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在自己身上幾個地方綁了小布團,而后為馮惜影講解。
“這是章門,,若擊中此處十人九亡,,這是啞門,只要力度足夠且位置準(zhǔn)確當(dāng)場就可斃命···”杜越很認(rèn)真地指著不同的小布團說,。
“等一下,等一下?!瘪T惜影忍不住打斷他。
“馮姑娘可是有什么不清楚的?”杜越停下來問道,。
“我沒想著殺人,,我只是想要學(xué)點防身的招數(shù)就可以?!瘪T惜影剛才聽杜越說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杜越看上去羸弱而又有禮,怎么對于這些要人命的事情這么云淡風(fēng)輕,。
“馮姑娘,,若真的遇險,不能一擊斃命,,可能死的就是你了,。”杜越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我只要能短暫拖延住對方,,有點時間逃跑就好了?!瘪T惜影強調(diào)道,。
杜越本想再開口,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zhuǎn),,“我知道了?!?p> 馮惜影看著他將幾個小布包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這幾個穴位能使人短時間失去行動能力,但是不致命,?!?p> “這個好,這個才是我想學(xué)的,?!瘪T惜影對杜越的新建議表示認(rèn)可。
杜越聽得馮惜影的話,,再次為她耐心講解,,“這是膻中穴,主使上身麻痹,,相對來說更容易攻擊到,,可以使人身體麻痹,這是···”
馮惜影認(rèn)真聽著,,努力在腦海中記下不同穴位的位置和對應(yīng)的要點,。
“馮姑娘既然能完成穿針,,想必對于手上的力度控制有所加強了?!倍旁秸f完冒出來一句,。
“加不加強不是很清楚,但是感覺手穩(wěn)了些,?!瘪T惜影回道。
杜越點點頭,,而后拿起桌上的毛筆在幾個小布包中間快速點了個黑點,。
“現(xiàn)在馮姑娘可以試著用針扎我?!倍旁秸镜今T惜影跟前,。
“公子,我來,,讓馮姐姐拿我練手,。”小厝一看杜越要親自給馮惜影練手,,馬上擔(dān)憂地說,。
“無妨,馮姑娘傷不了我,?!倍旁捷p輕攔住小厝,渾身透著自信,。
本來馮惜影是很慌張的,,拿真人做實驗,萬一扎死了怎么辦,?
可看著杜越自信的樣子,,馮惜影又感覺好像有點底氣,“放心吧,,我不會傷到你家公子的?!?p> 小厝還是不放心,,但看兩人都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只能在邊上緊張地看著,。
馮惜影捏著針的手微微有些抖,,深呼吸幾口氣之后,才慢慢往杜越身上的小布包扎去,。
“一定要扎在黑點上,?!倍旁匠雎曁嵝选?p> 馮惜影扎了好久才總算扎中了一個小布包的黑點,,此時額頭已經(jīng)有一層細(xì)汗了,。
“記住這個位置,再多練習(xí)幾次,?!倍旁?jīng)]等馮惜影休息一下又開口了。
馮惜影抹了一下汗,,又開始扎,。
如此循環(huán)多次,最后終于能準(zhǔn)確扎中小黑點了,。
“馮姑娘可記清楚位置了,?”杜越笑問。
馮惜影點點頭,,肯定地回答:“死都不能忘,。”
“那我們繼續(xù)下一個穴位吧,?!倍旁秸f完便稍微傾了一下身子。
馮惜影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對于后面的穴位便很快就上手了,。
等準(zhǔn)確扎進(jìn)最后一個穴位的小黑點之后,天已經(jīng)黑了,。
杜越顯然對馮惜影今天的成果很滿意,,“馮姑娘辛苦了?!?p> “不辛苦,,不辛苦。杜公子當(dāng)真是高人,,你才最辛苦,。”馮惜影抬起頭笑得一臉輕松,。
“那今天便先學(xué)到這邊,,馮姑娘明兒再來?!倍旁奖闳∩砩系男〔及呎f,。
馮惜影扭頭一看天色,竟然已經(jīng)黑了,。
肚子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馮惜影才想起來,,今天練習(xí)太過投入,竟是連午飯都忘了吃,。
小厝很明顯餓得有些迷糊了,,但還是沒有說什么,杜越則還是一貫的笑臉,。
“對不起,,太投入了,竟然忘記吃飯了,,我請兩位吃一頓好的,,就當(dāng)是賠禮了?!瘪T惜影摸著腦門不好意思地說,。
“好啊,好啊,,我肚子都餓扁了,。”小厝一聽跳起來鼓掌,。
杜越將布包放好,,笑道:“就不勞馮姑娘破費了?!?p> 小厝聽了有些失望,,委屈巴巴看著杜越。
馮惜影看著小厝的小慘樣有些不忍,,“我也餓了,,杜公子就當(dāng)是陪我吃飯,給我個面子可好,?”
杜越沉默了一會兒,,“如此便謝謝馮姑娘了?!?p> 馮惜影聽了朝小厝眨眨眼,,小厝咧開嘴笑得很是歡快。
到了飯店,,馮惜影大魚大肉一點不肉疼地下單,。
“馮姑娘,吃不了這么多,。”杜越聽她報了五六個菜還沒有停的意思,。
“那便先這么多吧,,快點上菜,。”馮惜影叮囑了小二一聲,,也不想讓杜越為難,。
菜很快上齊了,馮惜影為杜越和自己倒上了酒,,舉杯道:“杜公子也算我半個師傅了,,這杯酒我敬你?!?p> 杜越端起酒,,“師傅不敢當(dāng),馮姑娘對我二人有恩,,應(yīng)當(dāng)是我敬你,。”
馮惜影大笑兩聲,,“咱們就都不要那么見外了,,話不多說,都在酒里,?!?p> 說完和杜越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杜越也跟著一口干了,。
三人便動筷吃了起來。
知道杜越吃飯的時候不說話,,馮惜影除了倒酒倒也很安靜,。
吃飽后馮惜影滿足地摸著肚子,一杯酒下肚,,“杜公子吃得可真少,。”
“習(xí)慣了,?!倍旁蕉酥票瓬\酌了一口。
“話說,,杜公子,,你是天圣人嗎?”馮惜影吃飽了就開始八卦,。
“公子才不是天圣國的人,。”小厝也吃撐了,,摸著肚皮回道,。
杜越不置可否,。
“那你家公子是哪里人?”馮惜影看了杜越一眼,,又問小厝,。
“公子是···”小厝說到這里頓了好久,然后為難地看著杜越,。
“怎么,?你也不知道?”馮惜影倒是有點意外,。
小厝搖了搖頭,,“我是公子半年前救下來的,至于公子是哪里人,,我還真不知道,。”
杜越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記得馮姑娘曾說過,,相逢何必問出處?!?p> 馮惜影聽完一愣,,而后哈哈笑道:“是我多嘴了,公子見諒,?!?p> 杜越確實很是神秘,不僅僅是他對自己的出身絕口不提很神秘,,更神秘的是他傳授的這些東西,。
馮惜影感覺杜越教養(yǎng)很好,但今天教習(xí)的時候卻能看得出來他的招數(shù)殺意很重,,這和他整個人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馮惜影實在猜不透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但就像自己也有秘密不愿與外人道,,馮惜影充分尊重杜越的想法,,也不再過多追問。
又喝了幾杯酒,,馮惜影才和杜越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