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大人,,您與其盯著我一直看,,倒不如幫忙將這具尸體帶到柴房里,,我還要對這具尸體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p> 徐寧的表情十分嚴肅,,似乎在她的眼里,,除了手頭上的工作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凰九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雖說她對徐寧的經(jīng)歷比較好奇,,但總是圍在尸體邊上看徐寧工作,,對她而言還是種挑戰(zhàn)。
“徐寧,,這具尸體,,應(yīng)該沒有什么研究的價值吧?”
徐寧見凰九歌絲毫沒有要搭把手幫忙的意思,,只能直接將青梅的尸體翻了個面,,準備在廚房的院子里就地研究。
“京兆尹大人,,話不是這樣說的,。”
徐寧用手中鋒利的匕首劃開了是青梅的后背的皮肉,,指著那些呈現(xiàn)出暗紅色的血肉說道:“真相就藏在這些尸體中,。”
“這具尸體生前是遭到過鈍器拍打的,,這種暗傷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杖責(zé)的時候用殺威棒造成的?!?p> 凰九歌輕輕的點了點頭,,雖說覺得徐寧的行為有些冷血,但還是極為好奇的湊了過去,,“沒錯,,青梅生前的確挨過板子?!?p> “他勾結(jié)外人以下犯上,,我讓管家的嬤嬤打了他板子的,這其中又能看出來多少信息呢,?”
徐寧的手指順著青梅后背上那整齊的傷口輕輕的劃過,,冷峻的面容上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來,,就像是盛開在寒冬臘月的白梅花一般,透著股堅毅的芬芳,。
“京兆尹大人請看,,這具尸體后背表層的皮膚看似完整,實際上卻極薄,,完全就是用特殊的手段,,強行讓傷口愈合的?!?p> 徐寧的手指輕輕一用力,,竟然像是在撕扯薄膜一般,將覆蓋在青梅后背上的那層皮膚給撕扯了下來,。
“據(jù)我所知,,能在短時間內(nèi)使傷口愈合的藥膏非常稀罕,就算是像三皇子殿下這般身份尊貴的人,,都沒有那種藥膏?!?p> 徐寧忽而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凰九歌似笑非笑的問道:“京兆尹大人,您說說像青梅這樣的小廝,,到底是怎么得到這藥膏的,?”
凰九歌也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簾,她忽然想起了那盒被青梅送給墨染的膏藥,,青梅所使用的膏藥是不是就是那盒呢,?
雖說那盒膏藥里面添加了腐骨草和赤炎花,但不論是腐骨草還是赤炎花,,都不是尋常人能接觸到的東西,。
凰九歌敢肯定,就連蘇云卿都不知道這些奇花異草的名字與作用,,那青梅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廝,,是怎么知道的?
“那盒膏藥應(yīng)該不是青梅自己的,?!?p> 徐寧抿唇一笑,順著凰九歌的話說道:“那盒膏藥當然不可能是青梅自己的,,但問題是,,什么人能將膏藥給他呢?”
凰九歌的腦海中閃現(xiàn)過了祁羽凝的身影,,憑借著祁羽凝的身份地位,,應(yīng)該是能將這種見效極快的膏藥弄到手的,。
“這青梅平日里和祁首輔家的嫡長女走得很近,或許是祁羽凝將膏藥給他的,,也說不定呢……”
徐寧聽見了凰九歌的推測后,,不由得輕輕晃了晃腦袋,“京兆尹大人啊,,說話做事咱們都要講證據(jù)的,。”
“您這種牽強附會的妄加揣測,,對于破解命案根本沒有半點效果,,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當上京兆尹的?!?p> 凰九歌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好在三皇子府內(nèi)的管家嬤嬤及時趕到,這才化解了微妙的氛圍,。
“公主,,我們逮到那即將出逃的鐵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