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收到自己頭上
就在這時,,陳園里面走出一名青衣勁裝的漢子,長相非常普通,,如果將他扔到人群中,,絕對不會再看他第二眼,。
“你是誰,?”
“無名小卒??!”
楊天保的目光落在這漢子的手上,,他的手腕上有著層層交織的繭子,,而且是左手明顯多于右手。他背后掛著三柄刀,,楊天保不著痕跡的給單道真使了一個眼色,。
這是一個高手,而且擅長左手刀,,很可能是一個左利手,。
對于左利手,楊天保兩世為人,,自然多了一些比這個時代的更深入的了解,。比如說,左利手的人,,因為智商更高,,具有藝術天份,體育竟技方面更有優(yōu)勢,。
楊天保非常清楚,,別看他帶了一百多號人過來,事實上真正能打的還真沒有幾個,,馮少東是因為有天份,,單道真是因為身上有功夫,當然,,自己勉強可以稱得上能打,。
隨著這名“無名小卒”的出現(xiàn),老鴇,、丫鬟,、小廝全部紛紛退入陳園內,而大門口則魚貫而出眾青衣勁裝的漢子,,短短一柱香的功夫,,足足涌出足足兩三百號人。
那名面癱臉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楊天保道:“閣下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我們的人比你的人多出好幾倍,后面還有更多人正在源源不斷的趕過來,,我們一人給你一拳也能將你打成肉餅,,哪里還有你囂張的余地,!”
楊天保回頭,,果不其然,,后面又出現(xiàn)數(shù)十上百名壯漢,不過這群人,,似乎不像職業(yè)打手,,他們沒有統(tǒng)一的服裝,而是穿著五花八門,。
楊天??戳艘谎勰切┱趤y糟糟的出來的打手,作為一個陳園,,圈養(yǎng)幾十名打手,,以備不測楊天保早有預料,可是養(yǎng)著這么多打手,,就有點讓楊天保有點意外了,。
當然,僅僅是意外,,他不屑的撇了撇嘴,,沖面癱臉豎起一根中指,道:“人多就了不起了,?像你們這種爛貨,,老子一個能打你們十個!廢話少說,,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趕緊劃下個道道來,單挑群毆隨你們選,,但不許逃跑,,再說就算想逃你們也逃不掉!是單挑還是群毆,?大家都是男人,,爽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早打完早收工,!”
面癱臉伸手緩緩摸向背后的長刀,不等他握住刀,。
楊天保右手握緊手中的鑌鐵橫刀,,手指輕輕一彈鑌鐵橫刀離鞘,一道寒光脫鞘而出,在火光的輝映下格外的耀眼,,令所有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很多人都是識貨的,這柄鑌鐵長刀,,絕對是有價無市,,萬中無一的極品刀王。
這時,,面癱臉雙手握刀,,
楊天保的雙腿輕輕一夾馬腹,跨下的駿馬長嘶起來,,朝著那名面癱臉沖去,。
雙方距離本來就近,楊天保人借馬勢,,馬借人威,,如同風馳電掣一般,鑌鐵橫刀自上而下斜劈下來,。
“怎么招呼都不打,,還講不講規(guī)矩?”
話沒有說完,,面癱臉急忙舉起格檔,。
一個連打群架都準備上胡椒面的人,你指著楊天保講規(guī)矩,,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鐺啷……”
雙刀相交擊,離得近得人被震得耳朵發(fā)麻,,只不過面癱臉手中的刀只是普通的橫刀,,雖然也經過百煉,卻遠不如鑌鐵橫刀精良,。
面癱臉感覺手中一輕,,他手中的橫刀斷掉足足一尺有余,這一尺余長的斷刃,,打著旋兒朝著后面倒飛而去,,正中門楣上掛著的“陳園”二字匾額。
楊天保得勢不讓人,,大叫道:“小子,,很不錯,能借我一刀,,再來,!”
面癱臉幾乎想要吐血,楊天保騎在馬上,本來就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偏偏手中還拿著一柄削鐵如泥,,斬金斷玉的寶刀。
不過,,楊天保可沒有給面癱臉反應的時間,,他再一踢馬腹,,駿馬疾如驚風電掣而來,全憑雙腿控馬,,雙手持刀,,刀勢甫起,風聲大作,;鑌鐵寶刀劈落,,聲如雷震!
面癱臉心中驚駭之極,,再次揚刀硬擋,!
“當!??!”
這次鬧出了更大的動靜,兵器交擊之聲如同霹靂一般,,震耳欲聾,,好些人鼻子甚至冒出了血絲,面癱臉手中的橫刀倒是沒有被砍斷,,而是被楊天保一刀磕飛,。
他噴出一口血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沒等他分清楚東西南北,,身體一輕,被牛歡喜給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
楊天保將鑌鐵橫刀扛在肩膀上,,耀武揚威的道:“還有誰,到底還有誰,?”
面癱臉的功夫不弱,,可是他在楊天保面前,只剩下挨打的份,,他們都被楊天保的神勇嚇得不輕,,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們吃的就是這碗飯,,再怎么害怕,他們也不敢輕易后退,。
上前有可能是死,,沒有這碗飯吃,他們活不起幾天,,沒有什么區(qū)別,。
其他護院打手面面相覷,突然他們朝著楊天保等人沖去,,混戰(zhàn)不可避免的爆發(fā)了,。
二樓的閣樓上,老鴇一臉怨毒的盯著楊天保等人:“敢來陳園來收保護費,,真是不知死活,,難道不知道打聽打聽陳園的主人是誰嗎?”
