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萬惡的南宮寒秀
“你是誰呀,,你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沒看見冬兒姐姐需要這冰之道紋嗎,?”
南宮寒秀緊皺著可愛的眉頭,,對殷超兇巴巴的大吼著,。
南宮寒秀長得秀氣,,此時又是一副正氣凌然的可愛模樣,,哪怕是殷超也生不起氣來,,他先是略帶愧疚的看了冬兒一眼,,然后俯下身對南宮寒秀好言道:“好可愛的小姑娘,,可是這道道紋我也很需要,。”
殷超不漏痕跡的拂過額頭,,那里有一道水精靈的印記,,接著道:“而且道紋不從來都是價高者得嗎?”
南宮寒秀撅起了小嘴,,指著穆羽惡狠狠的說道:“可是,,他是穆羽啊,他怎么能承認(rèn)價高者得的破規(guī)矩,!”
南宮寒秀雖然幼小,,但她已經(jīng)知道了很多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事情,比如——刻紋師們迫于無奈,,不得不默認(rèn)了‘價高者得’這條規(guī)矩,。
說是規(guī)矩,其實(shí)就是一條條不平等的條約,,她認(rèn)識的穆羽怎么能遵守這種毫無依據(jù)的規(guī)矩呢,。
穆羽摸了摸腦袋,嘟囔道:“其實(shí)價高者得這條規(guī)矩也不是那么不好,?!?p> 南宮寒秀雙手叉腰,踮起腳跟和穆羽的身高持平,,宛如一惡魔一般看向了穆羽,,“嗯?你說什么,?”
“咕咚”一聲,,穆羽吞了口口水,緊張兮兮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待宰的羔羊,,“其實(shí)……其實(shí)它也不是那么好……”
“哼,。”南宮寒秀雙臂環(huán)胸,,冷冷的瞥過了頭,,對著殷超道:“看吧,他也覺得那條規(guī)矩不好,,不想遵循,!”
殷超看向了穆羽,卻發(fā)現(xiàn)穆羽滿頭大汗的看向了別處,,不敢直視這位曾經(jīng)的買主,。
殷超瞇了瞇眼,低聲道:“小姑娘,,你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嗎,?你知道這樣會給穆羽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這條規(guī)矩出現(xiàn)之前,刻紋師橫死街頭可是常事,!”殷超的聲音變得有些陰寒,,一臉冷冽的看著這位可以主宰穆羽決斷的小女孩兒。
南宮寒秀不由得縮了縮腦袋,,這讓殷超很是滿意,,但是殷超卻沒發(fā)現(xiàn),他身后的虞安然卻是身體一凝,。
“價高者得,,就是刻紋師的宿命嗎?”虞安然心里不知是什么心情,,看著殷超的背影,,心中想到:“就連你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刻紋師的命運(yùn)只能被一條條規(guī)矩束縛著,?”
南宮寒秀想起多年前刻紋師的遭遇,心中懼怕,,突然變得糾結(jié)起來,。
冬兒悄然間蹲下身子,對南宮寒秀輕笑道:“秀兒小姐,,女婢是榮家的護(hù)衛(wèi),,殷公子是主人的外甥,也就是奴婢的小主人,,這道紋誰得都一樣的,。”
冬兒清冷的模樣忽然間有了笑容,,似是在寒冬飛雪下的梅花一般,,潔白而又典雅,只是這笑容之中卻多了本不該有的無奈,。
看到冬兒如此難過卻還要裝出一幅笑容的樣子,,南宮寒秀只覺得她的心都要碎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穆羽,,惡狠狠道:“穆羽,這道紋你要是敢賣給別人,,我就把你扒光了掛在城門口,!”
早知道會這樣的穆羽扶額嘆息,帶著哭腔道:“我也沒說會賣給別人啊,,我又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p> 成山一般高的古源幣來到了自己身前,可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座山飛走,,穆羽想死的心都有了,!
“穆羽!”殷超冷喝一聲,,道:“你要守規(guī)矩,!”
穆羽眉頭一皺,搖頭嘆息道:“是啊,,我就是在守規(guī)矩啊,,難道古源幣比我掛在城門口還重要?”
“俺也是要臉滴,!”穆羽黑乎乎的小手拍著黑兮兮的臉龐,,說的擲地有聲。
白逸云嘟囔一聲“三月不洗臉的人也好意思說自己要臉,?”
“閉嘴,!”穆羽對白逸云是越來越不滿了。
這小子老是想拆他的臺,!
殷超看著穆羽沉默了良久,,旋即雙眼一瞇,似是明白了什么,,蹲下身子摟著穆羽的肩膀道:“小子,,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對那個小女孩兒有意思,?”
穆羽一臉被嚇到了的表情,,驚駭?shù)溃骸澳阏f什么呢?”
