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盯上了
曹敬宗沖后面擺擺手,兩名精裝的漢子抬著一個大檀木箱子,,來到曹敬宗身前,。
他彎腰伸手打開沒有上鎖的箱子,,打開箱子,,露出金燦燦的銅錢,,在火把的照耀下,,甚是刺眼,。
楊天保伸手抓起一把銅錢,,看著上面清晰的開元通寶一時愕然,。
開元通寶是唐朝發(fā)行量非常大的貨幣,沿用時間最長的貨幣,。由于其質量合理,,通貨控制得當,錢幣做工比較精美,,故深受百姓喜愛,。
就在后世的楊天保辦公室里,也是幾十枚開元通寶,,據(jù)說是可以旺財,,也可以辟邪。
如果是一個的蘇建武,,他肯定會將這些錢扔在曹敬宗臉上,,長揚而去。
但是,楊天保卻不是蘇建武,,他是楊天保,。
這些錢,他不僅會要,,而且全無心理負擔,。
楊天保在這個時代的身體非常強壯,力量也更大,,他伸手直接蓋上這個檀木箱子,,雙手扣住兩邊,用力搬起來,,估摸著莫約有兩百五六十斤,。
開元通寶是標準制式,十文一兩,,兩百斤差不多相當于三十貫,。
三十貫,對于貞觀年間來說,,可是一筆巨款,。他記得影視劇里唐朝的物價極低,好像是一斗米才五文錢,,這三十貫可以購買六百石米,,唐制一石約為五十三公斤,六百石糧食足夠他們在長安吃幾十年,。
如果是后世的楊天保,,他根本提不起二百斤的重量,或許這是上天給他的恩賜,!楊天保搬起檀木箱子,,朝著烏篷船走去。
望著楊天保的背影,,曹敬宗長長嘆了口氣,。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這是他的行事風格,,處世原則。現(xiàn)在看著蘇鳳已經不行了,,萬一她不死,,或者李靖李大將軍愿意照拂她,弘農楊氏自然勢力不小,,可是弘農楊氏會愿意為了一個外院管事去得罪當朝兵部尚書,,李大將軍嗎,?
蘇鳳能不能東山再起,要看她能不能活下去,,也要看她在李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一切都有可能,取巧只會得罪另外一方,,討好弘農楊氏固然是一個好辦法,,關鍵李靖李大將軍可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要說不擔心蘇鳳的安危,曹敬宗絕對會是騙人的,,但是,,作為現(xiàn)在易寨的話事人,他必須考慮全寨一千多兄弟的飯碗,。
夜風微涼,,吹在身上有說不出的愜意。
楊天保眼睛中充滿冷意:“易寨,,我會回來的,!”
易寨的事,他看得非常通透,,易寨雖然是秘密結社,,不過卻不像青幫、洪門一樣齊全的幫會組織,,像后世的洪門,,八堂各司其職,刑,、兵,、禮、執(zhí),、陪(不作詳細介紹了,,如果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群里要這個資料,。)
而易寨只是相當于一個松散的幫會組織,,既沒有實力也沒有勇氣,關鍵是易寨甚至連職業(yè)的護衛(wèi)都沒有,。
就連二當家曹敬宗,,除了兩個兒子,手底下只有一個曹長順一個長隨,。
而周異同不過是弘農楊氏的一個外院管事,,也就是楊恭仁身邊的一條狗,,不僅僅打傷了蘇鳳,甚至也打死了蘇建武,,可是他不僅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反而逼得自己和蘇鳳離開易寨,要說楊天保心中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形勢逼人強,,該低頭就是低頭,。
不過,楊天保卻是一個倔犟的人,,你可以把我打倒,,但是甭想我向你求饒。就算無法撼動弘農楊氏這個參天大樹,,但是打死周異同這條走狗,,楊天保自信還是可以辦到的。
躺在烏篷船上,,楊天保心中浮想聯(lián)翩,。
“大郎,你餓了吧,,我這里還有你最愛吃的壇子雞,!”單道真走到邊上的拿起一個灰不溜秋的大甕。
他將輕輕放案幾上,,楊天保也是真餓了,,也不管衛(wèi)生不衛(wèi)生,直接伸手抓向大甕,。
楊天保以為是燉的雞塊,,結果拿出來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只整雞,。
他正準備上嘴就啃,,無意間看到薛瑤眼饞的望著他手中的雞,楊天保毫不遲疑伸手撕下雞腿,,伸遞薛瑤:“給你,,吃吧!”
薛瑤也不管油膩,,伸手接過雞腿笑道:“謝謝大師兄,!”
單道真也眼巴眼望的望著楊天保手中的雞,他艱難的咽著唾沫道:“大郎,,我也……”
不等單道真說完,,楊天保扯下雞屁股,,塞進單道真嘴里。
單道真一邊大嚼,,一邊笑道:“還是大郎知我,!”
雞屁股很好吃嗎?
楊天保壓根不好這一口,。
薛瑤也是一個小吃貨,,吃起雞腿毫無形象,楊天??粗齼煽诰统缘綦u腿肉,,又撕下另外一只雞腿遞給她道:“給你,慢點,,慢點吃,,別噎著,!”
……
楊天保悄悄掀起幕簾,。
上峨眉月,能見度不是太高,,堤壩上隱約看到三匹馬緩緩的走著,,傳來一陣陣有節(jié)奏的馬蹄聲。
看到這一幕,,楊天保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大郎,,怎么了?”
“我們被人盯上了,!”楊天保原本只是猜測,,可是看著河堤上的幾名騎著駿馬的人,不緊不慢的走著,,他基本上可以確定了他的猜測,。
烏篷船依靠搖櫓產生動力,速度其實很慢,,甚至還沒有帆船速度快,,帆船平均速度也就三十里的樣子,但是烏篷船一天下來,,能走三百里就不錯了,。差不多是每個小時十幾里的樣子,幾乎人在岸上快走就能跟上來,。
駿馬的速度再怎么不濟,,時速也三十公里左右,二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如果是趕夜路,,那肯定是有急事,,根本就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閑庭信步般,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對方在監(jiān)視著自己,。
而監(jiān)視的目的,只有一個,,他們就是擔心自己打著去長安的旗號,,半路上轉道,到時候周異同帶人找不到師父蹤跡,,為會難易寨,。
薛瑤一臉緊張,望著楊天保道:“大師兄,,咱們怎么辦,?”
單道真難以置信的道:“怎么會?我……”
楊天保沒有時間跟單道真和薛瑤解釋,,他小心翼翼的將衣服扎進,,看著單道真問道:“會水嗎?”
單道真茫然的點點頭,。
薛瑤趕緊搖搖頭道:“大師兄,,我不會水!”
“不怕,!”楊天保望著薛瑤道:“你待在船上別動,。”
薛瑤一臉緊張的道:“大師兄……我……”
楊天保沒有理會薛瑤,,而是在船艙里尋找起來,,看到一截斷裂的竹篙,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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