出來心中的那種不安是出自哪里,,但是她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興許是那天魯平關(guān)門的那一瞬間,看向自己小院那種陰惻惻的感覺,,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既然這件事是陳四公子負(fù)責(zé),那她就必須去找到陳四,,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或者有機會,,最好是能夠去見見那只血狐,。
安安到了陳府門口,便被門房給攔住了:“干什么的,?”
安安道:“我找你們陳四公子,。”
門房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們四公子不在,,姑娘還是改日再來吧,。”
安安蹙了蹙眉頭:“那他去哪里了,?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門房連正眼都沒瞧過安安,,就開始胡說八道:“有急事,?這兩日有急事來找我們四公子的姑娘可多了去了,你是肚子里懷了我們家公子的孩子,?還是手里有我們家公子的汗巾,?或者是姑娘你的肚兜在我們公子手里?啊,?哈哈哈,。”那門房一邊說著,,一邊發(fā)出猥瑣的笑聲,。
這陳家可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不僅陳四可惡,,連門房都那么討厭,!安安這次是真氣得不輕,直接一拳過去,,把那門房的門牙都打掉了兩顆,,才收回手說:“嘴上沒把門兒的東西!陳四就沒教過你們說人話嗎,?”
“你……你居然敢打人,!居然敢來陳家鬧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給我上!”那被打的人看上去好像還是個小頭頭,,說出來的話都在漏風(fēng),,威風(fēng)倒是不小。
安安本該是來拜訪陳四的,,就這么和人家的門房大了起來,。弄的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一遍指手畫腳的說這個姑娘忒囂張,,一遍在細(xì)數(shù)著到底是第多少個姑娘找上門來要陳家四郎給說法了,。安安越聽越氣,越氣下手就越狠,,門房處哀嚎連連,,直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出現(xiàn),才得以平息,。
那女人一身絳紫色華服,,門房們見到她都恭敬的稱呼一聲:“大太太?!?p> 那女人卻是看也不曾看這些下人一眼,,昂著下巴,只對著安安說道:“姑娘是哪里來的,?和我家四郎是如何認(rèn)識的,?認(rèn)識不久了,?”
安安雖然對著女人的態(tài)度不是很滿意,,但是想到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剛剛自己又把人家的門房給打了,于是也就耐下心來好好回答:“我就住在玄天城白露胡同,,和貴府四公子是在坊市認(rèn)識的,,認(rèn)識了六七天了吧?!?p> 那女人聽完以后嗤笑一聲:“呵呵,,認(rèn)識六七天就找上門來了,這也太心急了吧,?肚子里的胎怕是還落根兒呢,,不知道姑娘這是憑的什么來我陳家如此大鬧?”
安安一聽這話,,就無語了,,感情著來他們家找陳四的,全都是來討桃花債的嗎,?他們家不要臉,,人家姑娘還要臉了。安安此時語氣已經(jīng)變得冰冷:“夫人想是誤會了,,我與貴府的四公子沒有感情糾葛,,我不過是為了那狐貍挖心案來的。如果陳四公子在,,還請通秉一聲,,如果不再那在下就不打擾了?!?p> 女人頓了頓,,不是來找四郎負(fù)責(zé)的?再一仔細(xì)打量安安,,見此女衣著普通,,連一件上檔次的發(fā)飾都沒有,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別嘴里說的好聽,,與四郎沒有糾葛,實際上就是為了借著什么案子來巴結(jié)自己四郎,,從而達(dá)到巴結(jié)陳家的目的,。想到這里,女人不免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我勸姑娘少動什么歪心思,,我們陳家可不是你這樣的女人高攀得上的,,做妾也不成,。若是養(yǎng)個外室,生了孩子也別想認(rèn)祖歸宗,?!?p> 安安徹底服了,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陳家這一家子都是奇葩,。但沒辦法,人家是地頭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于是安安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卑舶舱f完轉(zhuǎn)頭就走。
那女人看著安安離去的背影,,悠悠的說道:“算你識相,!”說完又看了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門房,一臉晦氣的說:“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養(yǎng)著你們有什么用?”說完也轉(zhuǎn)身進了府門,。
待到晚上,,陳四公子從城主府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回到陳家,就聽下人說了下晌發(fā)生的事情:“那女人忒不要臉,,明明就是想來勾搭我們四少爺,,還不肯承認(rèn),非說是為了狐貍挖心案而來,。一看就是借口,,還是我們大奶奶英明,三兩句話就讓那女人鎩羽而歸,。你說她一個女人家家的,,扯什么不好,非要把挖心案扯出來,,肯定是私下打聽了我們四少爺這兩日的動向才來的,。”
“可不是嘛,,瞧她那副母夜叉的樣子,,想進陳家的門,還敢在陳家門口動手打人,,真是活膩了,!”…….
陳四輕咳了幾聲,,看著正在八卦的兩個家仆問道:“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女人,?”
家仆們嚇了一跳,,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立著,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四……四少爺,,小的,,小的錯了,。小的不該在背后嚼舌根的,。”
“小的再也不敢了,,還請四少爺饒命,。”……
陳四有些不耐煩:“少廢話,,把你們剛剛說的事情,,給我詳細(xì)說來,少說一個字,,我現(xiàn)在就讓管家把你們拖出去受刑,。”
“是,,是,,小的遵命”…….
于是在兩個家仆,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述下,,陳四終于明白了倒是怎么回事,。由于安安沒有留下姓名,所以家仆們并不知道那女子是誰,。但是陳四一聽說是六七日前在坊市認(rèn)識的女子,,還是為了挖心案而來,便已經(jīng)猜到來的人可能是安安,。這女人,,沒事兒跑他家來做什么?起先為了這案子借她院子用用她都不樂意,,現(xiàn)在兇手都抓到了,,她卻找來了,這又是為什么,?陳家老四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決定去安安家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