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同居
“嫂子,二蛋也想像你一樣,!”
回去的路上二蛋搖了搖李云歡的手,,小臉上滿是向往,。
“哦?為什么,?”
李云歡饒有趣味的的看著眼神晶亮的小蘿卜頭,。
“因為嫂子治病可以救好多好多人!二蛋也想救人,!”
二蛋搖頭晃腦的說,,眼里是全然的興趣。
“嫂子,,不如我不去學(xué)堂了,,跟著你學(xué)醫(yī)好了,!”
二蛋靈機一動,雙眼放光,,頗為自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不行,!”李云歡搖頭,,絲毫沒有姑息他不想去學(xué)堂的行為,。
“學(xué)醫(yī)也不能不識字,!你想想若是你連字都不會寫,該怎么給他們開藥方呢,?若是你一個字都不認得,,又怎么閱讀醫(yī)書古籍呢?”
李云歡扶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一席話說得十分誠懇。
“好吧,,我知道了,!”
二蛋偏頭想了想,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話,。
見這孩子還算乖巧,,只勸了兩句便能分清輕重緩急,李云歡也松了口氣,,鼓勵到:“你在學(xué)習(xí)之余也可以跟著嫂子,,若你感興趣,我便一點點的教你這些,?!?p> “太好了,我也可以學(xué)醫(yī)了,!”
二蛋眼睛一亮,,明顯比方才高興了不少,蹦蹦跳跳的向著家門口跑去,,卻在推門后張大了嘴巴,,滿臉驚訝的跑了過去,連等都沒等李云歡,。
“二蛋,,怎么了?,!”
李云歡心中一個咯噔,,緊更著二蛋的步伐沖進了小院,。
“嫂子嫂子你看,是哥哥,!”
果不其然,,那將二蛋單臂抱緊的男人正是蕭文澤!
“你哥哥身上的傷口還沒好,,你先下來,,等他好了之后再報好嗎?”
李云歡先是輕言細語的把二蛋從他的臂彎里哄下來,,又扭頭看著蕭文澤問:“章澤的人引開了,?”
李云歡了解蕭文澤,他這人看起來冷峻,,實則心思細膩,,怕拖累她連夜?jié)撎舆@事都能看出來,如今肯主動出面自然是解決了章澤的事,!
“引開了,,不好意思,我這幾日不方便出來,,家里什么事情都要你來忙,,實在是辛苦了!”
李云歡從來未曾抱怨過,,可蕭文澤還是感覺到愧疚,,尋常人家里總是男人出面解決諸多事情,可到了他這里卻不一樣了,。
種田養(yǎng)家的是李云歡,,收拾家務(wù)的是李云歡,連搬家找房都是李云歡自己完成的,,這么重的擔(dān)子壓在她一個人身上,,蕭文澤自然是內(nèi)疚的!
“這有什么的,,蕭文澤我雖是女子卻也不是那嬌滴滴離了旁人就無法生存的大小姐,,這些事情雖然很累,但把一個家按照自己喜歡的模樣去布置,,于我而言是一種幸福,!”
李云歡歪頭反駁道,這話雖有安慰蕭文澤的意味在里面,,可更多的卻是李云歡的真心話,。
她并非這個朝代土生土長的女孩兒,自然也做不到,,像他們這般伏低做小,,她有自己的理想與堅持,,雖然難,但每一步都是幸福的,!
“幸福,?”蕭文澤呢喃著四處打量。
小小的院內(nèi)被李云歡種滿了藥草花朵,,可以想象他們開放時的陣陣清香,,屆時李云歡墊腳摘花,二蛋圍在她的腳邊嘻嘻哈哈,,不知該有多和美,。
正對著大門的房間是主臥,用一盞青綠色的群山屏風(fēng)隔出了外室和內(nèi)室,,角落里的美人靠上還豎著幾個明黃色的抱枕,,李云歡累了可以抱著枕頭躺在上面小憩,,也是一件幸事,。
“嗯,很幸福,!”
蕭文澤點了點頭,,看著這方屬于他們一家人的天地,只覺得鮮艷的顏色帶著活力,,如同奔騰的活水沖去他心上的冰封,,讓他重新體會到遺失的幸福感!
“接下來你可以一直留在家里嗎,?”
李云歡將二蛋打發(fā)去收拾明日見老師要帶的東西,,自己和蕭文澤窩在廚房里說話。
三尺有余的大漢坐在狹窄的灶臺面前,,無措的抹了抹自己被烈火熏出的汗水,。
“不確定,章澤行事無措,,我也無法預(yù)料他下一步的動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云歡點頭,,難得有幾分好奇的問:“你與章澤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會無緣無故的追殺你?”
“……”
蕭文澤難得沉默,,灶臺里的火苗舔舐著石壁,,將他的影子拉長搖曳,一時間竟然看不出所謂,。
“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李云歡擺手,,不是很在意的道,手上動作麻利的切著土豆,,噠噠的刀聲十分清脆,。
蕭文澤聽著聽著竟然有了幾分歸屬感,也不知是不是被這人間的煙火氣燎的,,一時沒忍住將所有的事情托盤交待,。
“其實……”
蕭文澤敏感的發(fā)現(xiàn)刀聲慢了點,他摸了摸耳垂有些羞愧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淡定如李云歡也忍不住了,,重復(fù)了一遍他的問話,。
蕭文澤點頭,臉上多了幾分慎重之意:“是,,現(xiàn)在想起那天的事我還是暈乎乎的,。”
蕭文澤忍不住去回想自己已經(jīng)思考過萬千遍的流程:“那日我率敵與梁軍大戰(zhàn),,卻總覺得不順手,,他們就好似能猜到我們下一步的計劃一般避開要害,并反擊我們隊伍的薄弱處,?!?p> “那一場戰(zhàn)役我三萬人被兩萬梁軍團團圍住,怎么突破都出不去,!一場戰(zhàn)爭下來,,我的部下竟然只剩了百人?!?p> 蕭文澤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這顯然是觸及到了他的痛點。
“梁軍表現(xiàn)得太過了然,,大家便猜測著是不是有人叛變,,那晚會開了很久,張將軍才遣我們離開,?!?p> “你被冤枉叛敵?”
李云歡聰明,,話說到這個程度她便明白了之后的事情,。
蕭文澤點頭道:“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將軍以通敵叛國之罪抓了起來,,我原本的部下心知我的為人,,拼死拼活講我從牢里出來,,又損失了三十多人?!?p> 蕭文澤說著一拳頭砸向地面,,聲音悲憤的道:“他們都是戰(zhàn)場上勢不可擋的好男兒,現(xiàn)在跟著我卻像是活在陰溝里的老鼠,,東躲西藏,,一路上還屢次被章澤找到,一路逃竄,,回來時盡竟然只剩下這最后二十人,!”
蕭文澤捂臉苦笑,蒼茫的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