殷超似是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玩味道:“你身為刻紋師,,不可能不知道價高者得就是刻紋師的命,你連命都不要了也要顧及那位小女孩兒的感受,,你敢說對人家沒意思,?”
穆羽堅定的搖著頭,道:“我只是害怕被她扒光了掛在城門口,,萬一她借機(jī)非禮我怎么辦,?”
殷超看著穆羽臟兮兮的衣袍,很久沒洗的小臉,,微微怔了怔之后,,開始哈哈大笑。
穆羽的小臉有些紅,指著某處道:“你還笑,,安然姐姐都走了,。”
殷超一愣,,急忙扭頭一看,,卻見虞安然已經(jīng)反身向山下走去,額頭上閃著藍(lán)色光彩,,同這冰藍(lán)色的山峰兩兩呼應(yīng),。
“安然,你等等我,!”殷超撇下穆羽,,急忙跟了上去。
這位姓殷的公子看來根本沒將那道冰之道紋放在心上,。
殷超走后,,穆羽的心就沉了下來,因為那座小山一般的古源幣馬上就要離自己而去,。
忍不住悲苦之情的穆羽,,抽了抽鼻子。
南宮寒秀踢了穆羽一腳,,冷冷道:“你倆嘀咕半天在說什么呢,?”
穆羽抽了抽嘴角,想到?jīng)]了古源幣,,還要被這個小魔女欺負(fù),他忍不住帶著哭腔道:“關(guān)你什么事,!這道紋你出多少古源幣,!”后一句話卻是向冬兒問的。
冬兒看到殷超驟然離去,,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聽到穆羽在問自己道紋的價格,。
“八萬古源幣,還有這些年收藏的一些靈物也值不少錢,?!倍瑑禾统隽丝臻g戒指,遞向了穆羽,。
“八萬古源幣就夠了,,不需要別的了?!蹦蠈m寒秀那萬惡的小手伸了出來,,攔下了冬兒的空間戒指,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穆羽只覺得自己的胸膛上被狠狠的剮了一下。
只聽南宮寒秀笑瞇瞇道:“我可是出了七萬古源幣就買下了風(fēng)之道紋,,冬兒姐姐出八萬古源幣已經(jīng)很多了,。”
“上次可有人出價十萬外加厄蒼之葉,!”穆羽的心中怒吼,,卻不敢吼出來,生怕眼前的小魔女一個不滿意,,就把他掛在了城門口,。
他相信她做得出來,這半年多的交情還不足以讓南宮寒秀放下這個可怕的念頭,,頂多是在他那赤裸的身軀前面再放一個小碗,,好賺取一些旁人的可憐錢!
這種靠穆羽賣身得來的錢,,南宮寒秀是肯定不會要的,!
想到半年前那一定要打敗你的話,穆羽就想哭——他惹誰不好,,惹這個小魔女干什么,!
若是時間能從頭來過,他只希望能和南宮寒秀擦肩而過,,不,,最好連擦肩也不要有,就那么做個陌生人,。
冬兒看著穆羽一臉糾結(jié)加心痛的表情,,笑了笑,道:“那些靈物也沒什么珍貴的,,就當(dāng)做是感謝穆小先生的慷慨了,。”
“我不想慷慨,,是小魔女在慷慨,,還是在慷我的慨?!蹦掠鸪榱顺樽旖?,心中如實(shí)想到。
南宮寒秀皺著小臉,,良久才糾結(jié)的接過了空間戒指,,道:“好吧,這次就便宜這個家伙了,?!?p> “諾,,給你,便宜你這個壞家伙了,?!蹦蠈m寒秀猶不解氣的對穆羽再次道:“快將厄蒼之葉交出來?!?p> 穆羽委屈巴巴的接過了空間戒指,,又萬分不情愿的遞過了厄蒼之葉,道:“不……不用還了,,這厄蒼之葉已經(jīng)不能再用了,。”
哪怕沉靜如冬兒,,此時也顫抖著小手接過了厄蒼之葉,,欣喜道:“謝謝秀兒小姐,謝謝穆小先生,,以后秀兒小姐和穆小先生若有吩咐,,冬兒一定竭盡全力?!?p> 人群之中,,不斷傳來低語聲,都在談?wù)撝掠馂楹尾⒉慌馁u冰之道紋,,反而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將之賣給了私交頗深的人,莫非刻紋師手中的道紋售賣都不再遵循‘價高者得’這個規(guī)矩了嗎,?
正在此時,,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不知是哪位朋友得到了冰之道紋,,讓給羅某可好,?”
一行人腳步匆匆的來到了沉水峰峰頂,身后還跟了一位鼻青臉腫,、走路姿勢極為怪異的中年人。
正是剛剛摔下山峰的袁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