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蕭凜先看著山兔和瑩草,,眼神中充滿了驚異,。
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山兔和瑩草,!
得知山兔和瑩草屬于青牛衛(wèi)當中一個名為“牛虻”的組織,,里面的成員都是像她們這樣的小姐姐。
牛虻(meng)者,,依牛而生,,以牛血為食,可刺人,!
青牛衛(wèi)豢養(yǎng)了不少的女子,,其大多都是奴隸或者孤女出身,加以訓練,,擇其優(yōu)者,,訓練成為最好的侍女,最柔媚的舞姬,,最溫柔的情人,,手藝最好的廚娘。
同時也是最好的探秘者,。
遼國女子地位低,,奴隸和孤女就更是低賤如草,所以女牛虻的訓練,,對于訓練者來說,,可能就沒有對于奔牛們那般珍視。
其中殘酷和黑暗之處,,更勝過奔牛選拔,。
而山兔和瑩草,本來是蕭總管借耶律齊之手,,當日準備送給下一任夔首候選人的,,自然是牛虻當中的佼佼者,此刻正在遠處帳篷里的那位,,本來那日是要被蕭總管帶去的,,結果被某個穿越過來的上一狐奪取了機緣。
從那日之后,,蕭文若一身湖綠色的幞頭變得更加鮮亮了,。
能被蕭總管拿來送人,山兔和瑩草從小所經(jīng)歷的殘酷和黑暗,,可想而知,。她倆殺過的人,估計都比蕭凜先殺過的雞都多,。
雖然從前世到今生,,蕭凜先也從來沒有殺過雞罷了。
“這么說,你們就是女牛虻了,?”蕭凜先看著瑩草和山兔,,笑吟吟地說。
牛虻(meng)被蕭凜先故意念成了氓字,。
兩人自然不覺得蕭凜先的口音有什么不對,,但是總覺得有些微妙。
“公子——”山兔托著長音,,聲音酥得快要讓人化掉,。
“公子又欺負人!”瑩草也開始帶球撞人,。兩具香香軟軟的身軀都這么靠了過來,,總覺得對方不過是初中生得蕭凜先立刻閃開了。逗得兩人一陣嬌笑,。
似乎吃下了三尸腦神丹之后,,瑩草和山兔反而跟蕭凜先親近了很多,甚至有意無意之間,,故意撩撥蕭凜先起來,。
吃了毒藥反而對他死心塌地了?也不知道這倆女牛虻到底是個什么心態(tài),。
或許,,在她們的理解中,如果不將她們的性命掌握在手里,,她們反而也覺得不安心吧,。
蕭凜先暗嘆一聲,看著明顯輕松很多且笑靨如花的侍女,。心想如果告訴她們那三尸腦神丹是假的,,她們是不是又要惶恐不安了?
蕭凜先一個弱雞哪里能制出三尸腦神丹,,雖然他現(xiàn)在風格越來越像魔教的少年教主,,都開始自稱本座了。但是給瑩草山兔兩人的,,無非就是他自己煉制出來的解酒丸而已,。而且還沒有煉制成功,除了會讓人肚子痛以外,,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不過說到肚子痛,這兩位小姐姐怕是快習慣了吧,。蕭凜先看著已經(jīng)十四五歲的瑩草跟山兔,,滿懷惡意的想,。
感覺到自家公子不懷好意的眼神,,很敏銳的兩女哪里肯依,,一個說公子我給你按頭,一個說公子我給你揉腿,,使出那學過的風流手段來,。嘻嘻笑著欺身靠近,將蕭凜先包圍起來,,把剛剛進來的塔不煙氣了個柳眉倒豎,。
“兩個狐媚子!浪蹄子,!又來勾搭頭上了,!”塔不煙今日才換上南人女子發(fā)式,正想趁著送茶的機會過來給自家小頭上看看,,沒想到看到瑩草和山兔正努力把自己往小頭上身邊靠,,而小頭上卻有些避之不及。
你看小頭上,,被她們逼得好慘啊,,笑得一點都不開心。
“咳,!頭上飲茶,!”塔不煙重重地咳了一聲,山兔和瑩草聽到之后,,不僅不從蕭凜先身邊分開,,反而端起茶杯,離蕭凜先更近了,。
“山兔喂公子喝茶,。”山兔撅起紅紅的嘴唇,,小臉慢慢靠近,,模樣極為撩人,似乎在等著什么,。
不是,,小小年紀就這么魅惑的嗎?看著瑩草顫顫巍巍地端著奶茶過來,,蕭凜先終于有些繃不住了,。
我還是個孩子呀,你們這些大姐姐這么色氣的嗎,?
