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井岳就真的給傾辰布置了個離左丘涼最近的小間,那個房間是原本的阿炫曾經(jīng)住的地方,,雖然的的確確是簡陋了一些,但確實能幾步就到左丘涼的屋,。
本來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井岳自然也不會一下子就想到這種下人住的地方,,倒好意找了個離頂上閣樓很近的房間,,畢竟第三棟樓都是些很大的屋,一般能有銀子買下這里的大都是富得流油的商人,,把這這種價高的地方安置在花魁的下面,,也是一種引人注目的噱頭。
但是傾辰偏偏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往頂樓的方向走,,左丘涼和井岳就便就無奈的跟著他,走到左丘涼的門前的時候,,他很敏銳的注意到了那個跟整個華麗奢侈的雕花樓格格不入的小門,。
于是乎,他就不顧勸說的住了進(jìn)去,。
……
過了幾天心舒雅致的小日子,,這幾天兩個人各干各的,誰也不干擾誰,,一樣都是無聊的荒廢時光,直到今天,,左丘涼也終于看到傾辰多多少少的有些動作了,。
比如那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第三位領(lǐng)軍——豐繼巖,突然出現(xiàn)在了傾辰那狹小的空間里,。
“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傾辰躺在他那張不大的硬榻上,問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豐繼巖,。
“回稟殿下,,流銀殿這幾日一直都封鎖的很嚴(yán)密,連開著的窗戶都有衛(wèi)兵把守,,根本無法靠近,,不過我倒是去了流銀殿后面的宮廷,近期流銀皇室那邊一點異動都沒有,也沒有發(fā)現(xiàn)百肆大人的蹤跡,?!必S繼巖匯報著。
“呵……也太安靜了,?!眱A辰看著頂上的梁平平淡淡的道。
“殿下是指,,這樣反而有些不正常,?”豐繼巖有些不明所以的問。
“雖然古嶺里面可以沒有別人的探子,,但是在冥山上的那么多人家不可能沒有南城派去監(jiān)視的人,,依我之見,他們估計早就知道我已經(jīng)到南城了,?!眱A辰說著:“所以這表面的平靜,完全就有可能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p> 豐繼巖皺了皺眉:“那這么說,我們現(xiàn)在不論怎么調(diào)查,,都不會有實質(zhì)性的效益了,?”
“差不多吧?!?p> 左丘涼此時就趴在門外,,悄悄的聽著兩個人的談話,聽了這么久,,也沒聽到什么所以然,。
“不過殿下,這幾天嚴(yán)首領(lǐng)說他準(zhǔn)備讓潼煉和潼銓再去一次鳳翎森林,,畢竟那邊已經(jīng)失去可以上報情況的人了,,之前說左丘小姐的隨侍有可能已經(jīng)到鳳翎森林那邊了,現(xiàn)在都還沒有眉目,?!必S繼巖想起來什么,繼續(xù)說著,。
左丘涼眼睛一亮,,又往前湊了湊。
“潼煉身上的傷好了,?”傾辰問,。
“哪有那么快……不過他說他可以去鳳翎森林繼續(xù)養(yǎng)著,,反正那個珠子說不準(zhǔn)已經(jīng)回到森林了,也不會有人在追殺了,?!?p> 傾辰點了點頭:“跟嚴(yán)梧晉回信兒,就說隨他們便吧,?!?p> “誒誒,那到時候要是有阿炫的消息,,記得也告訴我一聲,!”左丘涼這時候突然跳了出來,嚷嚷道,。
傾辰睨了她一眼:“怎么,?聽的坐不住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著:“你們離我這么近,,也不避諱的,,我想不聽都難……”
傾辰從硬榻上坐起身來,然后拍了拍身旁的榻沿,,示意左丘涼坐下:“繼巖,,你繼續(xù)講講你在皇庭里面都看到什么了,我們也了解了解情況,?!?p> 左丘涼乖乖的坐到他指定的地方,然后一副聽指揮的準(zhǔn)備開始聽起來的樣子,。
她這一進(jìn)來帶上門之后,,整個小地方瞬間就好像被塞滿了一樣,沒有多余的空當(dāng)了,。
豐繼巖清了清嗓子:“其實也沒什么,,這幾天我一直都沒有見到流銀王冷烏燁,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都是在流銀殿里面,,見不到也正常,,就是他弟弟冷烏遲,也就是南城的親王,,他倒天天都在里面亂轉(zhuǎn)悠,還總是調(diào)戲侍女和流銀王的嬪妾,,能看得出是個很花心的人,,之前就聽說過他已經(jīng)娶了尹家的小姐尹苑,之前的尹家是一個小家族,,就因為這個嫡出的女兒長得很嬌媚,,所以被親王看上了,,當(dāng)時這個親王義無反顧的將她娶回了皇室,尹家也得以振興,,不過看現(xiàn)在這樣子……估計已經(jīng)對他那王妃的容貌漸漸淡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這個尹苑倒是沒什么可調(diào)查的,,聽外面?zhèn)餮运蚣奕牖适乙院螅揪蜎]進(jìn)過流銀殿,,雖然已經(jīng)是親王妃了,,腹中連個孩子也沒有,我看那皇庭里的侍女們也沒幾個想巴結(jié)她的,,反而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左丘涼奇怪起來:“那你有見過她嗎,?”
豐繼巖緊接著搖了搖頭:“沒有,,好幾日了,除了有一個固定的侍女進(jìn)去送飯會在里面待一段時間以外,,幾乎沒有人進(jìn)去,,她也沒有出來過?!?p> 傾辰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想讓空氣安靜,,她正要再瞎扯點什么的時候,就被來的人打擾了,。
‘扣扣扣——’
木門被敲響的聲音傳進(jìn)三個人的耳朵,,左丘涼這時離門口最近,就難得勤快的去開了門,。
“殿……阿涼,?殿下呢?”來的人是井岳,。
“哦哦,,他在的”左丘涼說著就讓了讓身子,好讓井岳沒能看見傾辰,。
“殿下,,外面有人找,給了我個這個令牌,,說是您看了之后就會見他,?!本勒f著遞上來一塊不怎么起眼的木雕牌子。
豐繼巖走上前來,,因為空間實在不大,,遠(yuǎn)遠(yuǎn)的接過木牌,然后就遞到傾辰手上,。
傾辰看了看手里的東西,,眼神猛的一縮:“讓那個人上來吧?!?p> 雖然不知道這個送東西的人究竟是誰,,但是看了傾辰的模樣,就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這么簡單……畢竟,,他是很少有這種緊張的情緒,。
“殿下,這是什么,?”豐繼巖率先問上了,。
“這是……我父親傾磐給我和弟弟都刻過的木雕令?!彼従忛_口,。
木雕令其實沒有什么特殊作用,只能算是個傾磐留下的信物,,對于傾辰來說更是個念想,。
不過……除了他和弟弟傾百肆以外,怎么會有人要這種東西,?
難不成,,來的人就是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