陳園的眾護院打手們揮舞棍棒,,面目扭曲,,兇神惡煞。在他們后面,,數(shù)百打手亂哄哄的撒腿狂奔,,試圖趕上打手,不過讓這幫烏合之眾搞協(xié)同也太難為他們了,,兩者之間拉開的距離真不是一般的小,。
楊天保已經下馬,哪怕是楊天保,,他也不敢真正痛下殺手,,畢竟一旦放開了手腳,一番撕殺,,誰也保不住他,。
再者說了,他只是求財,,又不是仇殺,。
馮少東收起狗腿刀,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
“握草,,馮少東你學壞了!”
楊天保這次根本就沒有準備,,沒有想到馮少東與城南十三英們早已準備好了,,特別是牛歡喜從馬車上提下來一個木桶,,他與文斌一起,你一把,,我一把,,撒得不亦樂呼。
城南十三英也學著馮少東與牛歡喜的樣子,,朝著眾打手們撒起了胡椒面,。
粉塵揚揚灑灑,好些護院打手們猝不及防被撒了一臉,,眼睛針扎一樣疼,,捂著臉殺豬般尖叫起來。
胡椒面不愧為約架神器,,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眾陳園打手們紛紛中招,,馮少東等人拿著戰(zhàn)棍,,沖向對方陣中,胡亂打砸起來,。
“砰砰砰……”
“撲通撲通……”
這些護院打手們哪里是楊天保等人的對手,,被紛紛打倒在地上。
老鴇看到這一幕愣不住,,她的身子抖動起來,,仿佛如同篩糠,足足一百多名打手在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內被打倒在地上,。
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楊天保沒有動手,因為他發(fā)現(xiàn)手下的城管在這一瞬間,,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們這些城管以為跟著楊天保會有一場惡戰(zhàn),哪里想到居然是一面倒的痛毆,。
“揍他丫的,!”
眾城揚起手中的棍棒,朝著他們準備反抗的護院打手們頭上,,身上招呼起來,。
人多就是力量大,這一戰(zhàn)比當初張金稱一戰(zhàn)更加輕松,,從開始到結束,,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陳園護院們已經沒有一個人可以站得起來了,。
畢竟他們只是混口飯吃,,與張金稱麾下的亡命徒不是一個性質,,最重要的是城管們實在太狠了,只要有一個人站著,,他們七八人圍上去,,棍棒沒頭蓋臉的砸下來,再是怎么皮糙肉厚也扛不住他們這么揍,。
陳園的護院打手們,,已經被打得乖了,他們不敢反抗,,雙手抱頭,,趴在地上,肝膽欲裂,。
“住手,,別打了!”
楊天保轉身,,突然看到小胖子裴旭跑得滿頭大汗,。
不過,楊天保還以為裴旭是知道陳園的東家來頭不小,,怕楊天保惹事,。
“不行,必須交錢,!”
楊天保指了指陳園門楣上的匾額,,單道真會意,他揚起手中的馬槊,,這柄馬槊槊柄長達一丈八尺,,尺長四尺,輕輕一挑,,那面陳園二字的鎏金匾額應聲而落,。
楊天保一腳踩在這面匾額上,抬腿朝著里面走去,。
外面的動靜不小,,此時的賓客們反而沒有像后世一樣狼狽而逃,反而煞有其事的站在二樓的走廊,、或靠窗的位置上興致勃勃的看著好戲,。
劉威風動作非常快,,他一手拖著徐老半娘的老鴇,,一手還不忘順便襲胸卡油。
等到老鴇被扔在楊天保面前,,裴旭都不忍直視,,他捂著眼睛,,指著楊天保道:“你,你闖大禍了,!”
楊天保撇撇嘴不以為然的道:“陳園以后保護……管理費上調三倍,,每個月三十貫,還有,,你們打了我的人,,必須賠錢?!?p> 老鴇花容失色,,一股騷臭味傳來。
楊天保低頭一看,,老鴇身下一片水跡,,居然嚇尿了。
楊天保嫌棄的離開老鴇,,指著周圍的丫鬟管事道:“還有沒有能當管事的,,出來一個活的!”
就在這時,,一名賬房先生模樣的人來到楊天保面前,拱手道:“三公子,!”
“咦,!”
楊天保好奇的打量著賬房先生道:“你認識我!”
賬房先生難為情的朝著楊天保道:“三公子,,請借一步說話,!”
楊天保看著賬房先生,,也不像一個能打的,,他就隨著賬房先生來到賬房內。
賬房先生走到柜臺后面,,從柜臺上搬出一個小木箱子,,上面油光發(fā)亮,仿佛有些年頭,,賬房先生將木箱子打開,,上面有一本黃色的冊子,楊天保知道這是房契,。
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楊思慎的名字。
楊天保指著自己的臉道:“這么說,,現(xiàn)在陳園是我的產業(yè),?”
賬房先生點點頭:“正是,!”
裴旭此時也走進賬房內,一屁股坐在軟榻上,,雙手抓起案幾上的茶點,,就往嘴里塞。
楊天保走到裴旭面前:“你早知道,?”
“是?。 ?p> “怎么不早說,?”
“你也沒問,!”
楊天保知道自己又弄了一個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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