嗯,?蕭凜先嗯了一聲,,掃了兩人一眼,兩人立刻恢復成了標準的端莊侍女模樣,。
“塔不煙,。”蕭凜先喊著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的名字,。
“奴奴在,。”
“今日的發(fā)式當真好看,?!笔拕C先認真地說道。
我就說嘛,,果然是發(fā)型的問題,,塔不煙小姐姐換成漢族女子發(fā)式之后,顏值提高了好多,,簡直讓他有些驚艷了,。
“謝頭人夸獎!”塔不煙心花怒放,,給山兔瑩草拋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美滋滋的向蕭凜先行禮。塔不煙來之前特意把衣裙的束腰改細了,,遼女火辣的身段,,在她一彎腰之間,完全凸顯了出來,,看得蕭凜先心神晃蕩,。
我還是個孩子,我還是個孩子,。蕭凜先趕緊把這段話默念了好幾遍,,心情這才平復過來。
雖然自己是個身心純潔的少年,,但是你們天天這么整,,還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小學生也把持不住啊,。
看著塔不煙一副頭上你什么時候喊我去暖床欲言又止的表情,,蕭凜先趕緊開口了。
“吾吩咐汝之事,,可是辦妥了,?”
“回頭上,奴奴已經(jīng)與那邊漢奴的管事說了,,頭上要求的物事,,后日就能做出,。另外——他們還有一事?!彼粺熡杂种?。
“講!”
“據(jù)說那邊的漢奴的管事來說,,蒙頭上大恩,,讓他們勞作五日便休沐兩日,但是他們寧愿不要每半月休沐一日便可,,只求多掙些工分?!?p> 不是,,還有求著我這個封建地主階級來殘酷剝削的嗎?蕭凜先有些無語了,,雙休都不要的,?不是,要知道在后世,,多少人想求著雙休都求不到,,你們主動要求015?我的老鄉(xiāng)們,,我很擔心你們的頭發(fā)啊,。
那些買回來的漢奴,被安排去蒸酒糟,,喂牛羊和生產(chǎn)農(nóng)副產(chǎn)品,。蕭凜先采取的輪番休息做五休二的制度,即使是這樣,,他們一天起碼也要工作十幾個小時,,才能換回1-2個公分,將將足夠他們購買自己的食物和一切日常用品,。
除了最開始發(fā)的幾身工作服外,,所有奴隸的衣物飲食是要通過工分自己掙出來的。而且他們還要用工分來支付他們每個月帳篷的租金,。在蕭凜先的設計里,,在圓月山莊的奴隸們,沒有個十幾年,,是不可能賺夠贖身的錢的,。而且他早就想好了,凡是漢民能自贖其身的,,到時候他的贖身錢就會當做路費,,全部發(fā)給他們,,當然,僅僅限于漢人,。
但是他低估了種花家人骨子里的勤勞和攢錢的傳統(tǒng),,他手下的那些漢奴,現(xiàn)在哪個手里沒有一二十個公分存著,,而且發(fā)的兩身工作服,,如果不是蕭凜先強制要求他們每周必須換一次,他們可以把多余的幾套存?zhèn)€好幾年,,順便改個被面什么的,。
不少的漢奴不像那些胡人奴隸一般,有個工分就換酒喝,,而是攢起來,,有的是期待能自贖其身,有的是能攢著換木料磚石等物,,想要跟人合伙蓋一所房子,,年輕的漢奴聽到兌換列表上甚至有高麗女奴的時候,不少人都暗暗發(fā)狠,,要攢一個婆姨出來,。
甚至有些漢奴無師自通,開始了工分借貸,,在胡人奴隸餓肚子的時候借他們工分買食物,,然后到第二天連本帶息領走他們的工分。
以前的工分兌換,,除了簡單的食物和衣物之外,,就是酒和磚頭瓦塊什么的,就在前幾天,,蕭凜先靈機一動,,增加了不少可以兌換的物資。當他們發(fā)覺可以用工分可以兌換鍋碗瓢盆桌椅板凳馬匹牛羊之后,,藏在種花家?guī)浊甑幕ɑ暧X醒了,。
一覺醒來,發(fā)覺系統(tǒng)商店多了不少新東西,,當然是先氪置下心情啊,。
于是,蕭凜先山上的木頭和前些時日他們燒制的磚塊都少了不少,,趁機收回了一大波工分,。
錢包癟了,就再掙回來就是,。所以,,當蕭凜先讓塔不煙過去讓漢奴們做一件東西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期期艾艾地向塔不煙提出,能不能增加工作時間,。而且說蕭凜先想要的新的東西,,他們稍微改了下,不知道合不合用,。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奇怪的要求,,蕭凜先腦中響起了星爺?shù)穆曇簟?p> “明日,讓他們管事的過來罷,?!边€能改我給的東西,你們真的有點東西啊,。蕭凜先有些奇怪,。
“諾!”塔不煙行禮后起身,,兩只兔子也頗為不小,晃動之下,,看得蕭凜先心神晃蕩,。
不行了,再這么下去,,自己快頂不住了,。
“瑩草,你那邊呢,?”蕭凜先扭頭看著瑩草,。
“已經(jīng)謹遵公子吩咐,奴已經(jīng)辦妥,?!彼坪豕室飧粺焺e苗頭一樣,瑩草也抖了抖十分聚集人心的部位,,這下更不得了,,蕭凜先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發(fā)癢了。
“沒被人發(fā)現(xiàn)罷,?”
