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被張讓當場誅殺,,場上氣氛又再次被推到了高潮。
只沒想到張讓竟然拿我做起了文章,,簡直是多此一舉,倒也算不得高明,。
傷口的血流得不似之前那么多了,,我感嘆那大夫為何遲遲不肯來,是不是并未有人去請,。
春華秋月倒在旁邊有些著急,,可也不敢貿(mào)然拔劍,只將我扶在案邊,,看這場“鴻門宴”要怎么演下去,。
袁紹明顯被激怒了,厲聲呵斥張讓道:“那盧大人乃是前朝舊臣,,爾等又有什么資格替皇上動手,?”
“他乃舊臣,本官也是,,先皇將漢托于我等,,自然有資格!大人莫不是忘了咱們還有賬沒算呢,!”
“爾等竟敢,!”
“怎么不敢?”張讓揮手,,那侍衛(wèi)出手就準備去捉,,又見一人從后排起身快步上前阻攔,我見他穿了一身常服,,并不以為然,。
“張大人息怒,此事茲事體大,,我等皆為臣子,,還是先上報皇上再議,皇上雖年幼,,可畢竟是天子之尊,。”
袁紹輕哼了一聲,,半步都不肯退讓,,穿常服那人繼續(xù)說道:“袁家乃朝廷重臣,還請張大人三思,?!?p> 此人雖然其貌不揚有些老態(tài),身材矮小還皮膚黝黑,,卻敢在此時出來攔住張讓,,我倒是對他有些好奇了,。
那人說完,幾人亦是起身勸說道:“是啊,,今日新皇登基大人就在此大動干戈,袁家乃漢朝重臣,,不可,,不可?!?p> 袁紹的家世我相信張讓比我更清楚,,我也沒想過他為何會以這種方式栽贓,簡直愚蠢,。
張讓沉默片刻忽然發(fā)笑著說:“剛才是讓不覺中心急了,,只是仙姑曾預(yù)言近日必出奸人禍害,朝廷必受其亂,,剛好今日又有人行刺,,所以多疑了些,讓這便自罰三杯向袁大人賠罪,!”
張讓說完,,眾人便齊刷刷向我看來,我趕緊掩面,,卻瞥見那瘦小男子眉宇間英氣十足,,確不是平常人。
不料袁紹指著我便罵道:“身為大臣卻聽這些妖人胡言亂語作甚,?倒不如一劍殺了,,以示對皇上的忠心,也好好整頓這朝中風氣,!”
這話嚇得我一驚,,何故又扯上我來?這張讓,,倒像是故意把火往我身上引的,!這時我才恍然大悟,我著了這老賊的當了,!
好在袁紹也不過是說說而已,,還沒等張讓回話,袁紹便將衣擺一掀一臉怒氣走了,,宴會不歡而散,,眾臣也搖搖頭紛紛告辭走了。
此時張讓回頭瞧了我半天,,雖不知他腦子想的是什么,,但絕不是好事,,一會兒,他才揮手招來下人吩咐說:“將她扶下去,,再去喚大夫,。”
說完他便與幾人急急忙忙出了門,,想是又去商量陰謀詭計去了,,春華秋月將我扶了起來,傷口又隱隱滲出血來,,沒想到我才來這不過三四天,,這傷就沒停過。
“春華,,方才那幫袁紹說話之人又是誰,?”
“那是曹校尉,與袁大人同在何將軍麾下,?!?p> 曹校尉?曹.....曹操,?
“可是曹操,?”
“正是那位大人?!?p> 我大吃一驚,,那人竟是曹操!
可仔細觀那身高和長相,,全然不像影視劇的那般好看,,若是我手機還在,我鐵定要給他拍個照先,。
手機...手機,,對了,我忽然記得葉清秋了…不過為何這眼卻越來越模糊……
醒來,,我左臂已經(jīng)包扎好了,,春華端著水見我醒了喜出望外:“您昨晚突然暈倒可嚇壞我和秋月了,大夫說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短時昏迷,,還好沒有大礙,!”
我摸摸額頭,覺得有些發(fā)熱,,春華將毛巾搭在我額頭上說:“大夫說要時不時地替您降降溫,,您放心,燒不了幾天就會好,?!?p> 我微微點頭:“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老爺吩咐了,,等你傷好一些能動了,再去看您的兄長,?!?p> 此話是何意?我驚喜,,難道說.....
“是了,您兄長今早已經(jīng)醒了,,不過吃完早飯又睡過去了,。”
葉清秋啊葉清秋,,好在你醒了,,我可再不想再這呆了,這里殺人跟殺豬一樣,,堂堂一大臣當眾被一宦官刺死,,竟無一人能救得了他,除了回去我沒有別的路可選,,我一女兒身能在這亂世中做什么,?既沒武則天的謀略,也沒有國色天香的姿色,,如今眾臣還都以為我是妖言惑眾的妖人,,還差點死在袁紹手中,好在他醒了,,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
“等我哥哥醒了,可否請他前來,?”
“自然可以的,,您先好好養(yǎng)傷,待他再醒來,,定請他過來,。”
我抬頭看春華擰干盆里的毛巾,,反復(fù)在我臉上擦拭,,我問她:“春華,你信命嗎,?”
春華輕笑道:“信,,也不信,,以前我總以為我就和我爹娘一樣只知道種田,可您看,,我現(xiàn)在不是在這好好伺候著您嗎,?”
聽她笑得那么天真,我心里就說不出的心酸,。
“春華,,如果我說讓你離開張府,你會嗎,?”
春華擦拭的手抖了一下,,剎那間她又恢復(fù)笑容說道:“每個人的命數(shù)也許早已注定,若是您看出了什么或許也改變不了,,一切啊自有天意,。”
她指著天取笑地說,,其實她自己何嘗不知道張讓等人干的壞事,,也許她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說,,她起身端著臉盆去倒水:“您就再休息休息,,秋月在替您熬藥,興許是好了,,我去瞧瞧,。”