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盈也想知道舞娘到底為牧簫準(zhǔn)備了什么生辰禮物,,便隨他們一起回到春華院。
“姐姐,,”古樂正出瓏樂軒,看到舞娘后開心地跑過來,,“我正要去找你呢?!?p> 隨古樂一道同行的侍女看到他們后忙為他們行禮。
“姐姐,,”古樂仔細(xì)打量著舞娘,,笑著說道,,“這衣服你穿起來好美,是二哥送給你的嗎,?”
“當(dāng)然是二哥送給嫂子的,,”牧盈走到古樂身邊看著舞娘說道,,“這衣服還是二哥親自設(shè)計的呢,。”
“是嗎……”古樂圍著舞娘轉(zhuǎn)了一圈,,“二哥也太厲害了?!?p> 看他們對舞娘贊賞有加,,牧簫在一旁感到特別自豪,。
“奶牙,”舞娘看著奶牙溫柔地問道,,“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呢,?”
“在我屋里?!?p> “到底是什么啊,”牧盈興奮地朝瓏樂軒跑去,,“我要先去看看?!?p> “牧盈姐,”古樂見狀忙追上牧盈,,“你等會兒二哥,這是姐姐特意給二哥準(zhǔn)備的驚喜,?!?p> 牧簫和舞娘相視一笑,,隨著他們一起走進瓏樂軒。
進殿后一個一人多高的架子便映入眼簾,,架子上還撐著一塊紅布,。
“這是什么?”
牧盈好奇地打量著那紅布,,十分好奇紅布下面藏著什么,。
“二哥,”古樂用手拉著紅布一角,,笑著說道,,“準(zhǔn)備好,。”
牧簫微笑著看著那塊紅布慢慢墜到地上,,等紅布后的東西全部露出來時他表情立馬怔住,。
“這是……”
紅布后是一個一人高的糖葫蘆,,看到牧簫表情后舞娘和古樂都忍俊不禁,,唯有牧盈一臉茫然,。
“二哥肯定沒想到吧,,”古樂笑著對牧簫說道,,“這個可是姐姐挖空心思為你想出來的生辰禮物,。”
牧簫看著舞娘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暗想道:這就是你挖空心思給我準(zhǔn)備的禮物啊,還真是難為你了,。
“這么大的糖葫蘆,,”牧盈走到那串糖葫蘆面前說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從哪找來這么大的山楂果,?”
牧盈越看那糖葫蘆越覺得不對勁,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觸碰那山楂果,。
“別…”
舞娘和古樂異口同聲,,他們想去阻止牧盈可惜為時已晚,。
那糖葫蘆是完全是用糖做出來的,外面那層紅色的山楂果皮其實是一層薄薄的糖衣,,糖衣里面裝著無數(shù)彩色糖豆,。
牧盈指甲尖輕輕碰到那糖衣后,,山楂果皮立即爆開,,里面糖豆都像瀑布一樣從糖衣中傾瀉下來,。
“天……啊……”
看到那源源不斷滾出來的糖豆,,牧盈驚呆了,。
“怪我,,”古樂看著牧盈悠悠地說道,,“沒有提前告訴你,,這糖葫蘆內(nèi)有玄機,。”
“既然都爆開了,,”舞娘笑著對牧簫說道,,“不如你現(xiàn)在就把它吃了吧。
剛剛我還擔(dān)心這些糖能不能留到宴會開始的時候,,如果不小心呵護的話,,怕是到明天它們就全都化了?!?p> “好,,”牧簫微笑著對牧盈和古樂說道,“那我們一塊分享這特別的生辰禮物,,不要辜負(fù)舞娘一片心意,。”
那串糖葫蘆中總共四個山楂果,,每個山楂果直徑大約兩尺,。
牧簫命人在瓏樂軒拼起一個臨時餐桌,把那串糖葫蘆架到上面剛好占滿整個餐桌,。
每個山楂果紅皮都是糖衣,,里面卻裝著四樣不同的東西。
第一個糖衣內(nèi)還殘留一小把糖豆,,第二個糖衣打開后里面放著一塊松軟的蛋糕,,后面兩個里面也全是口味各異的甜品點心。
“嫂子,,”牧盈敲開四個糖衣后,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特別喜歡吃甜嗎,?”
“是二哥喜歡吃甜,,”古樂看著牧盈說道,,“姐姐知道二哥不喜歡吃酸,?!?p> “那為什么要把這些特意放到這個大糖葫蘆里?”
“這糖葫蘆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古樂,”牧簫夾起一塊甜點塞到古樂嘴中,,“你多吃點,,你不也喜歡吃甜嗎,?!?p> “其實我也喜歡吃甜的,,”牧盈笑著夾起一塊蛋糕放到嘴中,,“嗯…好吃?!?p> 舞娘看了眼餐桌上的甜品,又看著牧簫示意道:你也吃啊,。
牧簫夾起一塊甜點放到嘴中,,滿臉幸福地看著舞娘,。
“嫂子,,”牧盈看著牧簫笑著說道,,“你知道二哥為什么不喜歡吃酸么,?”
