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涼小小的休息了一會,,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她自己一人百無聊賴的趴在床上,,看著周圍的陳設(shè),,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天天陪在身邊的阿炫。
現(xiàn)在沒了他,,自己每天的生活都開始有些不習(xí)慣了呢……
時間一點點被消磨,自己也覺得有些無聊了,,索性下床走到房間一側(cè)的小柜里,,拿出了疊在里面的衣服。
——
“井掌柜,我們挑了這么多的姐妹到底是要做什么呀,?”常年在花樓里面幫著井岳管理雜事的霄凝在一旁問著,。
這位霄凝是在醉芳傾城里面資歷算高的了,據(jù)說之前也是個商家的小姐,,就是后來家道中落,,親友都紛紛死去疏離,無依無靠才投奔這里,,憑著自己有些才學(xué),,在這里也能有點作為。
井岳有些疲乏的擺了擺手:“這幾天讓她們多練些取悅?cè)说谋臼?,就告訴她們后面會將其中一個挪去皇庭侍奉親王,,不用在這里熬日子了?!?p> 霄凝點了點頭,,她也聽得出井岳語氣里的無奈之意,只是也不好多問這些事情,,只好不追究,。
眼看著井岳的身形有些恍惚,她忙著順手扶了扶井岳,,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她:“井掌柜,,您這么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我沒事,?!?p> 她這幾天確實也有些累了。
關(guān)于傾辰上午吩咐下來對付冷烏遲的計劃,,井岳倒是沒覺得沒有什么,,畢竟這些都是作為一個屬下應(yīng)該盡的職責(zé),只是她總覺得,,傾辰說的那些栗戚的事情,,讓她心里實在不是滋味。
這舊疲加上新愁,,實在是有些不好強撐,。
霄凝看了看后面的藝女,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井岳:“要不,,我先把您送到房里去休息休息吧,?”
只見這位掌柜把霄凝扶著自己的手推開,不慌不忙的推辭了:“我沒事,?!?p> 整個前樓,,歌舞齊出。
那曼妙的樂聲,,一下子蓋住了所有人的氣息,。
醉芳傾城也是大花樓,白天會有很多的賓客在里面宴請一些親友,,但是來來往往的客人也都知道白天的花樓都沒有這些隆重的歌舞,,不禁都開始疑惑起來。
左丘涼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從前樓通往后面雕花樓的門邁了進來,,帶著一絹冰絲的面紗一步一步走到井岳和霄凝跟前,。
“井姨?!?p> 她輕聲喚著正認(rèn)真看著藝女樂舞的井岳,。
井岳微微側(cè)頭:“嗯?阿涼,,你怎么跑出來了,?”
“其實也沒有什么……”左丘涼看了看井岳身邊的霄凝,有些顧忌的意味:“嗯——對了,,我前陣子的衣服有些舊了,,想要再差人制上幾件……”左丘涼笑嘻嘻的朝井岳眨著眼,那模樣明顯是有別的意思,。
井岳也很快會意,,拍了拍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的霄凝:“阿凝,你先幫我盯著這邊,,我去去就回,。”
霄凝茫然的直視著那個帶面紗的女子,,一時間有些出神,。
“阿凝?”井岳見霄凝不回應(yīng),,又試探了一聲,。
“啊……是,是,,井掌柜,。”
她這幅不知道為什么出神的樣子,,真叫人又笑又無奈,,左丘涼覺得井岳也交代的差不多了,也沒再等,,拉起她的手就把她往來時的門口帶去,。
霄凝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抿了抿唇,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這個……是花魁嗎,?怎么感覺花魁大人總是神出鬼沒的……”
……
“阿涼?!?p> “嗯,?”
左丘涼帶著井岳穿過第一棟雕花樓,踏上了前往最后一棟的水舟上,。
“你有什么要說的就直接說,,我現(xiàn)在可沒空聽你抱怨,也沒時間管你的瑣事,?!?p> 井岳看著坐在船上的左丘涼,眉宇間都有一絲煩憂,。
左丘涼在她的眼里,,雖然自己常年庇護她,但不可否認(rèn)她一直也都是個愛闖禍又不知分寸的麻煩丫頭,。
“井姨,,其實我知道你為什么不高興?!弊笄饹鲞呎f著,,邊百無聊賴的將自己那白皙的手透進冰涼的水面。
“……”
井岳看她的樣子有些不對,,皺了皺眉,。
“今天在閣樓上面想了好多,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傾辰會莫名其妙的那么保護我,,也不知道當(dāng)年你收留我是因為可憐我還是別的什么……”她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的投向身前那位年長的女人:“但是我想,如果真的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為你們做很多的……”
井岳沒有回避的跟她對視著:“你……怎么突然想起對我說這些東西了,?”
再明顯不過的試探。
左丘涼看著舟邊的水面,,眉尾聳了聳:“今天你跟傾辰說的話,,我走的時候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p> 井岳凝了凝神,,有些愣。
難不成,,她知道了關(guān)于栗戚的事情……
她看著左丘涼的臉,,氣息有些局促,,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就在她準(zhǔn)備開口說點什么,,只聽左丘涼吸了口氣:“我是想,,如果我真的可以做些什么的話,是不是也可以為你們潛入皇庭,?”
看著左丘涼這再認(rèn)真不過的臉,,井岳更加愣了。
“???”
“我的意思是……我想去皇庭!”左丘涼生怕井岳沒聽懂,,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
這一下子,弄得井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左丘涼看她不為所動,,又補了句:“你,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絕對不會成為拖累……”
船四周似乎有什么波動。
兩個人的談話還沒什么結(jié)果的,,小舟旁邊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又跑來了一條船,。
“井岳姐姐……阿涼?”
傾百肆劃著船槳,,慢慢靠近左丘涼她們這條船:“你們怎么在水面中間不往前走了呀,?”
左丘涼瞪了他一眼:“還問我們,你在這干嘛呢,?”
傾百肆扶著船槳,,一副閑云野鶴的樣子:“嘿嘿,不是都說醉芳傾城花樓里面的景致別有洞天,,這不就隨便轉(zhuǎn)轉(zhuǎn)開開眼嘛,!”
“切……醉芳傾城的客人里面,恐怕也就你這么閑了,?!弊笄饹稣f著繼續(xù)睨著他。
“哪能啊……不過不是很巧,,我這一玩不小心聽到恩人的鬼主意了……”他賊兮兮的笑著:“要不要我給我哥通風(fēng)報信,,就說你又背著他干一些不知好歹的勾當(dāng)?”
“你敢,!”左丘涼指著他,,崛起嘴來,,一副生氣的樣子。
“哎呀,,讓我想想,,我傾百肆雖然為人很隨和,不過我的口可不是那么好封的……那要不然,,恩人要干什么都帶上我怎么樣,?”他把身子探到左丘涼這葉小舟上,嘴角還揚著一個高挑的弧度,。
“怎么?這么說你不會真的想去色誘冷烏遲吧,?”左丘涼掃了掃他那結(jié)實的胸膛:“你這樣的,,他再不濟也不能好這口呀……”
“噗……”井岳在一旁淺淺的笑了聲。
傾百肆看著這兩個人:“少小看我,,我這幾年在外面游歷,,奇門異術(shù)可是學(xué)的不少?!?p> 話音一落,,傾百肆從水里抽出船槳,頂在她們的船沿,,一用力,,將她們的船一下子推了出去。
“誒,?你做什么,?”左丘涼一下子被船震的晃了晃。
傾百肆繼續(xù)推著她們的船:“我們先上去,,這里太引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