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龍娶親
“神龍顯靈啦,!神龍顯靈啦,!......”
菱兒睡得正香,,被這一聲聲的叫喊聲突然吵醒,她忽地坐起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便趕緊出門去看。一出門,,看見村民們都在開心的往田地里跑,,有的甚至當(dāng)街跪拜,!聞風(fēng)此時從房間出來,也不明所以,。正好梁伯剛從外面回來,,笑得合不攏嘴,被問及他們所為何事,,梁伯道:“昨晚肯定是神龍降雨,,將我們的田地澆了個透,我們的莊稼有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菱兒小聲自言自語道:“還有幾片地沒澆呢......”
“誒,?菱兒姑娘,你怎么知道,?的確有幾戶的田地沒有濕,,大家還都說他們那幾戶是得罪了神龍,所以神龍才不給他們降雨的,!”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那是......哎喲,!”菱兒正忙于解釋,聞風(fēng)狠狠掐了她胳膊一下,。
“梁老伯,,那恭喜你們了!”聞風(fēng)一邊作揖一邊說道,。
梁老伯喜笑顏開,,向他老伴喊道:“老婆子,獻(xiàn)祭的東西準(zhǔn)備好沒有,?趕快把東西送到祭壇上......”他一邊喊一邊跟梁大娘一起查點獻(xiàn)祭物品去了,。
聞風(fēng)把菱兒拽到無人處道:“你睡迷糊了嗎?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你是傻的嗎,?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那你也不能掐我啊,!阿蒼都沒掐過我,很疼的,!”菱兒撩起袖子道:“你看,!都紫了,!”
聞風(fēng)戳著菱兒的腦門道:“我掐你那是因為你不長心!你怎么傻到教都教不會......”
“別戳我,!疼,!”菱兒捂著腦袋道:“行了,我以后注意,!我去洗臉,。”邊說邊趕緊逃離聞風(fēng),。
由于祭品多且沉,,聞風(fēng)二人便幫老兩口把祭品拿到祭壇。祭壇上那叫一個壯觀,,各種祭品堆成了小山,,祭壇前方桌子上端端正正擺著香爐,還有鮮花,,各種瓜果點心,。全村的人都來到祭壇前,好不熱鬧,!大家都在談?wù)撝约姨锏厝绾?,都說莊稼昨天還蔫著,今天每株都水靈靈的,,看起來可喜人了,。
就在這時聽聞敲鑼打鼓,嗩吶刺耳,,只見四人抬了一頂大紅花轎向祭壇走來,,聞風(fēng)便向旁邊一名村民問道:“這是誰家要在這里娶親嗎?”
“神龍娶親??!你們還不知道啊,?”村民道,。
“誰?誰娶親,?”菱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神龍!神龍娶親,!”那村民道:“我們村那個姓毛的道士說,,前兩天神龍給他托夢了,如若我們想要他再次降雨,,就必須向他獻(xiàn)祭一名處子做妻子,,結(jié)果,,我們村長就帶著毛道士去有女兒的人家選人,有的人家不舍得自己閨女就向那道士塞點錢就算了,,像這家的......”說著向花轎方向努了努嘴,,“這家還有個小兒子,認(rèn)為女兒是賠錢貨,,自然不會為了他們家閨女給別人塞錢,,還說錢是要留給小兒子以后娶媳婦兒的,你看這不,,就把自家閨女讓出來獻(xiàn)祭了,。”原來那村長知道梁老伯家里無兒無女便沒有往他家里去,,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菱兒聽聞后大驚世間如何還會存在這樣的道理!簡直不可思議,!他們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給墨言娶親也就算了,,竟還要生人獻(xiàn)祭!聞風(fēng)的表情也十分詫異,,但仍克制住自己,,冷靜地繼續(xù)問道:“那這姑娘將會如何?”
村民道:“燒了唄,!獻(xiàn)祭可不就是要燒了,!”
