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涼經(jīng)過一番周折,,終于又窩在百花居那張大床上,不過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她自己一個回來的,是被傾百肆遣送回來的。
“唉……累死我了,?!彼诖采献е蛔樱瑘F(tuán)成一個球,,看著坐在自己正對面喝著熱茶的傾百肆,。
“你還有臉說累呢,我看你一直都挺乖的,,果然井岳姐姐說你小時候老闖禍都是真的,。”傾百肆如釋重負(fù)的瞪了她一眼,,抱怨起來,。
左丘涼在被子上蹭了蹭:“你還好意思說呢,都陪了人家這么久了,,連話都睡不上,,還是人家冰王救了我一命,也不知道是誰說要保護(hù)我來著,?!?p> “切,我要是不是想查冷烏遲那點(diǎn)勾當(dāng),,我早就打死那個色鬼了,,摟一個人就天天摸來摸去的,真是膈應(yīng)死了,?!眱A百肆捏著杯子,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
“噗哈哈哈,,那倒委屈你了,左丘娘娘這活的真不容易呀,?!弊笄饹鲂χ骸安贿^我今天要是不鬧上一鬧的話,,別說靈氣消耗了,估計你的迷藥都快要用完了,?!?p> “那我謝謝恩人,又一次救我于水火,?!眱A百肆又倒了一杯茶,站起身來,,走到床邊,,遞上去。
左丘涼咧著嘴,,結(jié)果茶杯:“算你識相,。”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冰王一向不是那種慈悲的主,,為什么要幫你呢?”傾百肆看著她喝完茶水,,把那個空杯子接過來,。
“誰知道呢,也許……是看上我了,?”左丘涼又窩進(jìn)被里,,打趣道。
傾百肆翻了個白眼:“看來花魁做久了,,就變得越發(fā)自戀了,。”他說著,,轉(zhuǎn)身走回原來的茶座:“我先調(diào)息一會,,恢復(fù)恢復(fù)這幾天的耗損,你幫我看著點(diǎn),,要是有人來了就叫我,。”
左丘涼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他走開的背影:“那好,,我先出去守著吧?!?p> ……
……
左丘涼一個人跑出來,就在在門口的石階上,,身上還多加了件衣服,,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擺弄著那些被霜凍起來的植物。
整個百花居就住了她跟傾百肆兩個人,,守著這么大的院子,,確實(shí)很是冷清,還記得當(dāng)時傾百肆告訴她那個溪鵲一直不讓姑姑調(diào)人來,,想折磨他們兩個,,不過這也省的有了別人要一直防著,倒挺好的,。
現(xiàn)在過得久了,,也沒什么樂子,偶爾想起在花樓的時候,,她沒事就會跑到正樓里面聽藝女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外面的趣事,,比現(xiàn)在是要愜意多了。
“姐姐,?姐姐,?”
她正發(fā)著呆,就似有似無的聽到有個聲音在很遠(yuǎn)的地方喚自己,,她抬頭,,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是今天的那個雜役佻佻,。
左丘涼一皺眉,,想起傾百肆還在里面調(diào)息,又覺得這個丫頭來也犯不著驚動他,,于是就小跑著過了亭道,,跑到了門口的位置。
“你怎么來了,?”左丘涼看著她,,注意到她手上拿的飯盒子。
“我今天聽親王殿下說要給左丘娘娘送些好菜來,,就拉著那個送菜的姐姐,,磨了她好久,才好不容易搶了這活的,?!辟崞鹉谴蟠蟮娘埡校谧笄饹雒媲盎瘟嘶?。
這飯盒大的,,都好像要把這小身板壓垮一般。
“姐姐,我從來沒有那么早采買過東西,,今天都是你幫了我,,我還特意在里面加了些好吃的菜,你別讓娘娘看到,,自己先拿出來,,不然你今天讓漓羅姑姑難堪了,漓羅姑姑肯定會難為你的,?!辟扬埡腥阶笄饹龅氖掷铮缓蠡仡^就開始往外跑:“姐姐,,我先走了,,要是被公公看到我跑出來,肯定要挨打的,?!?p> 左丘涼看著手里把自己壓下去的飯盒,再抬頭,,那個姑娘已經(jīng)跑沒影了,。
這丫頭。
瞎擔(dān)心什么呢,?
她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吃力的提著大飯盒就往屋里面走。
進(jìn)去的時候傾百肆周身還蕩漾著銀色的微光,,匯集的比她出去的時候多的多,。
“阿肆,有人給送飯來了,?!弊笄饹龊爸缓蟀扬埡蟹旁诹说厣?,重重的吐了口氣,。
可是在看,傾百肆還是坐在那,,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她看著飯盒,又一口氣把他提到了桌子邊,,然后推門走了出去,。
快要下午了。
左丘涼看著天空上那炙熱的太陽,,這太陽這么強(qiáng)烈,,都融化不了這滿院的冰霜,。
估計這霜花,就是隨著冰族人來的吧,。
這眼睛四處晃著,,倉促間,她注意到一片有型的冰花,,那朵冰花,就像是有軌跡一樣,,在她的臉前來回晃著,。
左丘涼伸手,想要抓住它,,但是它卻靈巧的的避開了,,晃晃悠悠的就往門口的方向飄過去。
“誒,?”左丘涼跟著它,,一路走了出去。
走著走著,,就離百花居越來越遠(yuǎn)了,。
當(dāng)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一個霜花吸引了這么久,,心想著如果傾百肆那邊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于是也不再看那片霜花,突然轉(zhuǎn)身往回走,。
可是就在步子剛一邁出去的時候,,就聽到有什么地方傳來什么說話的聲音。
聲音的源頭,,就在一處破舊廢屋的院子里,。
看那花草枯敗的情形,就知道肯定是多年沒被打理了,。
“殿下,,您之前叫我監(jiān)視冷烏遲,為什么今天不幫我,,反而幫那個女人的侍女,?”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截住了左丘涼的探出的頭,。
那個趾高氣昂的溪鵲,,此時就狼狽的趴在那個衣著單薄華貴的冰王面前。
“我給你了我妹妹的身份,,不是代表你就是我妹妹,,你沒有資格質(zhì)疑我的決定。”
溪司那毫無波瀾的命令冰冷的從嘴里說出來,。
“對不起……殿下,,是我逾矩了?!毕o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臉,,另一只手撐著身子從地上跪坐起來。
她咬了咬牙,,憋著淚水,,低頭繼續(xù)說:“殿下,您不要動怒,?!?p> “我不想再看見那個叫漓羅的人?!毕纠淅涞目粗o,,說完這句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殿下……”溪鵲拉住他的衣角:“您為什么就算護(hù)一個陌生人也不會憐惜我哪怕一絲一毫,?”
溪司回身,,高昂著頭:“鵲鵲?!彼怪橇钊酥舷㈨樱骸澳阋浀?,從前的你不過是個低賤的女奴?!彼读顺蹲旖?,壓低聲音:“是沒資格高攀冰族皇室的?!?p> 溪鵲的眼里多了幾分恐懼,,拉著他衣角的手也漸漸垂了下來。
“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毕境樯恚瑩P(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