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隱約透出一縷晨光,暈染出了一個新的黎明,。
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宗家的長老們齊聚一堂,,共同商議著族中的要務(wù)。他們的年紀(jì)都在六十上下,,全是宗家德高望重的人物,,足以影響整個家族的決策。
“花火的事就先不提了,?!?p> 大長老坐在上首,食指敲了敲桌面:“關(guān)于雛田定親的事,,你們都有什么看法,?”
“日足真是越發(fā)放肆了……”
“此事斷不可行!”
“他這是在糟蹋整個宗家的顏面,!”七長老一拍桌案,,怒斥道:“如果真把雛田許給寧次,其他的分家人會怎么想,?到時候又會是流言四起,!”
“但這事難以制止啊?!?p> 三長老眉頭緊鎖:“日足畢竟是族長,,雛田是他的女兒,按理他是有這個決定權(quán)的,,咱們想否決也沒有依據(jù)啊,。”
“就不能再勸勸他嗎,?”
“我看沒戲,。”
五長老擺了擺手:“他連大長老的話都敢駁回,,只怕這次真的是鐵了心了?!?p> “我倒有個法子,。”
二長老忽然道:“既然日足聽不進(jìn)意見,,那就從寧次身上入手,!”
“這話有理!”
七長老眼前一亮:“只要寧次自己不答應(yīng),,道理就在咱們這邊了,!”
“但寧次會乖乖聽話嗎?”
三長老捋著胡須,沉吟道:“能有機(jī)會娶到宗家的大小姐,,只怕他心里早就蠢蠢欲動了,,而且現(xiàn)在有日足給他撐腰,,萬一他執(zhí)意不肯放棄呢,?”
“你的顧慮未免也太多了!”
七長老呵呵一笑:“寧次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難道咱們連他都對付不了,?頂多呵斥兩句,再隨便許點好處就行了,!”
“咱們還是得注意一下火候,。”
大長老咳了一聲,,發(fā)話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叫寧次了,,到時大家都勉勵幾句吧,事情還是要做得好看一點,,畢竟得顧及到日足的顏面,。”
“我倒覺得該敲打一下日足了,?!?p> 二長老起身道:“如果咱們總是顧及他的顏面,只怕他會變得越來越放肆了,?!?p> “事情還沒那么嚴(yán)重?!?p> 大長老擺了擺手,,淡淡道:“日足是有些婦人之仁,但他終究是一族之長,,咱們也別把矛盾激化了,。如果宗家的內(nèi)部出現(xiàn)分裂,對整個日向都是一個災(zāi)難,?!?p> 眾人連忙點頭應(yīng)是。
就在他們達(dá)成一致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進(jìn)來?!?p> 得到大長老的準(zhǔn)許后,,敲門的人便走了進(jìn)來。來人衣著整潔,身姿挺拔,,面容雖然還有些青澀,,卻已顯現(xiàn)出俊秀的輪廓,正是他們剛剛提起的寧次:“見過各位長老,?!?p> “怎么就你一個?”
大長老皺了皺眉:“我派去接你的人呢,?”
“死了,。”
寧次掏出染血的苦無,,隨意地丟在了地板上:“而且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眾人都愣了一下,。
寧次的話過于驚世駭俗,他們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混賬!”
七長老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是一個訊號,?!?p> 寧次找了一張椅子,悠然地坐了下來,,面對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長老,他的臉上竟沒有絲毫敬畏,,神態(tài)坦然如一個國王,居高臨下俯視著臣民:“一個分家向宗家宣戰(zhàn)的訊號,。”
“宣戰(zhàn),?”
七長老怒而反笑:“就憑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還真以為自己能以下克上,?”
二長老冷冷道:“我看他是想當(dāng)個英雄,讓分家永遠(yuǎn)都記住他,,哪怕是以性命做代價!”
三長老不安道:“他不會有什么后招吧,?”
“真是令人惋惜,?!?p> 大長老看了寧次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是年少無知,,不甘心被種下籠中鳥,但你竟敢殺害宗家的人,,這種罪行是不可饒恕的,,這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p> 寧次冷笑了一聲。
“殺了他吧,。”大長老端起茶杯,,從容地抿了一口:“日足那邊自有我去說明?!?p> “來人,!”
見大長老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七長老連忙招呼了一聲,,卻始終不見外面有人進(jìn)來,他頓時不悅地提高了音量:“守在外面的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不會有人來的,。”
寧次終于開口道:“只要我沒有開口,,就不會有人過來?!?p> “你,,你……”
七長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道:“你已經(jīng)收買了負(fù)責(zé)警衛(wèi)的那幾個分家,?”
“不只是他們?!?p> 寧次悠然一笑:“現(xiàn)在整個分家都是我的人,。”
“不可能,!”
七長老咬牙道:“你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都冷靜一點,。”
大長老敲了敲桌面,,十分鎮(zhèn)定地道:“分家的人都被種了籠中鳥,,就算他們有心向著寧次,也不敢正面和宗家作對,,這件事一定另有玄機(jī)。咱們只要先殺了這個叛徒,,別的事都可以慢慢查出來,。”
“那就快點動手吧,?!?p> 寧次神情懶散地道:“我的命就放在這里,想要就自己來取吧,。”
“那就如你所愿,!”
七長老冷哼一聲,,快步向?qū)幋巫呷ィ骸跋衲氵@種狂妄無知的小鬼,,總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天高地厚!”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心口一涼,。
七長老的腳步猛地一頓,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膛,,那里已被一柄忍刀從背后貫穿,,淋漓的鮮血迅速染紅他的衣襟,,就像是在心口盛開了一朵牡丹花,。
而寧次依舊冷冷地注視著他,。
“居然是這樣……”
七長老咳出一口鮮血,終于發(fā)現(xiàn)了寧次的伎倆:他當(dāng)時丟掉的那支苦無,其實是他的影分身變成的,,當(dāng)自己毫無防備地經(jīng)過時,,他就趁機(jī)從背后發(fā)動襲擊!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天高地厚,?”
寧次坐在椅子上,,端起了一個茶杯:“我連一根手指都沒動,,你們就已經(jīng)死了一個,。如果這就是宗家的底蘊(yùn),,那我只能深表遺憾了,。”
七長老的尸體滑倒在地,,到死都沒能閉上雙眼,。
“你會死得很慘的?!?p> 大長老盯著寧次,,一字一頓地道:“以整個日向一族為敵,,連火影都沒有這個膽量!”
“所以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寧次淡然一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究竟有什么倚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