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八月的最后一天我還可以提早下班,,跳著去樓下,見孟浩在不遠處,。
我悄悄走過去,本來想嚇他一跳,,結果他偶然轉身便看見我飛奔而近,。
“孟記者?找我什么事呢,?”
“夜游西湖,?去嗎?”
“夜游,?怎么游,?不會是你有什么曝光任務吧?拿我當擋箭牌,?”
“哈哈,,你可真棒,被你猜中了,,有獎,。”
“我不去,,我這人最愛惜生命,,懦弱,怕事…”
“別呀,,我保護你,,跟我走,船在那邊…”不等我拒絕,,他又拉著我往前跑,。
果然,前邊渡口彎曲的老樹邊有條手搖船綁著,,跟著他跳上去,,搖搖晃晃了一圈才往他要去的方向。
“我真擔心,,你的相機萬一進水了,,可怎么辦?”
“這船很穩(wěn),我下午劃了很久,,不會進水,。”
“那你偷偷的把船藏在岸邊,,老板不知道嗎,?”
“船在水里,我可沒偷,?!?p> “好吧,去哪里,?劃槳很累…”
“帶你去荷葉深處,,摘蓮蓬?!?p> “我不摘,,抓到了可是要罰款的?!?p> “我不說誰知道你摘了,?”
“你呀,帶著相機,,拍我偷蓮子…”
“哈哈哈…不拍你,,我拍夜景,拍別人,?!?p> “真的?”
“嗯,,用力劃吧,,小美女,過了橋洞就到了,?!?p> “看,有月光,!”我晃動漿,,波紋朝著西湖銀月去。
“把船劃進荷葉里,,藏起來,。”
“藏起來,?”
“嗯,,等著,。”
好吧,,也不知道他鬧什么鬼,。只看他收了漿,把相機開鏡準備著,。我找了一圈,,還真有清涼油,涂抹在暴露的皮膚上,。
“你要嗎,?”
“不要,我不招蚊子,?!?p> “那你準備著…”
“是下午,我同事放那里的,。”
“哦,,你在等什么,?”
“等偷河蚌的人?!?p> “晚上偷河蚌,?”
“白天幾個人摸了很多大的,網(wǎng)到一起,,就等晚上弄上岸,。”
“要報警嗎,?”
“不報警,,看他們運到哪里?!?p> “上岸了我們還追嗎,?”
“不追,我同事會跟,,只要告訴他就行,。”
等了許久沒有動靜,,便依靠背仰望天空,,也不敢動,怕弄出漣漪,。
孟浩見我如此,,笑了笑,,從口袋拿出一個懷表給我卦脖子上。我打開一看,,是夜光的,,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一刻鐘。
“明天開始不去畫廊兼職了,?”
“嗯,,君姐和你說的吧?!?p> “對,。她還說你不喜歡藍濤…他很糾纏你嗎?”
“糾纏,?怎么這樣說,?”
“我跑新聞的,聽說過很多男性老板利用招聘,、招兼職…占年輕姑娘,、女學生的便宜…”
“他對我應該不會是占便宜,我離開也不是因為他,?!?p> “那我就放心了。他在追你,?你沒答應,?”
“怎么說呢?他的追求更像是對我的要求,,希望我去美院再受教育,,拿到文憑,然后從事藝術工作…而我更愿意把自己的將來放在美容行業(yè),,自己開店做老板,。”
“所以,,你們沒談到一起去,?”
“是的?!蔽尹c頭同意,。
“妹妹,我支持你,,做自己,,不做別人的附屬品。再說,,藍家,,太復雜了,,你個小白兔,肯定會受傷的,?!?p> “藍家怎么復雜?”
“藍家大伯的三個兒子都在爭著分家產(chǎn),,鬧的很難看,。藍濤的爸爸在他大伯那里也分了百貨商廈的股份,本來是給藍濤弟弟的,,車禍死了后想轉給藍濤,,沒人同意,因為他父親后娶了商廈原來的出納,,說挪用了營業(yè)額,,賬目不明,又生了一個女孩,,便不好查下去,。”
“曉丹姐會受牽連嗎,?”
“她,?只要涉水不深就不會有事?!?p> “野蠻得來的錢財必不能安穩(wěn)??墒?,老老實實打工存工資又太漫長,好時機不等人呀…”
“噓,,別出聲,。”
不遠處,,有兩個人偷偷在水里游,,孟浩在屏住呼吸觀察,我也低下了頭不敢做聲,。
幾分鐘后,,孟浩打了個電話,告知他們上岸方向,,對我說:“好了,,我們回吧?!?p> 我好奇的問:“他們能察覺被偷拍嗎,?”
“應該沒有,。”
“察覺了會不會來把我們船弄翻了,?”
“所以呀,,帶著你,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看到的是我們在此地浪漫…”
“好吧,,晚上要沖印嗎?”
“嗯,,現(xiàn)在回去沖印,,大概三點能出照片?!?p> “你那個同事…”
“跟到地方就會撤回…我們又不是警察,。”
社會新聞和社會案子原本就是兩個不同的系統(tǒng)在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