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與青釉對視了一眼,,走上前去問道:“既然郎君是被京兆尹府的官吏害慘了,為何還要坐在京兆尹府外邊呢,?”
“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那男子的目光透過亂發(fā)間的空隙,悲憤交加的瞪了凰九歌一眼,。
“我若不是與京兆尹府有不共戴天之仇,,會滿身是血的癱坐在京兆尹府的門外呢?”
青釉微微皺起眉頭,,湊到凰九歌的耳畔小聲說道:“殿下,這郎君滿身是血的坐在京兆尹府外,,還沒被皇城司的捕快給攆走,,肯定是有些貓膩的!”
“咱們還是不要與他糾纏了,,處理正事要緊,!”
想到京兆尹府派遣捕快在烏衣巷外攔截她的情景,,凰九歌的眼眸中不由得掠過一抹冷意,“他的確可能是個陷阱,?!?p> “咱們先進去看看京兆尹府里的情況,要搶在他們將罪證清理掉之前,,將那些東西送到凌云殿中去,!”
凰九歌抬腳走上了臺階,還沒靠近那朱紅的木門,,就聽見嘎吱的一聲,,京兆尹府那緊閉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了。
從門內走出來兩個穿著青色胥吏長衫,、滿臉堆笑的小吏,,凰九歌的眸光一凜,不動聲色的朝著門外退后了半步,。
烏衣巷的地形狹窄不便于打斗,,凰九歌又比較喜歡能拉開架勢施展拳腳的格斗方式,所以必須要將姿勢擺開才行,。
瞧見凰九歌這般緊張,,那兩個小吏連忙擺了擺手,又是點頭哈腰的又是作揖道歉的,,才在凰九歌面前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靖安公主不必驚慌,咱們可不比皇城司的那些蠻狠捕快,,府里的主簿都接到了上凰的旨意啦,,咱們是來迎接您的!”
“是呀是呀,,咱們京兆尹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靖安公主就是來擔任京兆尹的?咱們早就在府里設下了給公主接風洗塵的宴席呢,!”
凰九歌不由得輕輕挑起了眉梢,,聽著這兩位胥吏的意思,京兆尹府似乎很歡迎她的到來呀,?
既然京兆尹府的官吏對她的到來是呈現(xiàn)出歡迎的姿態(tài),,那為什么還偏偏要在烏衣巷外,安排兩個皇城司的捕快來攔截她呢,?
難不成從京兆尹府開始,,就已經(jīng)涉及到西渚文武兩派官員之間的博弈了嗎?主簿這邊的文官對她持歡迎態(tài)度,,而皇城司那邊的捕快又不想她接管京兆尹府……
又或者說,,京兆伊府里的這兩股勢力,,其實都是被朝廷中的某個人所掌控的,之所以會凰九歌面前呈現(xiàn)出兩股勢力膠著的畫面,,就是想表現(xiàn)給凰九歌看而已……
凰九歌的嘴唇微微勾起,,沒想到小小的京兆尹府,就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西渚朝堂上的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凰九歌抬腳就要往京兆尹府的門檻里邁步,卻不料被石獅子邊上的血衣男子抱住了右腿,,那男子的情緒看著似乎有些激動,。
“好呀!原來你就是京兆伊,!你這個狗官,!”
那兩位胥吏見血衣男子突然抱住了凰九歌的右腿,連忙湊上前想將他拉開,,卻不料他直接一口咬在了凰九歌的右腿上,,雙目通紅的喊道:
“狗官!狗官,!還我全家性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