“那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她被燒死?”菱兒有些忍無可忍:“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她和你們同是這一方土地養(yǎng)出的人?。 ?p> “你這姑娘怎么說話的,!我們能怎么辦,?既然毛道士都這么說了,若是我們不肯,,神龍發(fā)怒,,不再降雨,我們?nèi)迦硕家I死了,!死她一個,,全村人都能活的話,那不虧??!”
菱兒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聞風(fēng)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沖動,,仍向村民問道:“那毛道士所言是真是假你們?yōu)楹紊钚挪灰???p> “毛道士可是會仙術(shù)的,他曾經(jīng)單憑一件衣服就能找回失蹤的小兒,,還治好了我們村那個張老頭的失魂癥,算命卜卦都準(zhǔn)的很,,還能除邪祟,,本事大大的呀!”村民說著還伸出了大拇指,。
說話間一身八卦道袍,,頭挽道髻,蠶眉鳳目,,胡須輕揚,,拂塵超然在手的道長來到祭壇,乍一看這道長的確是仙風(fēng)道骨,,氣質(zhì)非凡,。不知情的人絕對無法將用生人獻(xiàn)祭這種殘忍的事與他聯(lián)系到一起??扇羧艘坏┬男g(shù)不正,,即便他有一副絕美的皮囊仍會讓人心生厭惡,至少菱兒就十分厭惡,,在她看來這無異于一個披著人皮,,學(xué)人行走說話的惡魔。
只見那毛道士在祭壇站定,,手執(zhí)拂塵在胸前掃了兩下,,揚聲道:“請新娘!”
轎夫壓轎,,轎子旁邊一個媒婆似的婆子,,喜笑顏開的掀起轎簾,攙扶著一位鳳冠霞帔的姑娘下了轎,,這姑娘雖身著喜服,,但身材瘦小,年齡不過八九歲,,稚嫩的臉龐與此時的濃妝艷抹和寬大的禮服十分違和,。她雙眼含淚,渾身發(fā)抖,,她知這不是她的大婚之地,,而是她的死刑場。
“這是小春,?”菱兒認(rèn)出了她,,這就是那個自己曾贈與糖人的小姑娘,,她的拳頭攥的更緊了。
小春絕望地看了人群一眼,,便由媒婆攙扶著走向了祭壇,,那祭壇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架好了“十”字型的火架,火架下面放滿了干柴,。幾個村民上去將小春牢牢綁在了火架上,,她的眼淚打濕了她的前襟,沒有反抗,,沒有呼救,,只是任由他們用繩子一圈一圈將自己綁住。
菱兒上前了一步,,被聞風(fēng)牢牢抓住,,聞風(fēng)道:“別沖動,你給我冷靜點,!”
毛道士看新娘已就位,,便拱手道:“諸位!自貧道云游以來,,所見人間慘景不斷,!貧道受無量天尊點化,前來靈泉村,,愿救民于水火,,助民于危難!近日打坐冥思,,終遇神龍托夢,,神龍訴愿得一名女子結(jié)發(fā)為妻,若實現(xiàn)此愿便將恩澤大地,,降雨救民,!”他來到小春面前,跪地繼續(xù)道:“貧道歷經(jīng)千辛終尋得了神龍的結(jié)發(fā)之人,,貧道在此祝神龍夫婦永結(jié)同心,,恩愛白首!”說著叩了三個響頭,,村民們也一同跪地叩頭,,喊道“祝神龍夫婦永結(jié)同心,恩愛白首,!愿神龍恩澤大地,,降雨救難!”
道士起身喊道:“今日之后,靈泉村需將此女的靈位與神龍一同供奉,,以謝恩澤,!”隨即,那道士注意到,,在一眾跪地叩首的村民中,,只有兩人扔直挺挺的站著,便怒道:“你二人為何不拜,!”村民聽聞,,都驚訝地看向聞風(fēng)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