“奴奴手段,,豈是那些笨人能發(fā)現(xiàn)的?”瑩草站起身,,抖出一副讓人眼花繚亂的曲線,。
莫鬧。蕭凜先隨手敲在瑩草頭上,,后者立刻乖乖地站好,,等待著蕭凜先的吩咐,。
蕭凜先派瑩草昨夜出去,當然不是殺人的,。
因為人是他殺的,。
或者說,是角二十七自己作死的,。
角二十七是死于劇毒,,蕭凜先將毒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涂在包裹銅牛令的布條上,,一部分涂在銅牛令上,,單獨接觸都沒事,合在一起就是劇毒,。
當那日角二十七接觸布條時,,已經(jīng)中了一半毒了,只要他對于銅牛令沒有覬覦,,不死死握著銅牛令,,他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所以,,權力是毒藥啊,。蕭凜先暗自感嘆,絲毫沒有作暗示謀殺的后悔感,,你死是因為你放不下權力,,跟我無關。
至于明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放下銅牛令什么的,,蕭凜先表示,,自己完全沒有這種壞想法,你們怎么憑空污蔑人家,。
而瑩草昨夜的任務,,就是將角二十七尸體邊的銅牛令偷出,放到另一個人的皮袋里面,。
而另外一個人的死,,蕭凜先就表示跟自己無關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不用人血澆灌,,怎么能開出美麗誘人的惡之花?”蕭凜先像個反派boss一般,,中二的開口了,。
“接下來,就讓你們明白,暴風雪山莊的恐怖吧,?!笔拕C先看著遠處青牛衛(wèi)的營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微笑,。
如果你們當真團結有愛,,又何懼別人煽風點火呢?
“瑩草,!塔不煙,!”蕭凜先興奮地喊著,“搭起大桌子,,弄上那個大鍋,,弄點牛羊肉和魚,叫上速查他們,,今晚我們好好樂一樂,!”
看別人整活,永遠是快樂的,。蕭凜先幸災樂禍地想著,。
蕭凜先歡快的氣氛明顯感染了其他人,瑩草塔不煙先是異口同聲地,,脆生生地回應了一聲,,接著各自鄙視地望了對方一樣,各自扭過頭去,,立刻下樓準備去了。
“公子特意留奴奴在此,,莫不是要——”山兔的腰肢扭得很妖嬈,,笑嘻嘻地問道。
“額——本座有個重要任務交給你,?!倍⒅酵靡呀?jīng)好了大半的手,蕭凜先笑嘻嘻地說,,“怕是要讓你的手酸了,,嘿嘿嘿?!?p> “是么,?”學過如何伺候男人的山兔,立刻聯(lián)想到了某些少兒不宜地畫面,,下意識地看了看房門,,“公子若是不嫌棄,山兔自當為公子解憂,?!鄙酵玫难鄄ǘ伎斓纬鏊?,魅惑地看著蕭凜先。
公子果然是有品位的,,不會被大的給誘惑了,!山兔高興地想到。
一刻鐘之后,,山兔就笑不起來了,。
瑩草,塔不煙,,茨木,,速查,連重病號酒吞都來了,,圍著一張大桌子,,熱氣騰騰地燙火鍋。
而山兔則端坐在一旁,,給他們叮叮咚咚地彈琴,。
寒冷的冬日里,外面寒風吹拂,,雪花亦紛紛揚揚,,小小的木屋里熱氣騰騰,一堆人圍坐在桌邊,,上面有白生生的魚肉,,還有切的極薄的,遍布網(wǎng)狀雪白油花,、鮮紅的牛羊肉,,水嫩嫩的菘菜,汁水豐富的白蘿卜,,鍋里面翻騰著雪白的大蔥,,肥厚美味的松蘑。
奶白的湯汁正在細細地咕嘟著,,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異香,,那是蘑菇經(jīng)過肉汁燉煮后特有的氣息。所有人笑啊,,吃啊,,或是自斟自飲,或劃拳行令,,這一幕,,與千百年后一群人煮火鍋吃的場面,并沒有什么不同。
除了在一旁有一個眼饞不已,,獨自彈琴的山兔以外,。
而山莊的另一邊的某個帳篷里,所有人都不敢睡,,彼此相望著,。
本應該的燈火通明的營帳里,只點著一盞孤燈,,映照得黑暗中幾雙瞳孔都綠油油的,,好似狼的瞳子一般。
另一邊的帳篷里,,青年書生與一老者對酌,,兩人推杯換盞,言笑晏晏,,書生偶爾會側頭看向某個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真是平靜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