“咳咳…”見牧盈又要翻自己舊年歷,,牧簫差點沒被剛吞下去的點心嗆到,。
牧盈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他小時候特別頑皮,。
有一次夜里他餓了,,非要拉我去廚房偷東西吃,。
吃到一半他口渴,,結(jié)果錯把果醋當(dāng)果汁喝了整整一大壇子,。
從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喜歡吃酸的東西?!?p> “這是你自己杜撰的吧,,”舞娘故意調(diào)侃道,,“你二哥可是萬年難遇的天才,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p> “這還不算最低級的,”牧盈笑著繼續(xù)說道,,“比這更低級更有趣的經(jīng)歷,,二哥可是數(shù)不清了,?!?p> “哪有,,我怎么不記得,?!?p> “我都幫你記著呢……”牧盈拉起舞娘悄悄說道,,“二哥從小就很堅強,,每次爹懲罰他,,不論罰得多重他都沒掉過一滴眼淚,。”
“多吃點蛋糕,,”牧簫夾起一塊蛋糕放到牧盈嘴里,對她說道,,“吃蛋糕補腦,?!?p> 舞娘和古樂看兄妹倆在一旁打鬧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美好的一天又在歡樂中度過,,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八月初九,,是牧簫的生日,。
牧簫從沒見過自己娘親,也不知道這天是不是真是自己生日,。他每次翻動腦海中記憶,,五歲之前那段經(jīng)歷就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樣。
他總催眠自己,,興許五歲年齡真是太小了,,自己忘記是很正常的。
可每當(dāng)他試著回憶自己母親時,,夜里就會做一場奇怪的夢,。
這夢困擾他很多年,,不是夢境有多么光怪陸離,而是每一次他會做同一場夢,。
“牧少爺…”
牧簫眉頭緊鎖額頭鋪滿汗珠,,他努力掙扎著睜開眼。
“怎么了,?!?p> 牧簫醒后看到是萱兒,才緩出一口氣,。
“現(xiàn)已辰時,,該去承恩殿參會了?!?p> “嗯,,”牧簫眨了眼,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p> “是,。”
金裕國除以國主為首的赫連家族外,,還有慕,、凌、金,、梅四大家族,。
五大家族一直和睦相處,齊心協(xié)力共同統(tǒng)治金裕國,。
赫連家族權(quán)勢地位在五大家族中屬最高,,其余四大家族勢力均衡,即使全部聯(lián)手也無法超越赫連家族,。
好在金裕國下到平民上到高管,,各個生活富裕安樂,其余家族也從未起過反叛之心,。
各大家族所管轄的地區(qū)也都安定平和,,所以金裕國每年才抽一天時間來開朝參會。
參會者均聚集在皇宮正殿大堂內(nèi),。
牧簫沐浴更衣、裝扮得體后,,才坐轎朝正殿走去,。
正殿內(nèi)堂裝飾有多富麗堂皇自不必言說,,牧簫抵達(dá)前其余參會人員已全部到齊。
國主赫連赟坐于北面金龍椅上,,國師牧明璋緊挨其右,。國師后面單獨一個小座留給牧野,國主左臂所臨座位專門為牧簫準(zhǔn)備,。
慕族族長--慕江,,凌族族長--凌峰,梅族族長--梅芳邱,,金族族長--金羽,。四大家族依次分坐在大殿東西兩面。
“參見國主,、父親,。”
牧簫進殿后先恭敬地為兩人行禮,。
牧野看到他心中氣就不順,,他心中暗想: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敢遲到,哼,,真是膽大包天,。
“牧簫,”赫連赟和顏悅色地看著牧簫說道,,“過來坐吧,。”
“是,?!?p> 牧簫入座后便悠哉地喝起茶,神情好不自在,。
“幾位族長此次前來可有要事相商,?”
“哈哈,”衣著素雅,,性格瀟灑不羈的凌峰先開口回應(yīng)道,,“并無緊要政事。
只是算好今日是牧公子生辰,,我們幾人便約好一同前來,。”
“是啊,,”周身芳香,,性格溫和的梅芳邱隨即應(yīng)和道,“國主通達(dá)高明,,境內(nèi)已近百年無災(zāi)無荒,。
素民各個知恩享命,,城中全然一片安定祥和之相?!?p> “說來慚愧,,”衣冠華貴,慧心妙舌的金羽笑著說道,,“我族人所處地域每年量產(chǎn)黃金,,除此之外也未見過罕見之物。
金裕國城內(nèi),,金玉珠寶又?jǐn)?shù)不勝數(shù),。
所以此次只能空手前來,白討牧公子宴席好酒好菜,?!?p> “別聽他胡言亂語,”服飾端莊,,性情溫文儒雅的慕江忙笑著說道,,“若不是我與你一道前來,還真容易被你這戲言給蒙混過去,?!?p> “哎…慕兄,”金羽忙打斷慕江說道,,“不是說好要為牧公子準(zhǔn)備驚喜,。”
“對對對,,”慕江笑著回應(yīng)道,,“我一高興就給忘了?!?p> 聽他們句句離不開牧簫,,牧野在此處如坐針氈。
“哈哈哈……”赫連赟看著慕江說道,,“被你這么一說,,我也好奇金族長到底為牧簫準(zhǔn)備了什么生辰賀禮?!?p> “金裕國國城地大物博,,”凌峰笑著對牧簫說道,“送與牧公子的自然要是頂稀罕的物件才能凸顯我等心意,?!?p> “承蒙各位族長愛戴,”牧簫恭敬地對他們說道,“牧簫何德何能受此恩惠,?!?p> 牧簫為人謙遜低調(diào),在牧野看來卻是一派偽君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